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冤魂报仇。”
“杀君之罪,灭九族,你简直不知死活!”司瑾钰一天内连续见着两次刺杀帝皇的事情,这日子过得惊心动魄的。
守在外面的御林卫闯了进来,将侍婢羁押着,文德帝面无表情吩咐道,“好好查一下她是受了谁的指使。”
“没有人指使...”侍婢话未说完就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司瑾钰瞧着握在匕首上的血直流滴在地上,司贞安半个身子撑在了床榻上,文德帝胸口亦溢出了血迹,脸色大变, “传太医!”
因着文德帝之前的吩咐,太医就近候着司贞安,因此陆三出去后片息时间就找到了太医,领着人往帐篷里赶。
烛光下,滴在地上的血迹融为一团,司贞安掌心上的血和文德帝胸口的血分不清谁的血迹,司瑾钰瞧着那匕首上的血迹,眸光闪了闪,轻声问道,“郡主,本王扶住匕首,你试着松开手!”
“好!”司贞安咬着唇,眼眶里泛着水光,陷入掌心内的刀锋想松开也得吃番苦头。
文德帝视线落在地上的血迹,冰冷的脸色出现了几丝的龟裂,他视线紧紧锁住司贞安的面容,眼中生了几丝的无措。
转瞬间神色竟是柔和了两分,“慢些,别再伤着。”
“多谢陛下关心!”司贞安狠了狠心,一把扯开了手,痛楚传来,红唇咬出了血丝,显得越发的娇嫩。
匕首受着司贞安掌心的阻力,插在文德帝胸口时并不深,可饶是如此匆忙赶来的太医皆变了脸色。
谋害帝皇可是死罪,几个太医连连凑上前查看文德帝的伤势。
司瑾钰在太医上前时松开了匕首,挪了下脚步推开了位置,身子移向司贞安扶住了她的肩膀。
司瑾钰捧着她的手,有心说什么,可眼下文德帝也受伤了,太医也腾不出手来查看司贞安的伤势。
司瑾钰宽慰着司贞安,“忍一下,稍后让太医看了敷药就会好些的!”
“四哥不必担心,这点痛贞安忍得住!”司贞安被子上也沾染上了血迹,本就受伤的肩膀再次撕扯了伤口。
“文太医,给郡主看伤上药!”文德帝胸前的匕首已被拔了下来,太医院首伍壬扒开文德帝的衣襟涂着药,处理伤口。
文德帝被围着处理伤口之际还不忘关注司贞安,点了右侧的文太医给司贞安看伤。
“臣领命!”文允本就挤在一侧帮不上,整好得了陛下吩咐,转头就朝司贞安走去了,“郡主请抬一下手!”
司瑾钰听了忙捧着司贞安的手给文允看,“文太医轻些,仔细伤口!”
“臣晓得了!”文允仔细看了看伤口,掌心的肉翻了出来,刀口极深,隐约间见了骨头,抬头看向司贞安浸湿发际的额头,心生了些佩服。
伤得这般重,贞安郡主竟为痛呼一句,文允让药童取来药,声音放轻了两分,“郡主伤口有些深,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无妨。”司贞安虚弱地笑了笑,“文太医尽力即可!”
文允点了点头,“臣会尽力医治,不给郡主留下太明显的伤痕。”
“有劳文太医了!”
文允接过药童递来的药,提醒道,“臣要清理伤口,郡主忍着些。”
“好!”
司瑾钰半揽着司贞安,抬起左侧的手递到司贞安跟前,“贞安妹妹觉得痛就咬住四哥的手。”
司贞安刚想拒绝,那药水倒在掌心黎,钻心的痛传来,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司贞安顾不多矫情,下意识咬住了司瑾钰的手臂。
右手五指并拢握成拳,左手被司瑾钰按着不能动弹,闷哼声从咽喉溢出,太痛了,司贞安已经彻底失态了。
药水还在流淌着,血迹也一点点清理着。
司瑾钰瞧着眼尾皆是水迹的司贞安,语气里含了丝心切,“文太医动作快些!”
文允知道这痛楚骇人,手中的动作快捷又利索,“这就好,郡主再忍忍!”
“呜呜呜...”
司贞安觉得全身那那都痛着,口腔里散着血腥味儿,她已经分不清时自己的血还是司瑾钰手臂上的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文允才喊道,“好了!”他动作利索地撒上药粉,再拿过纱布包裹着手心,一番下来,司贞安身上的衣裳浸湿了大半。
一旁的文德帝亦是同样的流程,两人的伤口差不多同时处理好了。
司贞安肩膀上的伤口文允不便处理,遂留下了伤药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就退居一侧。
伍壬处理完文德帝的伤口,起身回禀着,“匕首上并无毒,陛下伤口虽深,但并未伤到要害,静养个来月便可痊愈。
养伤前三日尽量避免沾水,药臣每三个时辰来换一次,两天后便可换成一天换一次药了。”
文德帝身侧的公公连忙应道,“奴才记下了,伍太医放心!”
“父皇!”
“父皇!”
帐篷外传来几声高呼,仔细一听是太子和三皇子他们的声音。
文德帝皱了皱眉头,又看了司贞安一眼,随即道,“让他们到大厅上候着!”
“是陛下!”近侍出去传了话,太子和皇子们才消停了下来。
文德帝接过披风,往身上一裹就站了起来,临走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迹一瞬,随后朝着司贞安道,“郡主好生修养,,朕得空了再来探你,其余人都退了,别妨碍郡主养伤。”
“是陛下!”
文德帝走了两步回头朝司瑾钰看了眼,“老四你随朕来!”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