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分开的第四天了,云云跟着辛克桑的车队踏上了前往莫祀城的旅途,带着柳云霞以及在凌晨时分突然意识觉醒的云见花。
“花花妹妹,你热吗?”云云递过一杯清水给云见花,脸上是关切的神色,“辛克桑大叔说等走过这段路就会好上许多,花花妹妹你再坚持一下好吗?”
云见花点点头,苍白的小脸上满是不适的汗水,接过云云递来的清水,一饮而尽。
对于云见花意识的苏醒,云云很是高兴,这让他觉得林知星并没有放弃寻找他,并且还在试图减轻他这边的压力。
虽然云云的精神力还能承受,但是控制两个人像正常人生活还是过于耗费心神,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一家人”的破绽,这比林知星那样简单控制行动来说难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云云在知悉云见花意识苏醒的时候,是和她对了口供的。其实在意识被锁在“偷生”里面的时候,云见花是可以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对云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他还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问了云见花好多好多问题,包括但不仅限于类似这样的:
叫什么啊?多大了呀?住哪里呢?喜欢吃什么呀?有兄弟姐妹吗?等等等等,云见花都好脾气地一一回复了云云好奇的询问,云云几乎是把云见花的身世扒了个干净。
但唯一只有一点,云见花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不管云云怎么问,她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并回答道:“我很喜欢云云你给我起的名字,以前的名字……还是让它随着以前的时光一起消失吧。”
“我现在是云见草的妹妹,是柳云霞的女儿,我叫云见花,小名叫花花。我很喜欢我的哥哥,我也很喜欢我的妈妈,我希望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这样就足够了。”
顺嘴一提,其实云见花比云云要大好几岁,只是营养不良才会让人觉得年纪很小。
“嗨!”一个很是刺耳地声音在云云一家人乘坐的车厢外响起,“可爱的小朋友们,你们的妈妈现在怎么样呀?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这位美丽的妇人一面呢?”
“没有,在睡觉,离我们远点!”云云厌恶地喊道,外面时不时来骚扰他们的人正是那个调戏柳云霞的大色鬼流氓——樱诗诗。
在第一次被骚扰的时候,云云就已经去找辛克桑询问过了,为什么樱诗诗也会和他们顺路,而辛克桑给出的回答也很是无奈。
……
“前往莫祀城的这一条路并不安全,通常来说都是好几队车队混在一起出行,这样相对来说会安全不少,这已经成为在沙漠行商的人们的共识了。”
“一般来说,混在一起的车队都是同等规模的,以保证哪一家招惹的仇敌不会超过几家车队联合的力量,樱诗诗应该是正好搭上了那只客车队。”
“大部分沙匪都不会招惹客车队,客车队的客人们都是临时上车的,也不存在提前踩点的可能,招惹客车队基本上等同于招惹所有客人背后的势力。”
“所以客车队在结伴同行的时候很受欢迎,而客车队也需要我们这些其他车队来帮忙补充资源,所以是双赢的合作。”
“意思就是,我们甩不掉他咯——”云云耷拉着小脸,把“我很不高兴”明明白白写到了脸上。
“从道理上来说是这样的,”辛克桑吧嗒一口烟,“但他要是做得过了,客车队也不会包庇他就是了,这种程度的骚扰还是远远不够的。”
“好叭,烦死了。”云云苦着脸,回到了自己的车厢,“大叔,我妈妈需要休息,我要照顾她,等到吃饭的时候再喊我!”
“成,我会让兄弟们看着点那小子的。”辛克桑笑着应下了。
……
“就见一面好不好,就当满足一下我对美人的欣赏之情!”樱诗诗还在纠缠,客车队乘客的身份在辛克桑这种物资车队还是很好用的。
辛克桑的兄弟们都不太敢多拦,毕竟他看上去身单体薄,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刮倒一般,兄弟们拿捏不准阻拦的气力,生怕一用力过度就被碰瓷了。
“喂!小子,滚远点!”一个云云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憨厚的大汉土仓!
“你谁啊?”樱诗诗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畏惧道,“我就溜达,想找熟人说说话而已。”
“这里哪里有你的熟人?这辆车装的是我们车队押运的稀有物资,出了什么事你赔得起吗?”云云悄悄扒着窗沿露出了一双眼睛,就看见土仓唾沫横飞道,
“或者说,你小子是想来偷窃我们的物资?!!胆子不小啊!!!”
“没有的事!”樱诗诗有点慌,盗窃物资车队的稀有物品可是一顶大帽子,“我就是来找朋友说话,他们就在这辆车里面!”
他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似乎是抓住了什么:“并且,这是载人的车厢,怎么可能是押送稀有物资的车厢!没想到你长得老实,一张口满嘴胡话!”
土仓将双手关节捏得咔咔响,歪着头温和地笑道:“稀有是什么意思,你那核桃仁大小的脑仁没想过是吗?自然是数量稀少,需要有人专门看管的物品,这车厢上有人难道不应该吗?”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个车厢是有人的?你调查过?看起来准备得很充分嘛,先生您最好思考一下你说出的话,这将关乎您是否被我们车队定义为窃贼。”
在附近看热闹的兄弟都围了过来,在舆论的制高点对着樱诗诗虎视眈眈,颇有樱诗诗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要围殴的趋势。
“你,你,你!”樱诗诗没想到土仓如此难缠,只能开始耍赖地辩驳道,“这是你们的车队,情况是怎么样肯定是你们说了算,自然是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