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都是用高倍清晰的特殊摄像机记录下来,后期进行还原修复,还原度也能几乎达到百分百,可这次有点复杂,墓道里有特殊信号干扰,我们的摄像机无法工作,一接近这里就会受到干扰,我们请了专业的探测人员,目前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东西影响了电子设备。”
安教授非常遗憾,他仿佛能预感到最终还是任它氧化的结果了!
“如果最终没有办法,只能任它氧化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次的壁画面积很大啊!”
“光任肉眼和原始设备的记录方式,进展还是太慢,一旦旁侧的墓道空气流通,恐怕也会有所影响啊!”
“这种类型的发掘,又这么大规模,我们还是头一次遇到,以前设备落后也就算了,现在有了先进的设备,却英雄无用武之力,实在令人泄气。”
“这种截面式挖掘,最容易遇到危险,也不知道这墓道里的危险系数高不高。”
有人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古代的人都会在进入主墓室墓道里设置一些机关,眼下以这种进入的方式挖掘,确实有会危险性。
“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安教授实话实说,在场的人都明白,不用安教授怎么安慰,大家也没有表现出害怕和退缩,实在是这种情况是考古中经常会遇到的。
“我们有专业人员在前后护航,会把危险降到最低。”
我也明白,危险这种东西,不说这是考古实践中常有的事,古墓里的机关暗器还不是最可怕的,毕竟经过这么多年岁月沉淀,杀伤力减弱不少,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毒素,有的连现代的医学与分析设备,都无法破解。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壁画氧化是公认的难题,若是没办法解决,就再无它法了,至于危险,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我想到以前自己临摹古画的时候,有照片就对着照片,一边揣摩一边临摹,很多珍贵的作品没有完整的照片,特殊一些的还不让拍照,有幸能去参观都是极其难得才得来的机会,在参观的时候死记,回去后再凭记忆把它画出来。
有些篇幅过大的,我一般是采用在现场做笔记的方法,我自己称它为“盲画”,用我自己独特的方式将重要的信息记录下来,回去后再凭记忆与这些信息,慢慢将它临摹下来,时间久了,我临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小幅的画作我只需要仔细记忆,就能凭记忆还原,只有超出我的记忆范围的大幅作品,我才需要借助笔记“盲画”。
再说我经历了一世,前世的种种技能都像叠加了一重,迅速记忆再加上“盲画”,应该也不是问题。
师父这个时候也看着我,想来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个,目光中含着鼓励。
“安教授,要不,让我试试?”
“小南?”
安教授不解地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希望。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还没等我回答,师父便替我和大家解释。
“她啊,有一套独特的记忆法,她自己叫‘盲画’,小幅的作品,能在现场利用记忆迅速记下来,大幅作品,她可以用‘盲画’记录下重要信息,后期的还原度能达到百分百。”
大家听了,也都是惊奇不已,有人惊讶,有人不信。
“这不像相当于人型照相机吗?”
“这记忆功能也太厉害了吧?能达到百分百还原?”
“上次她在东海修复的天书和那些画,你们都知道吧,那可是多少专家都认可的,小南在这方面上啊,确实有天赋,我觉得可以试试,反正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
苏老也在一旁给我打包票。
有师父和苏老的双重认可,再加上在东海的表现,我的小名声确实在圈子里有所流传,其它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其实就是一种适合自己的‘速记法’,也没什么特别的。”
安教授认真思考了几分钟,很是信任我和师父,对我的“盲画”技能很感兴趣。
“小南啊!你不要谦虚,你有这样的技能就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这不是特别,这是天赋,怪不得齐老宝贝的不得了,这可是神技呀!”
“这次,可要全靠你了!”
我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肩上任务艰巨。
“安教授,我会全力以赴的!”
苏老在旁边挤兑师父,羡慕不已。
“我就说你这齐老头子憋着坏呢!捡了这么一个大宝贝藏得严严实实的,这不,现在可给你长脸了,一鸣惊人哪!”
师父一脸骄傲,腰板挺得老直了,任凭别人羡慕嫉妒的眼光落在他身上,藏都藏不住眼里的笑意,对我完全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先别着急夸,等她把这些临摹出来,再夸不迟。”
苏老横他一眼,眼有不甘。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唉!有个好徒弟就是长脸啊!”
“既然这样,那小南你就准备准备,我们就开始开挖!”
安教授一声令下拍了板,我便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随后他让人过来交代了几句,便有一名军人模样的人带着一队士兵到了墓室前。
“安教授,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来了个神人,能瞬间记忆,你们往前推进,她可以边看边记!”
安教授一边交代,一边跟那个人指着我介绍。
“就是她,齐老的高徒南洛。”
“原来是你啊!听我父亲和小野提起过你。”
那军人模样的人打量着我,笑了笑,我猜他就是苏老的儿子,苏牧野的爸爸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