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京城庙会十分热闹。
华易烟到了庙会,像是放飞的小鸟,欢呼雀跃。
但庙会人实在太多了,不一会,华易烟便与华冷掣和江疏寒被人群冲散。
好在华冷掣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华冷掣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宠溺道:“来到庙会就欢腾。”
昨日,烟儿一直缠着自己要来庙会。今日来看,这个庙会来得对,小家伙很开心。
江疏寒落后两人几步,看着前面父女俩亲昵着,心中醋味大发。
她装作无意快走几步来到华易烟身边,僵硬地将右手垂在华易烟身侧。
但烟儿的目光似乎被周围的杂货摊吸引,并没有发现江疏寒的手。
江疏寒的手便在华易烟的周围晃荡,几个回合下来,烟儿却并没有看见,没有任何要牵着她的意思。
其实华易烟四处张望,是在找躲在人群里的血焰老祖。
一阵扫视以后,她发现血焰老祖带着一个斗笠,乔装成一名卖菜老农,坐在街边的屋檐下。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华易烟用口型道:约会要做什么?他们俩看着好冷淡,怎么办?
只见血焰老祖从怀中掏出一本话本,开始疯狂找答案。
几个呼吸间,他抬眸对上华易烟,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意,用口型道:情人间要送小礼物增进感情,让将军送礼物。
送礼物?
华易烟目光在街上搜寻,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牵着华冷掣烟朝路边的一处摊贩跑去。
而此时,华冷掣眼角余光看见江疏寒的脸色不太好。正在他思考该怎么办时,华易烟拉着他在一处卖发钗的小摊停了下来。
小摊上放着各式发钗。这些发钗虽不贵重,却胜在精巧别致。其中有几根用绒花做的发钗,很是喜庆可爱。
华冷掣挑了两根绒花,从小贩手中买来。
他将一根粉色的绒花插在华易烟的头上,粉色绒花衬着华易烟白皙的小脸,更显她玉雪可爱。
而另一根大红色的绒花,华冷掣则交给华易烟,并对她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一眼。
华易烟顿时心领神会。
华冷掣将华易烟抱起,华易烟朝江疏寒道:“娘亲,爹爹给你买的绒花,我要帮你戴。”
江疏寒略一愣怔,看向华冷掣,随即又转头看向那支绒花,随即点头道:“好。”
华易烟抬手将绒花插在江疏寒的头上,但似乎小手没有准头和力气,怎么也插不好,发钗总是滑落。
华易烟佯装心急,转头朝华冷掣道:“烟儿帮娘亲戴不了,爹爹帮娘亲戴。”
华冷掣从善如流地接过绒花,他垂下眼眸,看着眼前低头等待的江疏寒,白皙细腻的额头和精致小巧的鼻尖,少了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乖巧。
他手中的绒花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好,爹爹帮你带。”
江疏寒皮肤白皙,五官明艳,大红色的绒花插在她的发间,不显半点俗气,反而更衬得她明艳动人。
那一瞬间,华冷掣望着这张明艳的侧脸,顿时有些呆了。
江疏寒发觉华冷掣的目光,只觉脸上有些发烧,绯红的脸颊,被艳红的绒花映衬,多了往日少有的娇羞模样,更显动人。
华易烟看着两人的模样,内心大呼:血焰老祖那小子,有点东西在身上!爹爹和娘亲,好像有戏!反派命运有救!
华易烟决定再加一把火,她抬头用软糯的奶声道:“爹爹娘亲相亲相爱。”
两人被华易烟的声音惊醒,一时有些窘迫。
华易烟伸出双手牵着两人,江疏寒终于心满意足地牵到了烟儿的手。
三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街上闲逛,感受着这世间最安抚人心的人间烟火。
走着走着,一家三口来到一座庙宇前。庙宇名为青云寺,寺院外的一棵杏花树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华冷掣听见路过的女子轻声道:“这棵姻缘树很准的。到庙里求两根姻缘签,写上心上人的名字,用红丝带系起,抛挂在树枝之上,便会心想事成,和心上人百年好合。”
另一女子笑道:“那我也要去写,我要多写几根姻缘签,一定能和他……”
三人站在姻缘树下,听着人来人往的喧闹,各怀心思。
华易烟牵着两人的手,心里在惊叹爹娘般配:
【爹爹和娘亲郎才女貌,真的是好般配!他们俩站在这棵杏花树下,简直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但是写姻缘签挂在树上是没用的,书中传说,在姻缘树下的爱人必须接吻,才能永结同心。好想看爹爹和娘亲亲嘴……不对,好想让爹爹和娘亲永结同心。】
华冷掣和江疏寒同时听见了烟儿的心声,不自觉地看向对方,在双目交汇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愣怔,随即又同时别过脸去。
暖风扬起杏花,细碎的纯白花瓣荡在耳边,擦过两人通红耳廓,旋即被卷向远处,随风而去。
华易烟三人从庙会回来,便接到了国公府的请柬。
请柬上说,曹国公趁着京城庙会,在东大街请了戏台,请华将军夫妇同去观戏。
往日这种请柬,华冷掣都是回绝的。
但这一次,华冷掣拿在手中看了半日,像是要将那请柬研究出花来。
旁边的赵副官一脸疑惑,问道:“将军还是像往日一样回绝过去吗?”
华冷掣却一反常态,将请柬收好,道:“这次去。”
赵副官一脸震惊,这还是将军第一次参加这种公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