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林娜始终痛哭不止。
她无法相信。
昔日对自己恩宠那般的父亲,如今,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了棺材里,这一辈子,这一别,再无再见之日。
希瓦娜并没有阻止,回转身面对马库斯,伊迪斯,大殿之中在场的所有人,她面色阴鹜冷漠,沉声道:“抱歉。”
“我刚才似乎听你们已经决定了克拉国的未来,指认布雷迪作为克拉国新一任国王是吗?”
“希瓦娜公主,这件事情轮不到你参与议论,你当在场的人都是摆设?”马库斯漠然回应,丝毫不给脸。
“王后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
“若不是布雷迪,难道是你不成?”
简直天大的笑话,一个女人,也想来争一争这克拉国的国王地位。
想屁吃呢。
问过他马库斯答不答应了吗?
“行了。”
旋即,不等希瓦娜回应,马库斯单方面再度开口,狂傲的高昂着头,蔑视眼前人的存在,他道:“既然是为了过来送国王最后一程,如今,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眼下更有重要事件要紧,我要是你,就安静点儿,这还能留在大殿中见证,否则……”
马库斯的话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完。
否则,希瓦娜会给自身带来怎样的结果,可得她好好自行去脑补。
毕竟可是国王生前最看得上的聪慧女儿,这节骨眼儿上,可别在这一点上,辜负了国王的期望才是。
“轮不到我来议论,就能轮到你马库斯公爵了?”希瓦娜对他的话完全充耳不闻,冷声反问。
这是非得要跟他硬刚?
“呸!”
马库斯懊恼以对,尚未回应,希林娜便直接从地上起身,带着满脸的泪痕,面对马库斯怒啐喝斥起来。
“混蛋,收起你这幅大义凌然的模样,你在这儿恶心谁?”
“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知道也不敢说,你当我们姐妹也是一样的懦夫。”
“我告诉你,今天只要有我们姐妹的存在,你想要一手遮天,捧布雷迪尚未,你好在背地里独揽大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希瓦娜闻言冷笑,挑眉看向马库斯,“听明白了吗?”
“马库斯公爵,作为克拉国的公爵,你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要紧。”
“不该你妄图伸手的事情,就管好自己的手。”
“就算父亲临终之前没有留下遗言,克拉国国王,必须通过正式选举,以推荐人的获票数来决定。”
“不止是你,我说的是在场的每一位,包括王后伊迪斯在内,都没有资格内定。”
这正是就事论事而已。
希瓦娜本也没想过,如今的自己能够堪当大任。
但她是国王的女儿,就有这个义务,替自己的父亲守好了克拉国。
所有妄图在这一刻染指的人,都得先过她这一关。
马库斯怒火中烧。
伊迪斯同样懊恼。
此时从希瓦娜的口中听见她的存在,是王后伊迪斯的称谓,而不再是她的母亲。
希瓦娜难道已经知道了什么?
“放肆。”
马库斯怒气沉声,“我想,是我之前的话表达的不够明白。”
“既然如此,两位公主,可就怪不得我动粗了。”
“来人!”
只听那家伙再度传唤,马库斯如今在克拉国的权势不容置疑,哪怕之前士兵略有迟疑,此时也变得再度坚定不已。
在场所有公爵,绝大部分人脸上都是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样子,只那布莱兹一族,阿拉德等人眉头微蹙,不知所措。
“马库斯,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你只是一个区区公爵而已,还不够资格。”希瓦娜无所畏惧,怒怼开口。
她的目光视线环视过在场所有人,冷声继续道:“不止是他,还有你们这些人。”
“攀附权势,自身毫无主见可言。”
“我奉劝你们一句,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最好自己心里有数。”
最终,她的目光落到伊迪斯的身上,面对之前林旭给她所看的事实,那是耻辱,无奈,希瓦娜始终逃不掉这必须正色面对的时刻。
“伊迪斯女士,你比任何人更要清楚,布雷迪究竟是什么货色。”
“若坚持现在的选择,究竟是能够继续保住你至高无上的权位,还是身败名裂,一朝沦落为苟且贱民,只能是你自己选择。”
“住口!”
刚听见这话,伊迪斯顿时激动起来,一声厉喝出口。
决不能让希瓦娜继续说下去,该死,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若她和马库斯的关系,现在被所有人知晓的话,那么长时间以来,伊迪斯费力演戏,可不都白废了。
“希瓦娜,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伊迪斯继续道。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你父亲已经逝世的现实,这一点可以理解。”
“不过,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否则等待你的,将会是克拉国律法的制裁。”
用律法来吓唬人?
希瓦娜当场就笑了。
“克拉国的律法确实不是摆设,但应该如何定论对错,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疯了,我看你就是疯了,来人,拉下去,给我关起来。”
希瓦娜再度嘲讽开口,伊迪斯完全绷不住了,马上下令拿人。
见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