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J8!”小飞机左右一摸大背头,右手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卡簧刀,面带杀气道:“刀枪炮子多个嘚儿啊,不就是社会的地痞混子。他们要是敢找麻烦,我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捅他们粪包。”
“你扎的地方真他妈恶心!”石狗子鄙视一句大声道:“爱踏马谁是谁,敢髭毛奓刺为难我兄弟的,老子整死他。”
我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刚差不多劝石狗子放弃混社会的想法,小飞机不适时宜拱着这把火,费了半天涂抹性子全完犊子了。
“你俩快消停的吧,心意我领了,但这事和你俩没关系,该干嘛干嘛去。”
没办法,因为我认识小飞机和石狗子将近十年,深知这俩货的脾气秉性。
啥事不较真便罢了,一旦较真起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头。
所以我只能口气不善的让他俩打消念头。
我蹲过大狱,家里现在这情况,母亲、小嫂子看病都需要钱,我没得选。
小白比我更惨,不仅蹲过大狱,而且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看他过的那日子跟着我混总比捡破烂强百倍。
而小喜子是因为当初的想法太天真,才把他拉进了这个圈子。
现在经历事想的多,都有些悔不当初,还想找机会再让他重归正常生活。
但小飞机和石狗子现在还没蹚进这趟浑水,最好还是让他俩远离是非之地。
打架这玩意谁都说不好,万一真出点啥事,两个人的前途就毁了。
石狗子和小喜子见我拒绝,他俩顿时就急了:“情兽!你到底拿不拿我俩当拜把子兄弟?”
“是啊!情兽,咱们当初拜关二爷的时候,滴血盟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蹲大狱的时候兄弟无能为力,但当下你在外面有麻烦,兄弟岂能袖手旁观。”
我没好气的瞪小飞机一眼:“有麻烦,就你这瘦了吧唧的小体格子,连块肌肉都没有,你能咋?赶紧消停的跟你爹做生意去得了!”
“艹,胸肌鼓鼓不代表会武,胸肌平平不代表不行。就我这小体格别看瘦,骨头里面全是肉,不去社会上闯一番,都踏马糟践了!”
“…………”
正当我被小飞机这套嗑整无语的时候。
石狗子突然开都道:“情兽,你知道我为啥萌生和你混的想法不?”
“为啥?”
“其实我在单位混不下去了。”
“你那是正了八经接班的工作,咋就混不下去了?”我好奇道。
“唉!别提了……
石狗子短叹一口气,讲述起不为外人所知的烦心事。
原来两年前因为偷翻砂厂铁球东窗事发,被单位记大过留职查看。
领导就一直他对冷眼相待,不但把最苦最累的让他去做,而且还总是找茬克扣工资和奖金。
直到几个月前,石狗子的直属领导,突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但对他关怀备至,把他安排到最轻松的岗位,还青睐有加提升他当上车间班组长。
这本来是好事,谁知道引来了不少流言蜚语。
其中说的最难听的就是,石狗子的姐姐石秀燕为了他这个弟弟,找领导支水门。
当初他不以为然,可是后来越传越难听。
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石狗子回家问了他姐才知道。
因为这个直属领导的傻儿子秦凯看上了他姐石秀艳。
为了结成这门亲事,秦凯哭着闹着求他爹给石狗子转岗升职,想借此来讨好石秀艳。
但没承想石秀燕根本不吃这套,秦凯碰了几鼻子灰后心存怨念,就在车间里找了几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造谣生事。
石狗子当时一听就炸了,在月黑风高的晚上,蹲点削了秦凯一闷棍。
这一棍子差点把他毁了,要不是石秀燕委屈自己,答应做秦凯的女朋友了事,石狗子现在不仅丢了工作,可能也已经送进去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心里颇有感触,暗忖:“怎么什么破逼事都能让我们兄弟摊上。”
石狗子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苦笑着引咎自怨道:“情兽,咱俩不同,当初为了维护你嫂子挑了张黑瞎子,是个有血性敢作敢当的真爷们。而我是惹事怕事让我姐扛下所有,是个没有担当的孬种。”
我们四个看着偷偷抹泪的石狗子,谁又不知道怎么去安出言慰他,饭桌前的气氛有点沉闷压抑。
“我算看透这个社会了!”石狗子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要让人看得起,要么有钱,要么有势,否则都是自以为是,其实踏马啥也不是的狗篮子。”
“对!这话说的没毛病!”
石狗子这番话,就连沉闷许久不发一言的小白都表示赞同。
人生不是剧本,发现不如意可以划掉重写。人生也不是舞台的彩排,错了还可以重来。
人生这场戏没有剧本,没有彩排。不管你生活的好坏,你只有一步步走下去,努力走下去,你即是你人生大戏的主演,也是编剧导演,人生的戏是我们自己演的!不管最终落下帷幕的成功失败与否,都是我们自己抒写出来的!
“又聊了一会,我见他俩主意已定也就没再劝说什么。
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一点点小小的私心作祟。
确实,就像林沫冉说的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北方自古民风彪悍,更何况是吃江湖这碗饭的人,其中更不乏下狠手打闷棍的亡命徒和打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