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法式餐厅,强森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你知道你跟阡陌有多像吗?”
瞿苒腼腆道,“真有那么像?”
“其实长相不太一样,但身材神韵,几乎跟阡陌一模一样,当然,性格也略有不同。”强森直言。
瞿苒微笑,“她是不是一个十分单纯的小女生?”
强森错愕,“你知道?彻跟你说过?”
瞿苒摇摇头,“他没有跟我提过阡陌,我猜的。”
“那你猜得很准,阡陌是一个单纯至极的女生,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说这话的时候,强森眼神黯淡下去。
瞿苒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强森陷入兀自的回忆,幽幽道,“她是为了彻,而赔上性命的。”
瞿苒双眸瞠圆。
“罢了,这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拿出来说。”强森端起咖啡,一口饮尽,好似杯中是酒,能让他忘记愁肠。
“她爱的那个人是彻?”她大胆猜测。
强森喉结滑动一下,似压抑着心头,“我也是直到阡陌出事,才知道她心里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彻。”
既然他们彼此相爱,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瞿苒疑惑。
“原来我们遇到阡陌的时候,彻知道我喜欢她,就放弃了对她的追求,阡陌则以为他不喜欢她,为了能跟彻继续有关联,便接受了我的追求。”强森伤痛地道。
好一段虐心的三角恋。
“瞿小姐,我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中国了。”强森蓦然深深地望着她,“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够一直陪伴在彻的身边,其实上一次回国,我就已经发现,彻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言下之意,在单阡陌离世之后,他是没有笑容的。
与强森吃完饭,瞿苒接到关彻打来的电话。
“在做什么?”
她难得没有听到那边没有翻阅文件的声音,猜测他此刻应该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刚吃好饭。”
“好,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嗯。”
关彻那边结束通话。
时间缓缓流逝,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瞿苒站在临江会所的落地窗前,静静凝睇外面的电闪雷鸣。
关彻洗好澡走出浴室,有些意外,“不怕?”
瞿苒摇摇头,“我七岁和妈妈、姐姐被赶出苏宅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电闪雷鸣外加大雨的天气,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再怕这样的天气了,反而在遇到这样的天气时,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和坚强。”
关彻还是按下了电动窗帘的遥控。
看到窗帘慢慢闭合,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当然不会拒绝。
看她紧紧皱了一下眉头,关彻停下来,无限惜怜地摸她的脸,“疼?”
瞿苒如实回答,“有一点。”
“我轻一点。”
低嗄的声音说完,他低下头来深深地吻住她樱红饱满的唇瓣。
直到她的身体完全放松,他才敢继续放松动作。
……
隔天一早,在关彻回公司前,他将一只药膏递给了她。
瞿苒伸出细白藕臂接过药膏之后,用被子盖着大半张脸,害羞到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里怎么也会有这药膏?”
关彻的视线落在手机上,似乎在查看言晴今天帮他安排的行程。
“卢姨给了五六支,我带了两支过来。”
“……”
看完手机,关彻在床沿坐下来,拉下被子,捏了捏她鼻子,“不准偷懒,九点起床就去打高尔夫。”
瞿苒把脸撇到一边,懊恼道,“我就不能让我周末偷个懒吗?”
关彻淡道,“不可以。”
“那我受伤了。”瞿苒红着脸说道。
关彻莞尔,“那么严重的话,我让卢姨过来。”
“……”
“听话。”
关彻说完,拿起西装外套,起身走了。
瞿苒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高尔夫球场。
言晴和教练已经在等她。
自从她说打高尔夫太无聊后,关彻便派言晴来陪她,这也顺便解了言晴周末也需要加班的痛苦。
“别这样嘛,关总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需知道健康的体魄才是人之根本。”言晴把球杆递给她。
瞿苒懒懒地接过杆,精神不佳地耷拉下脑袋,“我昨晚根本就没睡好,哪里来的精力打高尔夫。”
言晴轻轻一笑,“也是,关总去了美国十天,你们这是十天没见面呢!”
瞿苒知道言晴在想什么,瞪了她一眼,“下次看到陆总,你看我怎么调侃你们。”
言晴脸色顿变,“别……苒宝儿,亲爱的,我的未来老板夫人,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
瞿苒看到言晴吓坏了的样子,也来了精神,调皮地道,“你说我要是跟彻说,你想做回陆总的秘书,彻会不会同意呢?”
“你敢!”
言晴将高尔夫球杆抵在了瞿苒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吐出。
休完周末,星期一一早回到公司上班,卓芝芝就凑到瞿苒身边。
“总监,关家将在这个星期五召开新闻发布会,你说这个新闻发布会是为了宣布关家的掌舵人吗?”
瞿苒这两天也看到新闻,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星期五你看电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