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嶙峋的山涧中,一男一女手牵着手,顺着小河流淌的方向走着。又是一日晨来到,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三天了。
经过昨日的春雨洗礼,这一男一女的感情似乎有了极大的进步,他们走的不疾不徐,偶尔还会说笑打骂几句,在这个空气清新阳光妩媚的春日里,就像两个出门郊游的小夫妻。
男人经常被打,却也不恼,总是或解释或讨好的跟在女子身旁,一只手始终扶在对方的藕臂上。
“那杨过不是一直叫小龙女姐姐的吗?为何又改成姑姑了?”独孤傲雪疑惑。
“因为他喜欢小龙女啊!”云长青想了想答道。
“喜欢小龙女就叫姑姑?差着辈分,如何喜欢?”独孤傲雪不解。
“因为小龙教他武功了呀……我不是说了他拜入全真教的事了嘛,他之前的师傅虐待杨过,杨过总是在心里骂他,怕牵扯到小龙女,才改成姑姑的呀……”云长青耐心解释。
“那也不行,师徒和姑侄不能相爱,有违伦理纲常!”独孤傲雪不容置疑的反驳着。
“所以他们躲进古墓了呀,古墓里可没有你说的这些……”
“那也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那不是跟你说的差不多吗?”
“我说什么了?”
“你说和我在这里终老一生啊……”
“哎呀,那怎么能一样……”俏脸微红,嗔了云长青一眼。
“那杨过是个大魔头,就喜欢这个调调,就为了刺激,行不行啊?”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独孤傲雪眼看是要恼了。
“本来就是故事嘛,只是为了增加趣味性而已,你那么认真干嘛?”云长青叹息。
“哦,好吧,那你接着说,后来如何了?”独孤傲雪难得妥协。
时间缓缓流逝,陷入情爱中的男女,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就这样,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偶尔还要辩论几句,时间飞快,转眼,来到正午。
此时已近六月,岭南一带也临近初夏,正午阳光已经很足了,两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默契的开始生火做饭。
虽有美人相伴,却不能做爱做的事,日子多少有些枯燥乏味,对于立志要浪迹天涯潇洒一生的云长青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勉强吃了点东西,云长青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赶路,独孤傲雪此时也想快点走出去,于是只能拖着刚刚病愈的身子跟着。
……
秦岭山谷,阿宝寨,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此时抓着阿宝和寨子里的几个首领问话。他们昨日下午才察觉出不对,于是便一起出门寻找,从那辆马车开始,一路找到悬崖边,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阿宝寨。
“聂师兄,先给他们种生死符,要不然他们不会说实话的。”柳如一脸色冰冷,眉目含煞的对身旁的聂之轩说道。
“好。”
聂之轩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闻言看了师妹一眼,却没有反驳。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向外一挥,在茶水洒落之时,瞬间将其吸入掌中,随后双掌连续变换几次后,被他猛地挥出。
只见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冰渣从他的掌中飞了出去,顷刻间隐没在那几个土匪头子的身体里,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和求饶声便传了出来。
“说,人到底去哪里了?”小师妹的声音冷的吓人。
“啊……饶命啊!”痛苦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哎呦,姑奶奶,他们…真的跳下去了,我们没有说谎啊……饶了我们吧……”匪首阿宝武功强些,勉强能够支撑得住,却也是连连求饶。
这几个不知道哪来的杀神,一大早的就将他们的人打的人仰马翻,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他才得知是为了前日之事而来。
现在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又惹出这么几个杀神来,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那日就是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啊,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我杀了你们!”
不想也不愿听到的消息终于被证实了,柳如一再也坚持不住的流下泪来。只听她怒吼一声,“锵”的一声将长剑拔出鞘来,眼中满是恨意的望着阿宝,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师兄回不来了呀……
“师妹,冷静…冷静……”见柳如一如此,聂之轩连忙拦住。
“让开!”柳如一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师妹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聂之轩无奈。
“对,师兄还没死,对,我要去找他……”柳如一喃喃自语,持剑的手也无力的落了下来。
“集合所有人手去找,找不回来全得死!”冷越冰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好,大侠饶命,我们这就去……”一群土匪头子一边求饶一边忙不迭的答应着。
“聂师兄,先把生死符解了,找不到再杀不迟!”
“好!”
辰时方过,阿宝寨大大小小的头目,带着一群小弟,全部出山。百十人的队伍,装了几车救援物品,浩浩荡荡的朝前日所见的山崖而去。
……
眉县,北城,临福客栈,二楼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内,一个面白无须浑身透着阴柔气的中年男子站在桌前,怒视着床榻上带着银色面具的妖娆女子,想要放几句狠话,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四声便停了下来,房内两人同时皱了皱眉,那挨着房门的阴柔男人站起身,一脸怨毒的望了床榻上的女人一眼,冷哼一声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