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仪气急了,暴怒道:“冲过去,把蜜蜂带过去!”
就在华仪和华梁打算朝华易烟的方向冲去,蜜蜂们忽然汇聚在华仪和华梁面前。
形成了一面蜜蜂墙,挡在华仪和华梁前面。
华仪和华梁双双愣住:这些蜜蜂是在阻止他们往华易烟的方向去?
下一秒,蜜蜂墙朝华仪华梁兜头而来。
华仪和华梁一声惨叫:“啊!不好,快逃!”
两人瞬间朝华易烟的相反方向逃去,在院中鼠窜,但就算他们跑得再快,也无济于事。
不消片刻,华仪的另一只眼睛也肿成了灯泡,华梁的头肿的更大了。
临近中午,天气热了起来,蜜蜂们也筋疲力尽,逐渐散去。
华仪和华梁躺在地上满头大汗哀声阵阵,两个人也彻底变成了猪头。
千溪苑的下人们大呼小叫的慌忙去查看两人。
华易烟蜂蜜水和点心也吃完了,看得累了,便让众人收拾收拾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华仪和华梁被蜜蜂蜇的很惨,但华易烟知道两个家伙还有后招。
因为在原书中,他们折腾赵副官的手段可不只放蜜蜂这一个。既然这个剧情现在从赵副官身上挪到她身上了,那应该会让她将这些剧情都走完。
果然,到了晚膳时分,一切和华易烟意料的差不多。
平常华易烟是和华冷掣和江疏寒一起用晚膳,但今天华冷掣有事去了军营,江疏寒进宫见太后去了,所以晚膳只有华易烟独自一人。
当布菜丫鬟端着一碗菌菇银鱼羹走来时,华易烟的心里可以说是有些小激动,这段剧情走向和书中简直一模一样。
在原书中,华仪和华梁把赵副官的菌菇银鱼羹里的蘑菇,换成了可以致幻的毒蘑菇。赵副官在吃了毒蘑菇以后,产生幻觉,穿女装跳了一段时下流行的小曲《春水叹》,就很,刺激!
时至仲夏,房中闷热,所以晚膳也是在院中用。
傍晚时分,光线不算暗,华易烟的眼角余光瞟到院角一处矮墙,那里有两个猪头一样的脑袋在鬼鬼祟祟。
华仪和华梁躲在矮墙后面,探出脑袋,想看华易烟的吃下毒蘑菇以后的洋相。
华仪让下人给他们搬了两个高脚椅坐在矮墙后面,还备了点心和茶水。
白天华易烟喝茶吃点心看他们的笑话,晚上他们必须也要喝茶吃点心把这个笑话看回来。
华仪和华梁看着华易烟拿起汤勺,挖起一勺菌菇银鱼羹,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稳,却在这时停住了,没有往嘴巴里送。
华梁紧张的用手肘抵了抵华仪道:“哥,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喝了?”
华仪的一颗心也悬了起来,这家伙不会真的发现羹有问题,不喝了吧。但他仍强装镇定,咽了咽口水道:“不可能,这是玄霜宫的秘制毒蘑菇,连五感敏锐的习武之人都难以发现端倪,她一个小屁孩能发现什么。”
在华仪和华梁看不见的角度,华易烟嘴角勾起,眼睛余光观察着华仪和华梁的反应,嘴里故作夸张地叹道:“啊,好香啊!”
下一秒,一勺菌菇银鱼羹就下了肚。
看见华易烟终于吃下菌菇银鱼羹,华仪和华梁长长舒了一口气,双双放松下来,靠进了椅背里。
华梁抓起两块糕点塞进肿成香肠一样的嘴里,狼吞虎咽道:“你别说,看她吃饭,把我也看饿了,我们晚饭还没吃呢。哎呦……嘴巴痛……”
华仪也捡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他的双眼已经肿成了一条缝,在夕阳的余晖下被照得发亮,但仍止不住地幸灾乐祸道:“吃点心喝茶,看戏。”
但就在华易烟一顿风卷残云,将那碗菌菇银鱼羹喝见了底,最终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华易烟也不见任何异样。
华梁往嘴里塞着糕点道:“哥,怎么还没见效,是不是毒蘑菇的剂量太小了。”
华仪满脸疑惑道:“不应该啊……普通人应该吃一口这个毒蘑菇的汤汁就会中毒致幻啊。”
华梁咬着糕点道:“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豆沙糕,有些太硬了……”
但他身旁的华仪却没有回答他。
华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豆沙糕,不禁失声尖叫起来:“啊!这是什么!”
在他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白嫩软糯的豆沙糕,而是一根长着白毛的手指。
他再一抬头望去,对面哪还有他的哥哥华仪,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头长满白毛,满脸黢黑的白毛怪。
白毛怪此时大声怒吼起来,挥起拳头朝他扑了过来。
华梁眼看逃不掉,翻身和白毛怪扭打在一起。
而此时院中,华易烟则站在椅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矮墙另一边,扭打在一起的华仪和华梁。
肃宴站在她身边,手里端着一碗和华易烟刚才一模一样的菌菇银鱼羹,只是这羹里面的蘑菇少了很多。
肃宴垂首道:“大小姐,都办好了。”
华易烟赞许道:“办得很好。”
华易烟早猜到华仪华梁要干什么,在菌菇银鱼羹端上来之前,便让肃宴将布菜丫鬟手上的羹替换掉了。
华易烟吃的那碗里只是普通的菌菇银鱼羹,而真正有毒的菌菇银鱼羹,早就让肃宴将毒蘑菇捞出,然后去厨房,将毒蘑菇的汤汁偷偷洒了一些在华仪华梁的糕点上。
华仪华梁吃了带毒蘑菇汤汁的糕点,此时都产生了幻觉,将彼此看成了白毛怪。
两人捶打抓挠,斗的脸红脖子粗,很快都挂了彩。
华易烟冲肃宴甜甜一笑道:“宴哥哥,瓜子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