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点头,“对,建军你过去看看,这边有我们呢!”
就在这时,床上躺着的瓜娃子眼珠子转的更厉害,刘文梅皱眉,抬手拔掉一根银针。
针刚拿下来,就听他说道,“小心村长,不要喝茶。”
说完,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中年人看到儿子这样,惊得张大了嘴巴。
顾建军闻言,对刘文梅说了句,“小心。”
不再耽搁,快速往外去了。
走到大门口,拉了下门,顾建军发现大门竟然不知何时从外面锁上了,眉头一皱,后退几步,直接从院墙上跳了出去。
钱通站在房门口看到这样的情况,皱眉抱着小汤圆进了房间。
对着刘文梅微微点头,刘文梅唇角微勾,看一眼中年人,说道,“大叔,村里的情况,我想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们是被村长蒙蔽了。
瓜娃子现在这样也都是被村长逼的。
我想如果村长知道瓜娃子没有傻,他可能还会把人送过回去的。
大叔你如果想要让瓜娃子活的像个人,就要想想以后怎么办了。”
中年人闻言,看着床上已经瘦的脱了相的儿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怕真的失去儿子,想让他继续装傻,又怕被村长发现把他送回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想带着儿子逃,但全村的身份证明都在村长那里,他们没有证明,就算出去,又能逃到哪里去?又能干什么?
刘文梅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大叔,人如果一直装
疯卖傻,说不定有一天就真的疯了傻了。”
中年人闻言,一颤,双眼紧紧盯着儿子,颤抖着唇说道,“我,我们村的户口都在一起,就算离开,也需要村长开证明。
没有证明,我们离不开这里的!”
闻言,刘文梅皱眉,看向钱通。
钱通开点头,道,“咱们去年就已经发了个人身份证明,但现在村里很少有人去办,都还是集体户口居多。”
刘文梅点头,“那咱们要给姐夫打电话说一说了,让他们加大普及力度,最好普及到全国。
被人那捏住身份证明,就相当于被人捏住了命脉。
身份证明不在自己手里,就算别人拿了其他人的证明做了违法的事儿,被牵连坐牢,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闻言,钱通非常认同的点头。
“大叔,你只管说你想怎么做,剩下的事儿,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中年人听到这话,眼神一亮,有些激动的看着刘文梅问道,“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们?”
刘文梅点头,“当然,不过我有前提条件,我希望瓜娃子能把知道的有关那飞腾公司的事儿一字不漏的都说给我听。”
这下中年人迟疑了,“丫头,那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你们总共才二三十人,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大叔,你不用管这些,只要你儿子答应我们的事儿你们做到了,你们的安全就交给我们负责。”
中年人听到
刘文梅这么说,迟疑一瞬,咬牙说道,“行,我同意,我们不贪多,只要你们帮忙把我们安全带出村子,给我们办理独立的户口和身份证明就可以了。”
刘文梅点头,从瓜娃子身上拿下剩下的针,瓜娃子瞬间清醒过来。
刘文梅从床边站起来,站回钱通身边,看着瓜娃子问道,“刚刚你爸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瓜娃子闻言毫不犹豫点头,“我听我爸的,但我爸说的也不错,你们想要过去,最好多找些人,那里虽然天天都在有人消失,但人还有不少,最少还有两三千人。”
听到这个数,刘文梅有些诧异,“这么多?”
瓜娃子点头,刘文梅皱眉问道,“平均一天消失多少人?”
“刚开始去的时候,我们总共有十个队,每个队四百人,总共四千人。
等那地方盖好之后,没几天就开始有人消失,刚开始人不少,每天每个队都会消失三五个人,加一起就是三五十个人。
连续两个星期之后,工地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队长们没法,组织大家进山找人。
我们在山上找到了一些被野兽啃咬过的尸体,以及烧过的火堆,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干完活,结队出来打猎加餐,被野兽袭击。
工地的场面才被稳定住。
后来,没有之前疯狂,但每天都会消失十个人左右。
知道那时候我们都还以为是野兽太多造成的,夜间都不敢
出门。
还是我有一次,饿得很了,偷偷吃了从山上摘得蘑菇,半夜拉肚子,才听到看守说,人手太少,上面让以后每天多带五个人过去。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儿,想过去申请。
谁知还没起身,就听到其中一人声音发颤问道,‘大哥,你说有一天这些人都没有了,会不会就轮到咱们了?我可不想死,要不咱们逃吧。’
另外一人冷声呵斥,‘闭嘴,谁想死?不想死你以后就认真工作,不要像现在一样嘴上每个把门的。
只要咱们成了大队长,被拉进山洞的机率就越小。
这事儿你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当时我脑袋就是一翁,从哪以后,我就小心观察,发现那些消失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才找时机逃了出来。”
中年人第一次听儿子说这些,颤抖着嘴唇,问道,“儿啊,那吃人的地方,你怎么没有带着你大哥一起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