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清也没理会她们的疑惑,对里正说道“里正叔,我先前买的粮食都还在,你派人去把粮食搬出来分了吧。”
看他们还有些犹豫,毕竟是在别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直接搬,也有点不好意思。
沈梦清又返回房间直接拿出小刀划开封口,将一袋米拎了出来。
在众人面前打开袋子,那白花花且颗粒饱满的大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露出了贪婪的表情,也间接忽视了这奇特的袋子,和袋子上莫名其妙的文字。
有的直接吞咽着口水,仿佛现在已经吃到了一碗美味的白米粥。
里正也忍不住感叹道。
“真是好米啊!”
“我没骗你们吧?里正叔,这些米都是我买的,你安心分给大家就是。”
“不行,这是我们家的米,凭什么要分给他们?”陈翠花一把抢过那袋米,用力拖到自己身前。
“我不同意。我们江家人都不会同意。”
陈翠花的话无疑是引起众怒。
“月海媳妇,米是沈氏买的,分不分也不是你说了算。”
“就是,人家沈氏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拦着?”
“难道你想看着大家伙都饿死吗?你也太狠心了吧?”
“切,话谁不会说,你家有了好东西,怎么不给我们家点呢?
“这是我们家的米,你们休想拿走一粒。”
这时江月舟三兄弟也帮江月和及江月海洗好了眼睛,也赶忙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江文升三小只
“噗……”
沈梦清看到这兄弟五人,以及这三小的模样,顿时没忍住,拍着大腿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哈哈哈…你们是红蛤蟆成精了吗?哈哈哈”
众人一看
这兄弟五人鼓鼓的大眼泡,肿成球的脸,确实挺像蛤蟆的。
只是,他们笑不出来,他们现在只关心,这粮食到底能不能发到自己手里,
都是一个村的,明抢肯定不合适,里正肯定也不让。
还必须得是沈氏自己出马。
“沈氏,我们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笑。”
看着兄弟五人,还有三小只那种要吃人的眼光。
沈梦清忍俊不禁道:“咳咳我笑点低,你们不要说话。”
“噗哈哈哈……”
“沈氏,你够了!”
“呱呱呱?”
“你…”
沈梦清拍拍胸口,“咳咳,等会!我缓缓!”
“那个,继续说分粮的事。”
“分什么粮?这是我们家的粮,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
“和离书写好了?”沈梦清问。
“你不就是要和离?我现在就去写。”
江月和说着就吩咐江文升去拿笔墨纸砚。
三小只一听爹爹不要这个娘了,马上面露喜色,噔噔噔跑出去了。
众人都安静的等待着,沈梦清原本打算分完粮再说和离的事,只是看这一大家子那副要想搬粮,就从他们尸体上踏过去的阵势,必须要采取别的方案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一会儿,江文升就背着书箧带着两兄弟回来了。
放下书箧,拿出纸笔递给江月和,
“沈氏,和离书写好以后,你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家,还有,你杀了我娘和几个婶子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你磨叽什么呢?写!”
这时江月舟和江月同已经搬来了一张桌子,江文升有眼力见的开始研磨。
江月和铺好纸张。
下笔道: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一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一年有怨,则来仇隙。
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
反目生怨,故来相对。
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
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峨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年衣粮,便献柔仪。
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于建武三十六年,九月二十日谨立此书。
写完便按了手印,递给了沈梦清。
沈梦清没有看的很懂,仅是大致扫了一眼,感觉没问题,便对里正说道:
“里正叔,大齐律令,夫妻二人和离后,我是不是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里正虽未处理过和离事件,但和离要求他还是知道的。
随即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众人随即回过味来,为什么沈梦清这么执着于和离,原来是想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梦清把和离书放好,声情并茂道:
“我嫁过来一年多,把所有的嫁妆,都用来补贴这家人了,仅剩的东西,也只有这些粮食了。”
“所以,恳请里正叔安排几个人,帮我把东西搬出来吧。”
江月和见状大声斥责道:
“沈氏!和离书已经给你了,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怎么还有脸拿走这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