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超烦。”有弟弟的伽椰子如是说。
“还……还好吧?”同样有弟弟的明理有些不确定。
“还没说他两句呢就开始转头要找妈妈,我真的服了。”乐观人设的伽椰子同学难得倾吐苦水,显然被气的不轻。
找妈妈?
放在小男孩身上也能理解,貌似家里年纪小的就是喜欢先告状找父母当后盾。
不过明理稍微脑补了一下假如幸村精市和她生气之后说要找妈妈告状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察觉到好友眼中“我都这样了你还要笑我吗”的意思明理连忙道歉。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仔细回忆一下他们两个之间偶尔的矛盾和其他兄弟姐妹矛盾的画风好像总是大相径庭。
争夺最后一块蛋糕,电视机不想看同一个台,父母最近更偏心谁这种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他们的矛盾都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觉得你好像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然后环环相绕误会几天说两句对不起又好了。
“好怪哦。”他们两个偶尔真的好怪哦。
“是啊,小孩真怪,幸好我妈妈明事理,让他给我把碰坏的手工木屋重新做好要不然不能睡觉哈哈哈哈哈。”
“是今天手工课交的作业吗?我觉得你那个木屋看起来很精巧,没看出来摔坏过。”
“就是那个,”伽椰子点点头,“怪就怪在这,明明是他给我碰坏的,重新做的时候委屈的不行,结果做完了,突然跑过来亲了我一口,说姐姐对不起。”
明理笑了笑,“这不是很可爱嘛。”
“唉,真是服了,调皮起来气的我恨不得没见过他出生,可爱的时候又真是……唉。”伽椰子扶额叹气。
“弟弟的话,还是可爱的时候多吧……”明理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观点。
“怎么可能……”伽椰子突然顿住,看了明理一眼,“你最好不要联想到自己身上,你那种哥哥一样的弟弟和我们不一样的。”
明理:???
这话她可不爱听,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十五分钟,货真价实!
且不说现在都长大了如何,曾经漫长的童年里她可是称心称职的当姐姐的,带孩子多么的费心费力,小孩子心性没有定型,一会想玩那个一会想玩这个,一会开心一会低沉,完全没有规律。
就算是幸村精市又不是一生下来就像现在这么独立又懂事,陪他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一会挖土一会搅泥的都是明理,那段时间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时光,说到底全靠爱来维系。
相当心酸。
不过长大了就可以角色互换了,曾经她心里觉得无聊至极还要强打起精神陪他一起玩,现在变成了幸村精市陪她玩了。
比如玩羽毛球。
他有没有觉得羽毛球比起网球很无聊明理不知道,但是她喜欢上偶尔运动之后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所以他的想法此时此刻并不重要,到了曾经那个拉她晒了一下午大太阳还要找蚂蚁窝的小男孩还债的时候了。
但是运动方面幸村精市是可以轻而易举碾压她的,不过他的胜负欲此刻并没有展现出来,一直处于半放水的状态让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总体明理打的很有体验感,不过到了后面还是有些体力不支,最后一个球虽然很好接但是等她慢半拍的跑过去还没来得及挥拍就用脸接住了。
“好痛!”她条件反射喊了一句。
幸村精市已经跑过来了,“对不起姐姐,很痛吗?”
他微微皱眉,伸手拉开明理捂住额头的手,露出了被打红的一片额角。
其实他的力度并没有多大,不过脸上的皮肤比较白嫩,稍微弹一下就容易发红。
“对不起姐姐,是我太不小心了。”幸村精市用手轻轻蹭过红印,然后拉着明理回到室内就去找冰袋。
明理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正要说不用,但是冰袋碰到额角的一刹那明理又把话咽了回去,刚运动完太热,这样冷敷一下简直不要太舒服。
幸村精市神色专注,明理却好奇那一小片有什么好看的,羽毛球的球托能有多大,虽然她还没照镜子但是也确定印子最多不过硬币大小。
注意到她的目光幸村精市开口,“还疼吗姐姐?”
明理摇摇头,“本来也不是很疼。”
“那就好。”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放下冰袋,只是换了一个面。
弟弟果然还是很可爱,明理莫名想到了之前伽椰子。
她说后来她也没忍住亲了弟弟一口,本来还算其乐融融,但是第二天早上他抢了她一份煎鱼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打他了。
想着想着明理就笑出来,幸村精市疑惑的看向她,“姐姐在想什么?”
然后明理就给他讲了同桌每天和弟弟的相爱相杀。
“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明理问他。
幸村精市点点头,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明理正想说冷敷的差不多了吧,额角的冰袋突然被撤下,冰冰凉凉的感觉消失却贴上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等明理反应过来的时候幸村精市已经拉开距离笑着看着她,“所以姐姐是在暗示身为弟弟应该这样道歉吗?”
明理:不,完全没有。
但是刚才一触即离的温热却突然呈现燎原之势,刚才才冰敷降温下来的额角又重新热到有些发烧。
所以说,弟弟还是可爱的时候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