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败落,而她这个公主,也不会再复往日荣光,在母亲重掌后宫之前,她将会是宫里最落魄最凄凉的公主之一。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今天晚上没有去参加敬天阁举办的这个拍卖会。
今晚之前,她是万般宠爱集一身的公主,今晚过后,不用今过后,就从现在开始,她是世间最落魄的公主。
前一刻天堂,后一刻地狱。
宫门到了。
“母后,对不起……”宁依公主终是忍 不住向母亲道声歉。
啪!
公孙婉突然转身,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宁依公主的脸上,让得今晚早就被扇得几乎变成了猪头脸的她,这一下,真的变成猪头脸了。
公孙婉什么也没有说,大步跨过宫门。
扑通!
宁依公主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母女两人,入了同一个宫门,却不再像以往那样回去同一座宫殿。
公孙婉已经是被废黜的皇后,被打入断宫。宁依公主,虽然不再受宠,但她还是公主。
已不同路,不需要再同时入宫门。
顾玄那边,已经回到望云园院。
……
那条街道,渐渐地恢复宁静。
人散了,血腥味却是久久不散。
任谁都知道,今天晚上,望春楼没了,德王府没了,皇后公孙婉所在的公孙家族也将败落,而张昌明和张知廉死了后,张家也将不复存在。
这一切,都跟一个叫顾玄的人有关,而这个人,唐皇都要敬他一声先生。
宁渊回到宫里,回到平时最常在的养心殿。
门关上。
噼里啪啦!
宁渊突然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飞,然后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一张脸庞,扭曲的很厉害,昏暗光线当中,狰狞的极为可怕,简直是化为了世间最恐怖的恶魔。
若可以,哪个皇帝愿意接受皇权不再至高无上?
没有。
宁渊也不愿意。
然而又能怎么办?
那个从南楚来的存在,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不得不低头,哪怕今晚脸面丢尽,帝威重损,也要接受德王被杀的结果,也不得不当众废黜皇后以息其怒。
“我已经如此低头,为何你还要咄咄逼人。明知道那是我的女儿,依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闹这么大。明知道那是朕的皇后,你为何不退一步息事宁人,为何非要仗势欺人,将我脸面踩在地下,将我皇室之威踩到地下才罢休,为何!”
“可恶!”
宁渊双拳紧握,气息狂涌,恨不得一拳从这里打到望云园院,将其打死。
门突然被人推开。
“滚!”
宁渊突然一拳打出。
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进来的是谁,因为整个皇宫,敢不敲门进来的人不多,而这个时候进来这里的人,唯有老祖宁文。只是想收拳已经迟了。
轰隆!
劲气大炸,养心殿里的东西,九成被毁灭。
宁渊这一拳,含怒之下不收力,灵道之威,其大无穷,也是宁文的实力远在宁渊之上,换了别人,这一拳之下怕是粉身碎骨。
“唉!”
宁文挡下了宁渊一拳后轻轻叹息,然后轻轻挥袖,地面上的碎片被卷起然后在半空化为虚无。
他看着宁渊长大,更是一手将宁渊扶持到了帝位上,实在是太了解宁渊了。
宁渊为帝,以雄才大略来形容,不过份。唯一的缺点,就是从小没遇到过什么大挫折,心境终是缺少磨砺。再加上为帝多年,高高在上的习惯已经融入骨子里,今晚发生的事,实在是超越了宁渊的底线,难以容忍,但凡宁氏皇室与顾玄有一战之力,在德王府的时候,宁渊就绝不可能看着德王被杀,德王府被灭。
德王确实该死,但也该是宁渊来杀,轮不到外人。
我皇室的人,再大的错,也只有我这个当皇帝的才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余人皆无资格。
“势不如人,你不想忍也必须忍。”宁文就在宁渊的身边坐下,手中跟着就多了一只酒壶,然后再拿出两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不忍,你会死。”
死了,皇帝自然就由别人当了,哪怕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宁渊的儿子,但儿子当皇帝,哪有自己当皇帝来得爽。
宁渊闭上眼睛,一个深呼吸后静站好一会才坐下来。
宁文端起一只酒杯递过来。
宁渊接过来一口干了,说道:“老祖,有他在,东唐的皇室姓谁全凭他的心情,就跟一把剑悬在我们的头上一样,很不好。”
宁文轻轻点头说道:“我知道。”
端起酒杯喝酒。
他喝的很慢,眼中闪烁着寒光。
是因为他不是皇帝,所以他能忍?
不是的。
难忍,实在是实力不如人。
宁渊自己伸手拿酒壶,自斟自干,倒一杯干一杯,想借酒消愁,然而酒入肚肠却更愁。
“也不是没有办法,”宁文终于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宁渊一震,道:“老祖教我。”
宁文眯了眯眼,道:“陨仙渊!”
宁渊听到这三个字,猛地大震。
宁文接着说道:“想来想去,能对付他的也只有陨仙渊了。”
宁渊双眼眯了起来,说道:“但陨仙渊的入口,唯有皇后才行。”
当年公孙婉还没入宫,公孙池也不是公孙家族的族长,父女两人在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