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烟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碧色衣裙的丫鬟在水池另一边扑腾。
“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丫鬟边扑腾边呼救,身体在水中上下沉浮。
而水池旁的假山上,有两个七八岁的孩童,在欢呼跳跃,开怀大笑。
这两个孩童,华易烟认识,是华冷掣另外两个儿子,也是她的哥哥,华仪和华梁。
而此时,华仪和华梁在幸灾乐祸。
“哈哈哈!你看她扑腾的样子好傻!”
“像只不会游泳的青蛙!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是为了找到最佳观赏角度,两人边笑边跑到假山的最顶端朝下俯望。
华易烟紧急道:“宴哥哥,快救人!”
下一秒,肃宴飞身出去,双脚在荷叶上轻点几下借力,伸手便将水中的丫鬟提了上来。
看到肃宴将丫鬟救出,华仪和华梁对着华易烟做了个鬼脸,然后从假山后面的小路溜了出去。
华易烟看着落水的丫鬟,关切道:“姐姐你没事吧?”
丫鬟哆嗦着道:“多谢大小姐相救,奴婢无碍。”
华易烟道:“姐姐叫什么?哪个屋里伺候的?怎么会落水?”
丫鬟道:“回大小姐话,奴婢名叫巧绿,是伺候两位少爷的。刚才奴婢去给两位少爷送点心,谁知刚走到少爷们面前,便感觉脚下踩到珠子样的东西,没站稳便滑倒,不慎掉进了莲花池里。”
这时,肃宴走到华易烟面前,将几颗豌豆大小的玻璃珠呈在华易烟面前,道:“这些琉璃珠子,是在刚才巧绿落水处的走廊捡到的,走廊处还有数十颗这种琉璃珠。”
华易烟看到这几颗玻璃珠,便心下了然。这些玻璃珠极大的可能是华仪和华梁为了恶作剧故意放的。
在原书中,华仪和华梁并不是华冷掣的亲生儿子,而是尹汐月被渣男骗色后生下的双胞胎。但两人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只觉父亲对他们总是忽略冷淡,于是两人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总是在将军府恶作剧。
华易烟朝巧绿问道:“哥哥们,今年几岁了?”
巧绿道:“两位少爷现年八岁了。”
八岁?华易烟想到,在原书中,华仪和华梁在八岁这一年,第一次截获了将军府的信鸽,偷偷篡改了华冷掣和外界联系的密信。
虽然这一次没有什么损失,但从此让两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后来在一次篡改密信的过程中,密信里写满了对皇帝的大不敬内容,被外人截获,导致龙颜震怒,将罪行全部算在了华冷掣头上,让整个将军府几乎陷入全军覆没的绝境。
所以,要从第一次,就让华仪和华梁杜绝篡改密信的念头。
但书中只写了篡改密信是发生在华仪和华梁八岁这一年,并没有写明具体的日期,只大概模糊地写了是仲夏时节。
华易烟掐指一算,现在是春天,还来得及阻止他们。
华易烟让巧绿去休息,然后吩咐肃宴:“宴哥哥,你从现在开始,每天帮我盯着华仪和华梁,只要他们接近信鸽,便速来禀告我。”
肃宴看着眼前外表软糯的大小姐,那双莹澈的双眸中却透着沉稳和笃定。虽然不知道她要自己盯着华仪和华梁的目的是什么,但那个眼神却让他相信,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肃宴那种不安感又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对这种不安感十分抵触的烦躁。
他低头冷冷领命道:“是。”随即飞身不见。
华易烟看了一眼肃宴消失的方向,又重新坐回去看她的鱼竿。
这种事情交给男主就是放心。华仪和华梁这种级别的小小炮灰,对上男主,百分之百被搞定。
不过看着肃宴好像不是很情愿,算了,下次找机会再好好套近乎。
不出华易烟所料,过了几月,到了六月中旬,肃宴便给华易烟带来了好消息。
华易烟接到肃宴通知赶到时,华仪和华梁正被肃宴一手一个提着。虽然华仪华梁和肃宴同岁,但三人的身高却相差甚巨。
肃宴身量很高,又一直习武,力气很大,此时一手一个,像提着俩手提包。
华仪和华梁疯狂挣扎,却连肃宴的身体都碰不到。
“肃宴你这个走狗!放我下来!”
“敢这么对本少爷,小心你的脑袋!”
两兄弟气急败坏的大骂肃宴,肃宴像是看笑话一样,冷笑一声。
肃宴看见华易烟到了,便将华仪华梁两人的手用一只手抓在一起,另一只手将一根细小的竹筒递给华易烟。
竹筒里面是华仪华梁已经篡改,准备替换出去的密信。
华易烟将密信取出展开,里面的内容让她一时愣住。
而她身边的肃宴看她面色有异,便不由自主地也探头去看,然后同时石化。
只见密信的内容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道:如果不想洗,就往将军府送八千两黄金。
落款:两个神米人,不是将军府的人。
华易烟抹了一把脸,整理好表情,走到华仪华梁面前,一脸假笑道:“两位哥哥安好啊。”
华仪和华梁面目极为相似,连将军府整日伺候他们的丫鬟都分不清,两人经常相互冒充,把整个将军府的人耍得团团转。
但华易烟却分得清两人,因为书中有描写,左耳尖有个芝麻大小的极浅疤痕是哥哥华仪,没有的则是弟弟华梁。
华仪暴怒道:“好个屁!华易烟,让你的狗奴才放开他的狗爪子!”
华仪这样骂道,华易烟却不生气,她笑意盈盈道:“华仪哥哥不要生气,肃宴这样,我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