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华易烟走进书房,朝华冷掣跑去。
华冷掣和赵副官看见华易烟跑进来,都同时停下了话头,两人脸上的愁云,瞬时转换成柔和之色。
华冷掣张开双手将华易烟揽进怀里,宠溺道:“烟儿来了,晚膳可曾吃饱了?”
华易烟撒娇道:“烟儿吃饱了,来看爹爹写字。”
赵副官看着华易烟,也笑道:“大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小小年纪便能认字了,真是了不起。不亏是将军和夫人的女儿。”
华易烟看着赵副官满脸真诚的笑容,不禁想到他在原剧情中的下场。
【父亲重情重义,待他的下属如手足,如果大宁和东沙国打起来,赵副官去世,爹爹得多伤心啊。这次东沙国来大宁,意图不轨,如果明日爹爹能带我进宫就好了,我定能阻止这一次大战。】
华冷掣听见华易烟的心声,心道,难懂明日东沙国二皇子来访,烟儿知道些什么?
华冷掣对赵副官道:“你去宫里请旨,说明天我会带烟儿进宫,皇上很久没见烟儿了,上次还说要我把烟儿带进宫给他瞧瞧。”
赵副官一脸疑惑地看着华冷掣,但最终还是领命去请旨了。
华易烟在华冷掣怀里:
【哇,不愧是我的爹爹,和我真是心有灵犀!】
华冷掣听着华易烟的心声,满脸骄傲。
女儿又夸我了!
当然!我和我的烟儿,当然是这世上最默契的父女!
翌日,皇帝在皇宫大摆宴席。
宴席上,皇帝坐在首位,华冷掣带着华易烟坐在皇帝的一侧,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就是东沙国的二皇子赤波津。
赤波津大约二十几岁,端坐在席间,眼神下睨,眉尾上挑,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矜。
宴席开始,皇帝举起酒杯,朝众人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来,众爱卿同饮。”
众人端起酒杯饮下,而独独赤波津没有动作。
皇帝神情微凝,对赤波津道:“二皇子原来是不胜酒力吗?”
赤波津头微微扬起,不屑道:“贵国的酒,寡淡无味,不喝也罢。”
此话一出,坐在宴席末尾处的一名官员立马站起,怒道:“好你个东沙竖子,胆敢在此顶撞皇上!”
赤波津也毫不相让,道:“我说酒寡淡无味,并未对你大宁皇帝有半点不敬之意。再说,贵国就是如此待客之法?如此寡淡之酒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客人不喝还强按头吗?”
那名官员没想到赤波津如此能言善辩,一时语塞,用手颤抖指着赤波津道:“你……你……”
赤波津则转头对皇帝道:“不过,这酒我也不是不能喝,但有个条件。如若有人能击败我东沙国的英雄巴格尔,我便饮了这杯酒。”
赤波津说罢,他身侧一直站着的一名魁梧男人,便向前走了几步。
巴格尔身形十分高大,站在赤波津身旁,对比之下,让正常身高的赤波津看起来十分娇小,只堪堪到他的腰部。
他肌肉高耸,似乎蓄积着能击碎一切的爆发力。男人的目光凶狠,呼吸沉重,仿佛随时都会暴走。
他站在大殿上,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力量极度悬殊的压迫感。
皇帝坐在高位,环顾四周,问道:“是否有人愿意挑战?”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那名官员,此时却悄悄缩在位置上,不敢再出声。
赤波津看着没人吭声的大殿,嗤笑一声:“素日听闻贵国多勇士,今日看来,大宁朝中全都是些无用的草包罢了。”
皇帝脸色极差,华易烟按住想要起身的华冷掣,朝他眨了下眼。
华易烟走到皇帝面前道:“皇上,可否让烟儿一试?”
皇帝看着华易烟,脸上露出几分犹疑和担忧,道:“哦?你要一试?”随即他抬头对上华冷掣的目光,华冷掣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华冷掣的肯定,让皇帝放下心来,他摸摸华易烟头道:“好易烟,去吧。”
赤波津看见华易烟走到大殿中央,和巴格尔相对而立,嗤笑一声道:“大宁当真是无人,竟让一名小儿来对峙我东沙勇士,真是可笑至极!”
华易烟道:“东沙国所谓的勇士,如果连个小女孩都不敢挑战,那还算什么勇士?”
如此挑衅是赤波津没想到的,巴格尔站在这里,莫说一个小奶娃,就算是八尺男儿,也会瑟缩不前。
他看着华易烟眼神微眯,沉声道:“小奶娃口气还不小!巴格尔,上!”
巴格尔站在大殿上,目露凶光,喘着粗气,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衣料下的肌肉块块鼓起,似乎要爆炸般。他身形高大,与小小的华易烟相对而立,形成极其鲜明的视觉对比。
皇帝和大臣们都忧心忡忡地看着华易烟,华冷掣手握身侧佩剑的剑柄,蓄势待发。
而华易烟知道,此时站在大殿上的巴格尔,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具只会战斗的人形武器罢了。
巴格尔不仅全身如钢铁般刀枪不入,甚至他每寸皮肤上都是毒,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毒发身亡。
他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的理智,只听赤波津的号令便会进行攻击。
东沙国训练了无数巴格尔这样的人,用最惨无人道的严酷方式和最毒的毒物训练他们。
如果今天让他赢了,巴沙国必定会训练更多这样的人。那样,不仅要有更多的无辜的人成为这样的人形武器,对大宁,也会造成极大的威胁。
巴格尔一跺脚,沉重的脚步声在大殿里回荡。他怒吼一声,瞬间朝华易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