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淑妃好的那些宫妃,立马陆续离开,最后大家谁也不敢留下看丽嫔跪下,都纷纷跟着离开了。
宴席只开始了一个时辰,任倩玉来了半个时辰,就将一切都毁了。
丽嫔上前硬怼任倩玉道:“姐姐好大的脾气,这也不是您的翊坤宫,不必在我的承欢殿内颐指气使,宴席已经结束,恭送贵妃娘娘。”
任倩玉被赶出承欢殿,恶狠狠对着门内骂道:“今晚我便和陛下说,看陛下如何惩治你!”
却不想晚间,沈衍之前来,任倩玉为了报复丽嫔,亲自上来侍奉。
沈衍之才踏入翊坤宫,就听得老嬷嬷说贵妃在房中生闷气。
推开门,沈衍之见到任倩玉坐在床边,面向内拿手帕拭泪。
“贵妃这是怎么了?”
说着上来就抱住她,任倩玉顺势倒在沈衍之的怀中。
沈衍之只是一嗅便察觉到味道不同,心下有些不喜。
任倩玉却死死抓住沈衍之的衣衫哭诉道:“今日我去承欢殿中参加宴席,却被丽嫔侮辱,人家还被她赶出来,陛下你要帮我做主啊!”
沈衍之微微皱眉,扬手轻拍了几下任倩玉。
“这件事,丽嫔已经和朕说了,她跪地请朕责罚她得罪于你,朕已经骂过她了,贵妃就安心吧。”
任倩玉听得,当然知道沈衍之这是在敷衍她。
心下疑惑丽嫔这人手段竟然这般高,竟然先去找了沈衍之。
然而转念一想,若非沈衍之疼她,丽嫔怎敢去?
闷闷不乐继续哭着道:“陛下,丽嫔说我是那樱随风而落,让人厌烦!”
沈衍之将任倩玉推开,看着她那还挂着泪珠的双眸道:“朕已经责骂过丽嫔了,你既贵为贵妃,上位者当宽容,行了,别哭了。”
说着将床边一根手帕扯起丢在任倩玉手上。
任倩玉告状反而受到了责罚,沈衍之衣衫都被揉搓得皱巴巴的,他一边嫌恶扯着自己的衣衫,一边竟然离开了翊坤宫。
听到沈衍之真的走了,还摆驾去了承欢殿,顿时气急跳起,将身边的东西全部都丢了出去。
任郁欢早已经躲到房中,将头蒙在被子中窃笑。
任倩玉吃了这个哑巴亏,想必脸色很够看。
任郁欢却低估了任倩玉的性子,本以为她会想办法拿捏丽嫔,却不想她的对策是写信给父亲,让父亲想办法对付丽嫔父亲。
任郁欢听得任倩玉得意吃着糕点一边说道:“陛下照顾丽嫔不就是看重她家的势力吗?等父亲将她家弄下阵来,丽嫔还不爬着来和她求饶?”
任郁欢听得,笑着道:“贵妃娘娘眼光敏锐,直接看穿了本质。”
心下却觉得好笑,陛下多倚重丽嫔的父亲和哥哥难道父亲不知道?
前不久丽嫔封了位后,就提升了丽嫔的嫡亲哥哥做兵马大元帅,这等荣耀,岂能是父亲如今可以遮挡的?
果然,父亲很快就回了一封信,劝告任倩玉和丽嫔暂时打好关系,不要犯傻,惹恼陛下不是玩的!
任倩玉气不过,将侍奉沈衍之的事全部推给了任郁欢。
任郁欢只能听话夜夜侍奉。
当沈衍之的脸悬在她的脸上是,任郁欢望进那双眸子中,总觉得那闪动的光辉中全是自己。
沈衍之喜爱在欢爱之时,十指交握,紧紧抓住任郁欢,似乎担心她会离开一般,睡着了也会将给她的手握着不放。
任郁欢有时候夜里醒来,会望着沈衍之沉睡的双眸,发现他将握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一股柔软的情愫便会百转千回在心中萦绕,比任倩玉还要期待陛下摆驾翊坤宫的消息,
若是当天听不到宫人的消息,便会默然失落,听到沈衍之去了他处,在任倩玉生气的时候感同身受,只是她不是担心失宠。
而当听到沈衍之要来,便又开始期待任倩玉派人去房中叫她准备。
最惊喜的是沈衍之什么都不说,却来到了翊坤宫,这种时候任倩玉肯定会推她出去侍奉。
任郁欢不喜这种患得患失之感,她告诫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此刻沈衍之这般对待她,并不是因为她任郁欢。
然而这种想法,却让她心口憋闷,只得独自到御园中派遣。
此刻春暖还寒,早春的都被细密雨丝打在地上,任郁欢走在雨中,想着这里此刻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人来。
却不想海棠树后绕出一把去水墨山水白底油纸伞,一身白衣的沈鹤北突然绕出来,并未看这边,而是径直朝着前面走。
粉嫩的樱瓣吹动他的长发,沈鹤北偶然一转眸,就见到了立在不远处的任郁欢。
“哦,真巧。”
任郁欢连忙上前行礼:“王爷。”
沈鹤北往四周看着,双眸打量着任郁欢,之前见到的任郁欢狼狈不堪,神色憔悴,如今的任郁欢衣着和脸色都改善了不少。
沈鹤北的目光从她头上的簪子挪开,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油纸伞遮住了她。
任郁欢心中一紧,连忙退到雨中。
沈鹤北温柔一笑:“怎么了?”
“奴婢不敢。”
任郁欢发觉自己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害怕和刚才那样愣在原地。
沈鹤北再次举着油纸伞转过来:“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说令尊的近况,不想听?”
任郁欢没有躲开,稍微错开身子,虽然走在旁边,却故意延迟一步,跟在身边。
沈鹤北也不强求,一边柔声笑着一边引着她在园之中走动。
任郁欢告诉自己,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