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耀利表情一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狠声道:“小B崽子你要干什么?”
我面不改色的笑道:“没什么,单纯的想把菜刀送给你。”
他语气有所缓和,嘴角上翘道:“你这是在向我递投名状!想带着你的两个哥们儿,跟着我史家兄弟混?!”
“跟你史家兄弟混?”我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是让你用这把菜刀试着把我剁成渣儿。”
史耀利脸上刚泛起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B崽子,你是觉得我身后的兄弟不敢把你怎么样,用命赌跟我杠上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今天你砍死我你赢,蹚着我的尸体过去,想干什么干什么。如果你砍不死我那么你输,那只能抱歉此路不通。”说完,我捏着刀背把菜刀柄递到史耀利手中:“来吧!你做庄一刀断生死,输赢立判。”
史耀利攥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他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小B崽子,你他妈这是在跟我玩‘滚刀肉''的战术呢?”
“滚刀肉?”我笑了笑:“还战术!我人没你多,刀也在你手里。要说我是肉,也只能算你砧板上的肉,是剁是留不全在你掌控吗?”
“小B崽子!你是不是笃定老子不敢拿你怎么样?”史耀利猛然将菜刀对准我,恼羞成怒的咆哮道。
“这东西三分钟热血,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拿什么笃定?”
“小B崽子,我废了你!”
史耀利面目狰狞的扬起菜刀,但却迟迟未敢砍下。
“不敢?”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指了指他身旁的几个壮汉“你这几个兄弟刚才不是嚷嚷的挺欢吗?不行你把刀给他们,让他们也体验一下杀人的快感?”
那几个壮汉不过都利字当头,仗势欺人的主。
这种损人不利己,出事进局子的买卖。只要不傻不苶,谁愿出这个头。
那几个壮汉偷偷避开我的目光,全像是没听见一般。
“行吧,既然你和你的兄弟都不敢,那咱俩就换个玩法。”
话音未落,我抓住呆滞的史耀利握着菜刀的右手,用力一拧胳膊。
“哎呀,我艹!”
史耀利痛呼声中,右臂背剪着弯下了腰。
“利哥!……”
那几个壮汉惊叫着,扬起菜刀就要冲前救人。
“别动!”你们谁敢动,我就剁了他。
我从史耀利手中抢过菜刀,架在他的后脖颈(geng)上。
小白和小喜子也展臂横着菜刀,挡在我的身前。
小喜子瞪着泛满血丝的眼睛,震声道:“谁再上前一步,我们哥俩跟他妈谁拼命。”
或是投鼠忌器,或是谁也不想真的玩命。
几个壮汉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哪个也没有向前踏出半步。
“小B崽子,你要干什么,你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我踏马灭你全家?”史耀利色厉胆薄的怒骂叫嚣。
判断现在僵持的局面,群龙无首的几个壮汉,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放心的把菜刀平放在史耀利后脖颈上。
然后掏出手铐铐在背剪的右手腕,又把另一头铐在我的左手腕。
这才回答:“不干什么,让你坐庄你不敢,那只能换我坐庄和你赌一局喽!”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左手握住史耀利右手轻轻向上一推。
“诶呀,我艹哇!”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低着头弓着腰,不由自主的向铁架桥的中心方向撞去。
“小B崽子,你最好弄死老子,否则老子早晚弄死你。”
史耀利吃痛之下,仍然嘴硬的大呼小叫。
“唉!”我叹口气道:“你个瘪犊子玩意,叫唤来叫叫唤去的骂人。就他妈这几句,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说着话,我提裤右手提溜着史耀利的裤腰带,把他趴架在铁架桥的护栏上。
“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么。”这货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烟和火柴,哈腰趴在他的背上点着。
这座横跨北河湾的铁架桥很高,中间有十几米,就是我俩在的地方也有七八米。
我爬上铁架桥栅栏,跨腿坐在史耀利身边,俯身向下望去。
夜晚寒风中的水面的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星空缺月朦胧,只隐约辨出如钩残影。
我吸一口烟,深深吐出,伤感道:“我哥哥枪毙,我爸受不了刺激去世,我妈因此郁郁寡欢得了失心疯。我因为小嫂子……”
“你……你他妈和我说这些干……”
“诶呀”我轻轻一推手,听着史耀利发出的惨叫:“别他妈打断小爷我说话,刚他妈酝酿点情绪,艹。”
“你个小王八犊子……诶呀,诶呀!”
“还他妈叫号?”我再次推了推手:“刚才让你坐庄,我小命握在你手里,客气的让你说你他妈不说,现在老子坐庄,你的小命攥在我手里,你他妈的能不能也尊重下我。”
过了几秒钟,我见史耀利不在吱声,又继续:“挑了张黑瞎子,蹲了三年大狱,出来后房子没了,小嫂子工作没了还去当了三陪女郎,不久前我听说小嫂子还有心脏病,不做手术活不了多久——你说我惨不惨?”
“……………………………”
“你他妈倒是说话啊!”我用力一推手。
“啊……呀!”史耀利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结结巴巴:“你……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