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梭罗,叹息一声。
“除了你,不是还有山鬼吗?没了管教的人,山鬼不就也无法无天?”
玉菩提消失后,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放松下来,虽然两人都是头顶鹿角的形貌,但沐灵山看起来到底是比玉菩提亲切,浑身带光的玉菩提是真的很想成佛之人。
“百岫嶙峋孩子心性,喜欢与长辈对着干,但也并非不明事理,在佛门生活这么多年,他应当也明白了光尊的理念。”
“波旬称现在正统佛门为伪佛,就是因为他不相信你们真的能毫无保留的牺牲,认为这些理念也不过是利益所驱。”
霁无瑕起身走到门口,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可如今看来,波旬也错了。你们确实会为了利益去行事,但却不是自己的利益。”
“霁姑娘不多留一会儿?殊十二应该快回来了。”
“不了,吾在此久了,对谁都不好。”
片片雪花吹过,霁无瑕消失于微风之间,等沐灵山走到门口,已经再找不到那抹清冷身影。
“您觉得,她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站在门口的沐灵山将定光梭罗立在身旁,眼神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在那里自言自语。
“是吗……哈,您不用猜,百岫嶙峋醒来是一定会生气的。”
……
“那小子说要空屋让他自己收拾不就行了,你干嘛跟着过去?”
裳璎珞在回来的路上,仍在向身旁人交代其他事务,是肉眼可见的忙。
因此,焱无上对他这么忙,却还要亲自去给沐灵山收拾屋子的事情感到非常不理解。
“玉菩提那家伙都死了多少年了,剩一缕魂魄在那里能做什么实验?还不如让本爷去直接杀了那群烦人的东西,喂,裳璎珞你有没有在听本爷说话?”
而他表达不理解的方式就是,坠在裳璎珞后面喋喋不休。
“吾在听。”
裳璎珞转过头来,他看见站在焱无上身后的琵语僧律对自己使眼色,意思很明显,能不能把焱无上支走,对方在这里真的很碍事。
“光尊每一项作为都意义非凡,吾等自然要多加关注。”
“意义非常?你指的是让一只小疯鹿把自己杀了,还要放弃成佛去点化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只有你们这些……”
“焱无上。”
“……啧。”
看着裳璎珞不赞同的目光,焱无上闭上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某些形容词咽回去,他不是在给佛门面子,只是仔细想想觉得没必要而已。
……没任何其他意思,真的只是觉得没必要。
最后,焱无上还是被裳璎珞给打发走了,理由是什么暂且不说,只见他提着长枪走在路上,枪尖拖在地上,偶尔擦过地上的石头迸出几点火星。
沿路遇上的人,在看见焱无上拖在后面的火星后,皆是退出老远,沙漠内空气干燥,很多人的衣服又是长袍广袖,都怕火星溅到自己身上起火。
当然也有不怕的。
“呦,怎么这次没跟着佛铸,应聘护法没成功?”
野胡禅老远就看见焱无上提着长枪的身影,其他人的退避给他空出一大块空地,一眼就能看见这位本身就很显眼的妖王。
“……你身上什么破味儿?!”
一听这话,焱无上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本想直接给他一下,但是当野胡禅靠近的时候,对方身上的气味直冲鼻腔,焱无上瞬间平移三丈远。
“至于嘛?好像你没闻过檀香一样。”
野胡禅无语的看着焱无上,先不说裳璎珞,但凡是修佛的人,谁身上不带点檀香的味道,干嘛反应这么大?
“你?檀香?”
焱无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野胡禅是个什么德行?修炼修歪路了的怪僧,天之佛那种精神洁癖亲自管教都掰不回来的那种。
在野胡禅身上,酒味、肉味、血腥味都有可能,但就偏偏这个檀香的味道,根本就不是这家伙会碰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如此浓郁的檀香。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着焱无上逐渐戒备起来的眼神,他猜这家伙心里肯定在想“野胡禅疯了”,或者“这根本不是野胡禅”之类。
“你以为吾是自愿的吗?还不是臭老秃干的好事!”
野胡禅抬起胳膊闻了一下,然后就被过于浓郁的檀香给熏的直皱眉,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香味,浓过了头都不会多么好闻。
“臭老秃的精神洁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吾看他最近挺精神,以为是休息好了,结果是精神状态更上一层楼,非说吾身上味道难闻,压着吾去焚香沐浴。”
说到半截,野胡禅有些口渴,他本能的伸手往腰间探去却扑了个空。哦对,这身衣服是新的,酒壶被楼至韦驮没收了。
“他以为谁都像他似的,点上香就能坐在那里抄三天三夜的经?蕴果谛魂好像能办得到,净琉璃貌似也行,还有沐灵山……总之吾办不到,差点被臭老秃熏疯了!”
野胡禅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腰间,那里少了东西总让他觉得不自在。
“还有,拿走酒壶是什么意思?臭老秃这招不会是跟质辛那小子学的吧?欸你干嘛去?”
“离吾远点,难闻。”
“难闻就对了,要是好闻吾就不出来了。”
两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这么走了一段路后,正好看见回来殊十二在跟陆小凤几个聊天,等走近的时候,他们听见是殊十二在问他们中原哪里时候游玩。
得益于焱无上长枪拖地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