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不降!”
“陈家不降!”
一时间,陈家军的声音震耳欲聋。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赶着趟寻死,听令,放箭!”
随着努尔弑耳一声令下,万千箭矢便密密麻麻地朝着三千陈家军射来。
“所有人,让战马挡箭!萧衡贤侄,上马,我护着你!”
陈述廉大吼一声,陈家军当即果断躲在自己的战马下,随着一阵箭雨袭来,他们的战马纷纷在嘶鸣中毙命。
这些战马,可是陈家军将士们逃命最后的机会。
一时间,萧衡热泪盈眶!
只见离他最近的一位士兵不由分说,当即将萧衡压在身下,而他自己,却被箭矢射进身躯,猛吐了一口鲜血,“萧将军,活下去,大炎需要你……”
还有几位士兵,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躯为盾,硬生生挡在萧衡的马匹前,要突围,他不能没有战马。
陈述廉挥舞着剑,将向他射来的箭矢全部裆下。
随着第一波箭矢的落下,匈奴开始铺天盖地地挥舞着大刀朝他们扑来。
“萧衡,上马!”
陈述廉不由分说,当即从地上拎起萧衡扔在马上,随即大吼一声,“杀!”
“杀!”
陈家军将士们杀红了眼,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们一股脑将自己身上残余的烟雾弹全部扔下,短暂的来为萧衡争取突围的机会,旋即一个个亮出袖箭,朝那人山人海的匈奴们杀去。
陈述廉一马当先,挥舞着宝剑挥砍着蜂拥而至的敌人。
这场仗,那些匈奴也打的比较谨慎,这也给了陈述廉很大的机会。
毕竟对面也才三千人,只要能活下来,就是大功,谁愿意为了这碾压的战局拼命呢?
因此,陈述廉对这些战意不是很高的匈奴造成的杀伤力是毋庸置疑的。
陈述廉在前,萧衡被夹在中间,副将断后,身边还有不断充斥着肉盾的陈家军士兵。
此情此景,让萧衡肾上腺素爆发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造成今天的局面,不正是因为他吗。
虽然叛徒这种事情他完全不之情,可身为将领……
还没来得及多想,副将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摔下了马。
只见他左臂中箭,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嘴里却一直在喊,“冲出去,萧将军,陈将军,冲出去!”
面对一个负伤的副将,匈奴们如同看到了一块肥肉一般,叫嚷地朝他扑来。
副将用仅剩的手臂持剑,在连续斩杀两名匈奴后,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抓活的,给我抓活的!”
面对努尔弑东激动的喊叫声,副将举起再也无法劈砍匈奴的右手,轻蔑一笑,“陈家,不降!”
随后,横刀自刎,慷慨就义!
这是何等悲壮的场景!
萧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此刻他的喉咙却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说不出来一句话,只剩下热泪在眼眶中打转。
“贤侄,不要回头,往前冲!”
陈述廉一边挥砍着匈奴,一边对萧衡大喊,“如果你也被抓住了,这些将士们就白死了。”
“他们,是为你而死,因为,你背负着整个大炎的命运!”
杀出去……
杀出去!
萧衡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当即亮出袖箭大喊,“陈家不降!”
旋即狠狠地刺入了一名匈奴的脖颈。
鲜血瞬间溅射出来,将萧衡从头到尾淋了个遍。
感受着身体上灼热的血液,如今的萧衡在瞬间完成了蜕变。
这时他第一次主观意义上的杀人。
作为一个正常的现代人,对杀人是格外排斥反感,甚至是生理意义上感觉到恶心的。
但此刻的萧衡没有,他只有一腔热血。
他不能死。
云庐雪怎么办,司桃怎么办,柳云怎么办……
他在这个世界上所珍视的一切,现在
就让他自己来守护!
可是太多了,匈奴实在是太多了。
杀完一个来两个,杀完两个后面的匈奴立刻上前补上。
他们一个个眼神嗜血,恨不得冲上来用牙齿将萧衡咬的碎尸万段。
身边的陈家军将士一个个倒下,随后匈奴蜂拥而至,乱刀砍死!
前面的陈述廉身上流淌着鲜血,他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可萧衡却几乎毫发无损,可见其将萧衡看的有多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都……
突然,萧衡只觉得身下的马重心不稳,突然整个人摔了个人仰马翻,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只见他的战马也已经伤痕累累,再也无法陪他跑完最后的这段路了。
眼看就能冲出去了,差一点,就差一点……
看着缓缓朝自己包围过来的匈奴,萧衡的心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他怒吼一声,当即抽出袖箭面对着匈奴们,心一横到,“来啊,来啊!老子杀了你们狗日的!”
见萧衡这般,匈奴们竟真的被唬住,纷纷面面相觑。
下一刻,一把利剑穿透了他们的胸膛,原来是陈述廉,又折返回来救他了!
“陈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明明马上就能杀出去了!”
萧衡不解地看着他。
陈
述廉却是笑笑,“贤侄,若没有你,恐怕上次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