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书震惊。
所以他觉得自己留在那里是为了情欲。
她几乎要笑出声了,“我没有。”
祚序的抚摸一触即分,他将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带着审视,“不要撒谎。”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向你证明什么吗?”璃书推了祚序一把,“我不要你了。”
她抬起眸子,“听见了么?我不要你了!”
心脏在痛苦地收缩。
祚序还未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璃书已经闭上来了,“现在我们就分道扬镳,恭喜你,不用委屈你自己了。”
真可笑。
原来他和她分开,甚至称不上一句“分手”。
“说完了?”祚序平静得他自己都害怕。
璃书又重复道,“现在就分开。”
“我有道天罗的命令,不能离开你。”
水波跌宕起伏。
风浪变大,脆弱的小船被浪头送上巅峰。
眼看璃书就要跌出去。祚序抓住她的手,被一把甩开。
她反手一鞭抽在海水中,强行把自己送回小船上。
水做的龙卷起风暴死后,可怕的海啸要将两人淹没。
祚序伸出手,凭空而起的光墙直接切割开水墙。璃书自他身上一跃而起,挥舞着【神的龙脊柱】。
两人在气头上,谁都没有流水。
龙身被抽中,龙鳞被翻起。
两个人在较劲。
伤痕累累的龙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海水中。具有强烈腐蚀的海水融断了鞭子,璃书在空中拧过腰,勉强摔到岸上,背上被海水狠狠撩了一把,转眼间大片肌肤消融,她疼得浑身颤抖。
祚序跳上岸边,连忙跑到她身边,“让我看看你的伤。”
“走开!”璃书像一只被激怒的猫,竖起猫露出獠牙。
她不需要他的关心。
祚序挥手,购买了一瓶痊愈的药,半是强迫把女人抓到怀里,“把药吃了。”
“我不需要你的药。”璃书咬着牙,疼得发抖也不管不顾,“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
祚序想要钳制住她实在是过于简单的事情。她的力气小,身形小,可是现在受了伤,他一不小心碰到,就能听见她齿间压抑的喘息。
他束手束脚。
挣扎中,只听见一记清脆的巴掌,祚序的面具掉在地上。
璃书自己也呆住了。
祚序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闹够了?把药吃了。”
大约是太久没有见到他的面孔,被他冷冷地看着,璃书竟然有一丝害怕。
他直接把药塞进了璃书的掌心,“你生我的气,没必要作践你自己的身体。”
说完他也不管璃书接不接受,走到暮那舍的神像处。
【恭喜玩家,成功激活神殿。】
干涸土壤长出新鲜花草,吹散咸咸的海风,到处都是清新的芳草味。
刚激活完,祚序脚边就滚来一个东西。
璃书已经治疗完毕,但用的不是他的药。
他握住瓶子。
尽管记忆被抹除,她还是那个骄傲得不肯弯曲一点脊梁的天问。
言出必行。
经历过一次抛弃的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洒脱,反而因为痛苦的回忆越发害怕。
他压下心头的苦涩。
璃书已经找了一个干净地方躺下来。不需要祚序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娇气,不需要什么带浴室的单人别墅。
花草的香味和受伤的疲劳,让她很快进入梦乡。
每一次和祚序不开心,她都会梦到他。
上一次是。
这一次又是。
昨日还亲昵的脸染上嫌恶,仿佛面前的是恶心的老鼠,“不要撒谎。”
她先愤然解释她没有。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接受他的恶意揣测?
他能拿她怎么样?
再次囚禁进神殿?或者杀了她?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璃书突然愣住。
她怎么会联想到那些。
璃书被冻醒了,蜷缩着身子睁眼眼睛的时候,祚序正拿着一条被子往她身上盖。
她一时分不清这是上次的梦境,还是这一次的梦境,“你去哪里了?”
祚序的手顿了一下,躲开眼神,做着手里的事情,“我就在这里。”
他骗人。
他才是撒谎的那一个。
明明他可以一句交代没有擅自离开,却不允许她生气。
春天的花在凋谢,树叶变红,落叶堆叠满地秋黄,祚序抓住她探出来的手,摇摇头,“暮那舍掌管四季,一会儿还会下雪,很冷。”
“你不会陪着我,对吗?”
祚序良久地沉默,他像上次一样,使用秩序之力,【睡吧。】
璃书抵抗不住沉重的困意。
祚序握住她的手。
他怎么会不陪着她呢?
即便她不需要。
璃书蜷缩起身体,逐渐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祚序曲腿靠在神像边,蜻蜓扑扇翅膀落在他的手指上。
璃书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被子。
果然昨晚是一场梦。
璃书今天连祚序购买的地图都没有使用,她标记出前两座神殿,只剩下左右一座了。
在走进神殿之前,她还想最后会遇见哪一位神明。等看清神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