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行动不便,身边的人也不好分散出去,倒是将她难住了。
不过过了几日,沈衍之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线索了,那日带着一个从未曾见到的中年妇女就进来了。
“你们全部都退下。”
任郁欢手中正端着修复的汤药,见到身边的宫女全部退下去,就连王廉都出门去将门关上了。
“陛下,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任郁欢有些担心问道。
沈衍之立马坐在任郁欢的床边,接过药汤来亲自用勺子喂她吃药。
“没事,就是有些小事情想要和你回忆一下,没关系,你先将药汤喝完了我们在说。”
任郁欢斜眼对着那个看起来老实的妇人打量了一番,却是想不出什么,只得听话先喝了药汤。
放下药碗之后,沈衍之扶着任郁欢坐好,在她的背上多加了一个垫子。
神情柔和,态度温柔的沈衍之,拿手抚摸着任郁欢的肩膀:“朕不是想要吓唬你,但是朕怀疑你当日难产是有人收买了稳婆,刻意为之。”
任郁欢想不到沈衍之竟然会摊牌,不过听了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陛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衍之点头:“当日的事情很是奇怪,所以朕调查了几日,但是如今线索已经断了,所以朕只能期望你回忆起来当日的情况,或许会有线索。”
线索断了,原来父亲不是无能,实在是稳婆一死就没有了线索了。
这就很容易猜到动手的只有稳婆一个人了。
沈衍之转头对着堂下站着的那妇人说道:“朕担心你
任郁欢听得这话,脑海中的想法已经转了一圈。
想要弄清楚情况,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任郁欢当即含着担忧问沈衍之:“臣妾不明白,陛下怎么会怀疑当时难产有问题呢?”
既然已经让任郁欢知道了,自然也没有隐瞒的意义了。
“朕当日就发现了,只是不想要说出来让你担心,你那个时候已经精疲力竭,如今真是需要静养身子的时候,朕就吩咐何太医不要和你说,暗中调查。”
任郁欢立马点头感谢沈衍之的用心良苦。
沈衍之看着任郁欢等待着的眼神,于是继续说道:“你的记忆或许不清楚了,朕却看得分明。”
“当日朕一直都在御书房之中批阅周折,和大臣商量事情,你难产了几乎两个时辰了,朕才得到消息!”
说到这里,沈衍之还是很生气,语气由不得尖刻起来。
“更可笑的是,朕后来听说,何太医他们也是才来不久。”
“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仔细问,只当是才开始,都耐心等待在外面。”
“结果可好,里面都乱套了,外面的太医们却什么消息都听不到!”
任郁欢听到这里,仔细回想着当日的情况。
她也记得自己生产了很久,心中一直想着陛下如何还不来,但是稳婆当时指挥江山,宫女们进进出出,她以为一切都是正常的。
沈衍之看任郁欢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继续说道:“后来母子平安,朕当时一高兴,竟然没有怀疑那个稳婆,以为你只是被下了药什么的。”
“结果调查出来,你果然是被人下了催产药,本来你的日子还没到,就生产了,条件都还没有准备好!”
任郁欢惊呼一声,双手握着沈衍之的手臂:“陛下,当日我喝了水之后打算要在院中走动一下,当时就觉得腹内不舒服,没想到走了几步就出问题了!”
沈衍之点头:“就是水。”
任郁欢舔了舔嘴唇,这个水煎药追查的话,还是能够查到的吧?
沈衍之叹口气说道:“朕当时以为查到了,结果只是查到一个十足落井的宫女身上,线索就断了。”
原来如此!
任郁欢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果然是有人想要害她和她的孩子!
“那陛下又是如何怀疑上稳婆的呢?”
沈衍之沉声说道:“何太医。”
原来何太医当时也觉得很奇怪,虽然没有声张,他下来却将生产的时候用的所有的东西都要了过去,准备调查一下。
那些带血的毛巾都要丢在火盆之中烧掉的,何太医拿到手中之后,竟然在里面翻找了一把银针!
“朕后来让何太医帮你检查过身子,发现你的脚底有针眼的淤青!”
任郁欢想不到竟然有人当着她的面做这些,她却毫无察觉!
越想越害怕,只能红了眼睛看着沈衍之,哽咽着说道:“陛下,臣妾当日痛不欲生,什么都没有察觉,就算是你让我回忆,我也想不出······”
沈衍之连忙抱住了任郁欢,轻声安慰了几番,等到任郁欢的情绪稳定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就想一想,没关系。”
任郁欢听说,便对着沈衍之说道:“不如让红袖进来,她当时是照顾我的,我信任她。”
沈衍之听说,便叫了红袖进来。
任郁欢和沈衍之便听着红袖和那个稳婆对流程。
没想到一对,还真的对出很多问题来。
那个稳婆是个直脾气,对的时候发现问题就直接了当说了出来。
“哎哟,我的天呢,若是先喝了催产药的话,应该不至于难产。”
“那个稳婆竟然用银针在脚底板上扎针,那不是阻止生产吗?”
“这两种效果再体内冲突,娘娘不难受才怪了!”
“而且,产妇都生产一个时辰都生不下来,应该去外面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