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雁也被气着了,破口大骂:“臭小子,你说什么?要知道你这么个德行,说什么我也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真不知道于国安那个老家伙看上你什么了!居然同意了你跟于夏的婚事!他现在进去了,完全就是活该!”
于夏的面色变了:“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爸!”
王鸿雁看到于夏居然斥骂自己,典型的跟詹宇涵一起欺负自己:“呦呦呦!难怪你们俩能尿到一个壶里!这么快就同仇共汽了!”
于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调和矛盾:“詹宇涵,你少说几句。妈,你也别往心里去,就当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鸿雁这才作罢:“哼!你妈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反正跟这种人过一辈子的是你,又不是我!”
随后大步走进另外一间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于夏险险松口气,幸亏矛盾没有再升级。不过她看向詹宇涵的眼睛,还是瞪视的:“我跟我进卧室,我有话问你!”
进入卧室,他们小俩口也关上了门。
“詹宇涵!你怎么今天这么不懂事!”于夏冷着声音问。
詹宇涵现在满脸堆笑,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鲁莽。
“媳妇我错了。”他立刻道歉。
于夏瞪瞪眼睛:“詹宇涵你能不能别这样?每次我一责备就是你错了,然后下次再犯。你在我面前是主打这个有错就认认可再犯吗?”
詹宇涵被于夏这句话逗笑了,自从认识于夏以来,他还真是这样的:“媳妇,你先别急着训我啊!我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什么目的?”于夏看着一脸无赖的詹宇涵。
詹宇涵往门口方向看看,似乎怕被人听到一般,尽可能用很低的声音说:“我想试探一下你妈,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如同拽住哥所说的完全痊愈,早就不疯了。”
于夏蹙眉:“那你试探出来没有?”
“试探出来了,确定你妈彻底痊愈根本不疯!”詹宇涵肯定的说。
于夏不懂:“为什么你这么确定?”
詹宇涵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刚才跟你妈发生了强烈的争执,并且还提到了于峰,结果她并没有疯,而且有条不紊的回骂我。”
于夏听后,眼睛眨了眨:“宇涵,你说的有道理。以前于峰是我妈心中的禁忌,我们提都不敢提。尤其是自从她疯了后,提一次疯一次。然而今天,除了常人的愤怒,确实没有半点的异常。”
詹宇涵点头:“所以拽住哥说的没错,彻底痊愈的王鸿雁,若是心里对咱们没有敌意还好,可若是有,”他顿了顿,“你还记得咱爸之前说的话吗?”
于夏打了个寒战。
詹宇涵知道小夏猜到了:“咱爸,我老丈人说过,如果王鸿雁要害你,希望你不要顾及她是你妈,该反抗就要反抗。”
旧话重提,于夏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半响才说:“宇涵,不至于的,你不要乱说!”
詹宇涵叹息:“我也希望不至于。”
旭日一大早,等于夏宇涵起床的时候,发现王鸿雁已经不见了。
詹宇涵警惕心极强:“小夏,不如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吧,我陪着你,我怕王鸿雁真的要对你动手,而你顾及她是你妈,傻乎乎挨打不知道反击。”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于夏冷冷打断了:“宇涵,你别一天天的胡说八道制造危机,该上班就上班,咱们家不能断了粮。你别忘了,我看上的那身衣服很贵的,需要你下个月发了工资买。再者说了,拽住哥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忙。”
詹宇涵听后,表情为难起来,一边是自己媳妇的安全,另一边是家庭开销和大舅哥的困境。
纠结了一会说:“不行不行,还是你最重要。”
于夏又气愤又感动:“宇涵,你放心吧,我不是木头的,别人想伤我不是那么容易的。”
詹宇涵还是坚持:“反正这几天我先休个假,保护好我的后院。”
之后,任由于夏怎么责骂,就是不去单位。
郭拽住又一次开始接受批斗,几乎是一面倒,他被批评得一无是处。就在他的职务要被罢免的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进来后,大会的氛围顿时凝固。
孤立无援的郭拽住并不认识这名老者,但可以一眼看出,这名老者肯定身份不凡。否则的话,众人也不会瞬间噤声。
“薛老,您怎么来了?”张亚国从座位上站起来,神态毕恭毕敬的说。
薛老用苍老而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郭拽住的身上:“你就是郭拽住?”
郭拽住点头:“是。”
“不错。”薛老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于家的种,被这么多人围攻,还能如此淡漠自若。”
“谢谢薛老的赞赏。”郭拽住礼貌回应。
张亚国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但脸上的礼貌还是谦卑:“薛老,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薛老的目光从郭拽住身上收了回来:“没事,郭拽住的案子让我过目一下。”
张亚国礼貌点头双手奉上。
偌大的会议室,随着薛老的进入变得安静极了,似乎只能听到薛老翻阅纸张的声音。
几分钟后,薛老笑笑:“想不到关于郭拽住的点点滴滴,你们都很调查得详细呢!”
张亚国心里知道,恐怕多半薛老是来为郭拽住出头的,但还是用冰冷的声音说:“薛老,这些调查都是有理有据。郭拽住何时晋升,他晋升后家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灰色操作应有尽有,是一份极其完善的资料。没有一页造过假。”
薛老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