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的视线落在耳钉上,“这么巧合吗?你姐姐和苏茗苑曾经下榻在同一个房间。”
瞿苒清冷道,“往往巧合的事情,都存在猫腻,我更加觉得苏茗苑和我姐姐的失踪有很大关系。”
江亦道,“比起猜测,我更愿意相信证据。”
瞿苒将钻石耳钉收进包包,“不管怎样,算是有了方向。”
江亦表示赞同,“是的。”
这时候,房间门铃响起。
江亦颀长的身影转身走向房门口,“忙乎了一晚上,我相信你也饿了,我让管家送了些吃的过来。”
江亦的周到让瞿苒想起了之前的安修年,在当初追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体贴入微。
忽然一个念头涌进她的脑子,江亦难道真的想追她?
两人吃完东西,趁着管家收拾,江亦和瞿苒来到阳台。
初夏的清晨,一丝丝凉意,带来微风不燥的感觉。
天色渐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星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好美。”
瞿苒忍不住称赞。
江亦同样没有见过这样美的日出,有些沉溺其中,“都说平顶山是京市看日出最好的地方,我却觉得这里的日出是最好看的。”
平顶山的日出瞿苒没亲眼看过,但就网友去打卡拍下来的照片看来,确实顶美。
平顶山地处山海交汇处,太阳会在海上的一处岛屿背后缓缓升起,那时海上还未散去的雾气,因为光线的折射而绚烂多彩,美得令人屏息。
瞿苒觉得江亦会认为这里的日出更美,是因为这里足够安静沉谧。
就像很多人愿意住在山野,因为这份宁静足够令人内心安定满足。
“我想你这时候一定会想有一杯咖啡就好。”瞿苒开口,“而且一定不要是曼特宁,要一杯偏甜口味的。”
江亦转头看向她,少女随意扎起来的秀发,散落几绺细碎的发丝,微风拂过,恣意轻扬,勾勒少女优美而端正的清致脸庞,皮肤白皙通透,阳光有那么一刻照耀在她的脸庞上,可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你怎么了?”
瞿苒见江亦不说话。
江亦视线这才投向远方的天际,太阳已经彻底破晓而出,整个天际已是绚烂的红色,“你知道偏甜口味的咖啡有哪几种吗?”
瞿苒抱着长知识的心态,问,“哪几种?”
江亦道,“澳白,摩卡……”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天方大亮。
他们先后洗了个澡,清除身上的尘埃,这才一起走出房间。
在走向前台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会碰到关彻。
他和几个年纪相仿的人一起,却因为自身卓然的气质在这几个人里格外出众,让人无法忽视。
一身剪裁合宜的笔挺西装,从容不迫地走来,棱角分明的轮廓间染上些许清冷,眸光疏离淡漠。
瞿苒不知道他是否有看到他们,但既然他的视线擦都没擦过她,她便也当作视而不见。
江亦在办理退房手续,等他跟前台小姐沟通好,关彻等人已经走进电梯。
江亦拿身份证过来的时候,前台小姐顿了一下,视线朝向电梯,令他也好奇地往电梯门看去一眼。
前台小姐看到电梯门关闭,脸上有些低落,这才想起身份证还没还给江亦,尴尬道,“抱歉。”
江亦没有计较被耽误的时间,语气温和,“没关系。”
瞿苒坐江亦的车子回去的时候在想,关彻是否会误会她和江亦是来这边开房。
但想想上一次他就问过他和江亦的关系,而且还有些推波助澜的意味,她便觉得由着他随便去想,反正他们现在只是小年叔叔和小年阿姨的关系。
…… 辜潇闻是后面来到临江会所的。
桑雅一大早说要吃朱记的糊汤,他便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绕到城市另一头去买,结果就比关彻他们晚到了。
他一进去就看到几个朋友都耷拉着脑袋,一个个都输得垂头丧气,不想再抓牌了。
关彻则是在荷官把牌发好之后,继续把牌拿起来,见几个人没动,墨眸轻淡扫去一眼。
几个人见状,连忙把牌拿起来。
陆予阔连忙把手里的牌推给辜潇闻,“你接手,你来接手——”
急得要死。
辜潇闻懵然接过牌,疑惑问,“怎么了?”
陆予阔小声哀叹道,“来的时候都好好的,进了会所就不知道怎么了……彻以往都是让着我们的,今晚就没让我们赢过一把。”
没赢一把,这几个人不得输得“倾家荡产”?
辜潇闻倒抽了一口冷息,手里的牌顿时也有些抓不住,“你们、输多少了?”
宁霁回答道,“加起来有差不多三个Y了。”
辜潇闻顿时觉得手里的牌开始烫手了。
荣和堂少东是不缺钱,但父母辛苦赚来的,也不是他这么花的。
立即把牌推回到陆予阔的手里。
“是你们叫我约彻玩牌的,牌品如人品,这时候怎么能因为输就退缩呢?”
陆予阔的表情都快哭了,“我们哪里知道彻这次玩真的,以为就是娱乐娱乐,反正彻一向让着我们。”
宁霁连连点头。
“是继续玩,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认输,挖个坑,你们几个跳进去?”
关彻对于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墨眸冷睇陆予阔一眼。
陆予阔闻言,连忙把牌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