把他抓回来腿打折!”
两人交谈着,巷子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人。
二驴定睛一看,正是王五,不过模样有点变形,鼻青脸肿的。
“王五?你这是怎么了?”二驴惊叫,其余斗蛐蛐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王五刚才还眼神怨毒,一脸不服,此刻见了这些人,却是哭的像个孩子。
“呜呜呜,老大,我被人打了!”
霍轩眉头一凝,在青石镇还有人敢动他的人?
“谁干的?说!咱们这就带人去收拾他!”二驴怒气冲冲道。
“是胡麻!”王五回答道。
“胡麻?就是胡家酒楼的那小子?”几人一愣。
“对,就是他!”
王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今儿我照常去收保护费,结果那小子二话不说就上来揍我!
还、还说……”
“还说什么了?”
顿了顿,王五说道:“他还说,青石帮就是一群垃圾,一群废物,在他胡麻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他一只手都能捏死!
他还说,要约青石帮的明天在早市上见,一决高下!”
“什么!那小子有这种胆子!”几人连蛐蛐都不斗了,满脸怒气。
霍轩眉头低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五连连保证:“我说的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叫我不得好死!”
“好小子,敢跟我们青石帮叫板!我看他是活腻了!”
二驴抄起棍子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霍轩叫住他。
“老大,我这就去胡家酒楼,让他知道知道,在这青石镇谁才是天!”二驴说道。
“不用了。”
霍轩淡淡道:“既然人家约了咱明天在早市上见,那就明天去看看。
到时候提着胡麻到胡家酒楼,说不定能换个好价钱。”
二驴眼睛一亮:“还是老大有远见!”
一群人纷纷放下棍子。
霍轩当场宣布:“明天早上,都把家伙事带齐了,咱倒要瞧瞧,这胡麻有几条命!”
“好!”手下齐齐答应。
王五在一旁看见这一幕,抽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胡麻,敢动我,明天你死定了!
……
青石镇树林外的河边。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头发用一块粗布头巾绑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裤。
她袖子裤腿高高挽起,露出洁白细嫩的手臂,双手持着一根木棍,木棍上绑着一把细长的刀,正站在河水里,死死盯着河面。
忽然一条鱼儿游了过来,她握紧木棍猛地往河水里一插。
噗呲。
水面轻微溅起浪花,少女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扁了扁嘴。
因为那条鱼跑了。
“你这样是不行的,下手一定要快!”
旁边忽然传来声音。
少女转头,一愣道:“胡麻哥,你不是在上课吗?”
“上什么课,有什么好上的!”
胡麻走过来,一把夺过鱼叉,与少女并肩站在河水里。
“瞧好了,插鱼要快准狠。”
这时又有一条鱼儿游过来,距离胡麻还有一米远的距离时,胡麻就已经出手。
鱼叉如剑般刺入水面,瞬间将鱼定死。
出手又快又准又帅气。
“哇!胡麻哥好厉害!”
旋即,少女又叹道:“要是我有胡麻哥一半厉害就好了。”
“多练练总归能做到的。”
胡麻将鱼扔进筐里,随口问道:“奶奶身体最近怎么样?”
少女名叫孟月,与胡麻周大同都算是发小,三人一起长大。
但因为家里没钱,还有年迈的奶奶要照顾,所以没上私塾。
好在家里还有几亩田地,周围河里也能抓鱼,日子倒还过得去。
“奶奶的病又加重了,我前日子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说着话,孟月低着头偷偷抹起眼泪。
“会有办法的。”胡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就算治不好也别 太难过,人……自有天命。”
“我知道,谢谢胡麻哥。”孟月轻轻点头。
眼瞅着气氛越来越压抑,胡麻从一旁拿起一根棍子折出个尖来,笑道:“来,咱们比比看,谁抓的鱼更多!”
“比就比!”孟月一抹眼泪起身拿起鱼叉:“我肯定比你多!”
“那可说不准!”
两人欢声笑语起来。
中午午饭本来是该在私塾吃的,但他没去也没敢回家吃,索性就在孟月家炖了鱼吃。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
胡麻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家。
晚上往床上一躺,他打开了书本。
书本里面夹着一张纸。
纸上字迹清秀,透着几分典雅隐约有几分暴躁:【胡麻,别逃课了,还有,睡觉穿上衣服】
胡麻咧嘴一笑,逃不逃课又不是你说了算。
睡觉穿衣服?
胡麻转念一想,觉得这是那位女仙帝害羞了。
原来仙帝也会害羞啊。
嘿,睡觉穿衣服?谁规定的?
胡麻当即脱了个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睡觉。
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也不用天天等着沙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