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一结束,张星凝便找借口甩开了陆离和徐烬,与沈浠禾,邓淩去了家茶馆喝茶聊天,陈墨谦和许彦舟在一旁等待,他们三人说了不少大学的经历,也聊起了许多高中的往事。
“以前老王总说大学如何如何好,想睡懒觉就睡,不想上课就不上,还能成天谈恋爱,结果到了大学才发现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懒觉睡不了,课逃不了,恋爱也压根儿没时间谈,他简直欺骗我们的感情!”
张星凝愤愤不平地说完,仰头一杯茶消了消火气。
邓淩浅笑,“不这样哄着我们,哪有毅力埋头苦读啊。”
“他那叫虚假宣传,一点都不考虑我们到了大学之后会受到的现实冲击。”张星凝又接了句。
沈浠禾说:“老王的任务就是陪我们走完高中,送我们进入大学,高考考完,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他是当甩手掌柜了,接下来的路还得我们自己走。”
“晓凝你还想老王一直在我们耳边念叨啊?”
张星凝赶忙摆手,“算了算了,我怕了。”
沈浠禾与邓淩一齐笑了,她也不自觉地跟着扬起眉眼,举杯说:“来,喝一个。”
“喝。”
“还是高中好。”
“嗯。”沈浠禾点头,“说实话太久没听老王念叨了,还有点想他。”
“你找虐啊婉婉!”
张星凝话音刚落,三人一块儿又笑出了声。
沈浠禾感觉到目光,侧头撞上陈墨谦的注视,她不自觉扯了下唇角,缓缓解释说:“有那么一点想他,以前在学习上,每次想偷懒时,他的思想政治课就来了,让人觉得不好好学习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各科老师的教导。现在到了大学,就不太一样了,学不学都在于自己,老师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不旷课,不挂科就行,虽然还是在上课,但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是啊!”张星凝认同:“大学的课上起来没什么劲,差些意思,也没以前有趣。现在就是全凭自觉,各卷各的,没了高中那种劲儿往一处使的气氛。”
沈浠禾:“高中大家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考大学,现在目标各不相同,自然也就朝着各自的方向努力。”
张星凝忽然想起件有趣的事,“还记得我们以前月考,每次考完都忐忑不安,一边估分数一边等试卷发下来,地理出分总是第一个,周老师的独特发卷方式就是将前门打开,试卷一扔就走,然后明明还叽叽喳喳聊天的教室,瞬间会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接着包揽发卷的那几个就会涌上去,李阳就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他一沓试卷能发半天,全靠吊人胃口取乐......”
邓淩笑着接道:“每发一科试卷,班上就会进行一次排名,你们虽然不进行比较,但其他人会拿你们的分数比,他们经常会聚在一起压第一名是谁。”
张星凝耸肩,看向沈浠禾说:“压来压去都是她们三个,婉婉,丹丹和张诺。”
邓淩:“是啊,高中三年我们班的前三名基本上都被她们包揽了,然后就是晓凝你了。”
“唉~”张星凝长叹一声,“别提了,努力了三年也没超过她们,我真是失败。”
邓淩惭愧一笑,“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我高一还跟浠禾比过政治分数,现在想想我完全是不自量力。”
“什么?”张星凝听完满脸震惊,看了眼沈浠禾,见她神情自若,此事应是真的,“你跟婉婉比政治啊?”
邓淩点头,眉眼间闪过一丝羞愧,“比着玩的,有几次月考。”
“哈哈哈谁给你的勇气,你居然敢跟婉婉比政治,她可是长期占据我们班政治第一啊!”
“高一的时候,我刚被选中政治课代表没多久,还不清楚浠禾的实力。”他老实应道。
“好嘛。”张星凝明白了,“那会儿都还没怎么考试,你敢跟婉婉比也能理解,我还以为你是高二高三呢,你那时候要是敢跟她比,我真就要跟你说一声佩服。”
“高二高三我怎么敢,浠禾早就是全年级政治第一了。”
沈浠禾放下茶杯,也不好意思地笑,“其实第一次考试,我完全没把握,我记得当时上课邓班长你每节课都很认真,而我动不动就走神了,连老师讲到哪儿了都不知道,那时我真以为你会取得一个很好的分数。”
邓淩惭愧笑笑:“我也很纳闷,为什么我每节课都认真听讲,试卷上的题目还是不会做,而你上课时不时走神,却每道题都会做,问你题目你也都能解答。”
张星凝拿过茶壶为两人添茶,“这就叫天赋啊,一看邓班长你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是啊,当初我还有点不服气,老想为什么有人不听课也能学好,后面多考了几次才发现,浠禾只是有几次上课走神了,其他时候都很认真学,课下花得时间也多,课外练习更是比我做的多得多,看书和复习自然也多了,慢慢地我就完全心服口服了。”
沈浠禾听得有些心虚,抬眸瞥了眼侧边的陈墨谦。
他正跟许彦舟说着什么,察觉到她看过来,淡淡回了个浅笑。
她笑着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邓淩:“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在学校怎么样?”
他喝了口茶,自我调侃道:“还行,我自己也清楚我不是学习那块料,高考索性报了音乐专业,现在学得有兴致了些。”
“你学了音乐啊,那以后岂不是要当歌手?”张星凝惊讶地问。
“当歌手得有顶好的音乐天赋,我还差得远。”
“你别那么谦虚嘛,我记得高中有次表演,你上台唱了首歌,那会儿才知道你唱歌原来那么好听,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