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戈大怒,“是谁……”抬头看见了璃书,他默默把面罩从对方的手指间抽了出来,重新遮住脸,“这位施主,你有什么事吗?我可是个好人哦。”
璃书一看还真是他,本来手不是很痒,这么一说,她就有点想念爆金币的提示音了。
青暄听着小曲儿,就看见下面有几个人挤在一起,大喜,“那不是璃书吗?去,把她带上来。好好地玩儿,务必要让她享受到眷属的快乐。”
璃书刚被带过来,脚还没有站稳,手腕就被擒住了。
身居天端的神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我说了,过来。”
白色衣袍飞扬。
青暄神“哎”了一声,“我的人。”,两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璃书甩开他的手,“这次又想干什么?再拿一只兔子变成你的模样监视我?”
道天罗松开她的手背在身后,清隽的眉头微微扬起,他无情地望着她,“你不安分。”
“请问我哪里违背了您的秩序?难道和几个男人上床也得向您报备一声才算安分吗?”璃书眯起眼睛。道天罗无非就是为祚序出头而来。
可是道天罗是祚序又不是祚序。
他是世界秩序的守护者。
并未只有一腔爱意的兔子。
“那样再好不过。”他眼神依旧清冷。
她一拳打在棉花上,出乎意料,“……你管得还够宽的。”
他伸出右手,天穹的星系飞速放大,最后停在一座简陋的院落,他向画面招了招手,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正靠着树,望着前方出神,偶然微风掠过,惊动他尖尖的长耳。
他忽然看过来。
璃书虽然知道他根本看不见,心还是漏了一拍。
“你不喜欢他,我可以让他重新变成一只兔子,你必须带着他分秒不离。”
璃书仰起头。
道天罗比祚序长得更成熟。
玉般的面容上只有神明的漠然。
璃书笑了一下,“你突然这么正经,我都快不认识这张脸了。”
她踮起脚,含笑凑近,意识到道天罗想躲开,一把揪住衣袍。道天罗居然一时没有站稳,他几乎跌倒璃书面前。少女的视线赤裸裸地从他眉间扫到性感的薄唇。
她挑衅地笑了笑,“我要是想和您睡,也需要报告吗?要报告给你还是祚序?”
璃书睁着圆圆的眼睛,像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道天罗推开她,侧过身整理自己的衣袍,紧抿的嘴唇连弧度也没有一丝变化。
璃书却看见他冰冷表面下的裂缝,长而尖的耳朵在泼墨色的衬托下红得滴血。
她也没做什么吧?
道天罗居然这么纯情。
该不会是个几千岁的老处男。
她点点头。
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找到了原因,禁欲太久,人是会变态的。
“我愿意退让一步。”
璃书好奇地看着开口的道天罗。
“就用游戏来决定吧。”
“当然可以。”璃书一口应下,“不如我们猜测树叶落下时的正反为游戏。怎样?”
“你定。”神明同意。
“如果你赢了,我愿意以后和祚序如胶似漆,什么都听他的。如果你输了……”
“神不会输。”道天罗淡淡打断。
“神输了,你就要挑一件真正的宝物给我。”那么多的奇珍异宝对道天罗来说,居然能像垃圾一样倾倒给人们。她好奇,这位创造游戏世界的神明究竟在意什么,“怎么样?你该不会说没有吧。”
道天罗不说话,只在掌心变幻出一张契约,上面已经写好了他的名字。
璃书有了几次游戏经验,也不需要对方提点,主动签名。
衣袍翻涌,璃书感觉到四周暗了,静谧的氛围适合入眠,神的卧室很空旷,看起来并没有投入使用,轻薄的毛毯甚至还掉下一角,只是上好的毛和软乎乎的床铺一副很好睡的样子。懒骨头的璃书不敢想睡在这张大床上会有多舒服,“你如果拿这种东西搪塞我,别怪我回去以后大肆宣传。”
道天罗浅浅地摇摇头,懒得和她废这个口舌。
他推开木窗,让风的精灵快乐飞舞,正好可以看见庭院中的百年银杏。
璃书在道天罗的卧室里到处看来看去。璀璨的钻石不值钱地堆满了小盒子,王冠上镶嵌了一半的宝石,还要一半正在制作,底下压着几张设计稿,以及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备注。
非常私人。
但是璃书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她甚至还拨动神明的衣架,对那些大同小异的袍子发表并不友善的评论,“就一局猜正反,还需要特地跑你家来玩吗?”
神总是庄重的,“神明的游戏,旁人不得窥伺。”
璃书看见他的长耳动了动,心想,谁能躲开这对耳朵,想必刚刚靠近就会被发现吧。
“游戏开始吧。”她随手捞起一条钻石手链圈在手腕上,根本没注意它的长度和自己的手围合适。璃书随心地靠在窗边,“你先猜?就猜正面怎么样?”
“无谓的把戏对神没有用处。”道天罗看着那片快要掉下来的树叶,似乎真的在利用什么数学公式计算。
璃书把手链摘下来绕在手指上玩,“我倒是觉得你太认真了,和我这种新手玩家玩游戏,需要考虑这么长时间吗?”
藏着星辰的眸子突然看向她,道天罗透过她想向另一个人,“正面。”
“那我就猜反面。”
璃书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