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凌晨,宾利慕尚行驶在城郊的路上。
夏日的夜晚,微风拂面,静静倾听蝉鸣的旋律。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关彻温和的声音突然打破车内的静默。
瞿苒的目光落在车窗外,去临江会所的道路,幽美却不幽静,一路流萤飞过,一闪一闪似繁星,点亮夜空。
如果不是关彻开口说话,她会一直沉浸在这样的唯美景色。
目光收回来,看向身旁的人,暗色里,年轻男人的侧脸清俊分明,黑长的睫毛垂下来,鼻挺唇薄,好看得不像话。
“我不是说了吗?姜宁佩的新闻看的我通体舒畅,我希望以后都能这样无忧无虑。”
她恬淡道。
关彻唇角微勾,似乎并不信服她的答案,但没有再问,似乎原由对他来说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结果。
会所顶层的玻璃房内,没等瞿苒看清楚这个梦幻般唯美的房间。
已经被压在床上。
关彻一把扯开她的衬衫,拉下里面的那一件,低头从她细致修长的脖颈狂烈地吻下来。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毕竟澡没洗,灯没光,有几分羞耻。
可是双手却被他牢牢扣住。
当他埋首在胸前攫取的时候,她害羞把脸扭向一旁,整张脸滚烫,红至耳根。
……
整个过程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不可否认的是,羞涩过去,只剩下男女间最原始美妙的欢愉,最顶点的时候,几乎令瞿苒感到窒息。
“好了吗?”
她努力平喘,问出口。
关彻这才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把她的身子托了一托。
瞿苒扯来已经不能穿的衬衫裹住自己,迅速下床。
等她出来,关彻穿着白色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抽烟。
她不扭捏,从柜子里拿出女生的睡袍,睡袍的款式过于宽松,她只好把领子拢了拢,再把腰间的绑带拉紧,衬出了她极细的腰身。
关彻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时,抬头看她,曼妙的身姿,睡袍下的两条长腿又白又直。
“小年手术的时间已经定了,下周三。”
想到手术时的风险,瞿苒倒了一杯凉水,喝了约有半杯进肚子里。
然后,充满信任的目光望着他,认真道,“你会保证手术一切顺利,对吗?”
关彻看她此刻不安的脸,“当然。”
瞿苒点点头,“我相信你。”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离开了会所,关彻将她送到辉腾公司门口,便去了关氏集团。
瞿苒刚踏进办公室就接到方子欣打来的电话。
“姐妹儿,昨晚过得如何?”
瞿苒哪里会说,疼不说,两条腿直到现在还是软的。
“加班中度过。”
方子欣错愕,“关总没约你?这不太符合男人这物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德性啊!”
瞿苒淡定声音,“你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个?”
方子欣轻轻一笑,“那约你吃饭,算不算正事?”
瞿苒道,“这几天工作繁重,应该没时间跟你吃饭,下个星期三小年做手术,空闲要等小年手术之后了。”
方子欣每次见到小年,小年的状态都很好,根本不像一个病人,只有在化疗或者手术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孩子有多坚强,“手术那天我去医院陪你,你别担心,小年一定会手术顺利的。”
瞿苒“嗯”了一声。
同一时间,姜宁佩靠坐在欧式风格的华丽大床上,憔悴、蜡黄的面容好似比平常老了十岁,完全失去优雅从容的风采。
苏茗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姜宁佩曝出来的事情,她这个女儿也难以启齿,只能避开话题,“妈妈,你这两天都没吃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听我的话,吃一点好吗?”
姜宁佩没有理会苏茗苑已经凑到她嘴边的汤匙,里面盛着汤汁清甜的鲍鱼鸡汤,沉浸在兀自的意识里,视线呆滞看着前方,“从今往后,妈妈和你爸爸,再也不会有夫妻的情分了。”
苏茗苑叹了一口气,“爸爸没有因为这事跟你离婚,已经是万幸了。”
姜宁佩伤痛闭上眼,“妈妈对你爸爸的感情是真的,跟那个健身教练只是一时糊涂。”
苏茗苑不好做评价,“外公认为你是被算计,觉得爸爸无能,已经气得要撤掉他在荣升集团的股份。”
“我猜到了,如果以后还想跟你爸爸维持住表面的夫妻感情,妈妈必须说服你外公保住他荣升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姜宁佩仍旧精明。
苏茗苑皱眉头,“可是外公从来就不看好爸爸,我觉得外公这次也是借此机会撤股。”
“我会说服你外公的,只是,你爸爸现在准备对付关彻,我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如果让你外公继续支持你爸爸,以后恐怕还要将姜家一起搭上。”姜宁佩抬手揉着太阳穴,缓解头部的昏沉。
苏茗苑连忙放下碗,握住姜宁佩的手,恳求道,“妈妈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你忘了吗?只要我能够跟关律在一起,任凭这个关彻是谁,我们也能把今天的耻辱还给他!”
“你让我好好想想。“姜宁佩疲累道,“总之,这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苏茗苑闻言,长长舒了口气,“我以后也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任性的。”
瞿苒相信姜宁佩母女暂时不会再找她的麻烦,过了几天人生中最轻松的日子,直到星期三迎来小年做手术。
医院里,小年看起来丝毫没有畏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