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自己母亲发话,小红再把碗里的最后两颗米全部拨进嘴里之后,放下碗筷与母亲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又朝着院子外面去了。
“让胡先生见笑了,这妮子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在外面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整日与村里那几个小伙伴在外边胡闹,连这家里都不想待了。”
秦月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对着胡轲有些无奈的抱怨。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胡轲也不好说什么,并且他还没法开口,于是只得回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用完午饭的胡轲,看见外面的天空依然阴云密布,丝毫没有要放晴的意思。
于是也决定下午干脆直接继续躺平,不再去思考别的事情,恢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才刚走到自己的床边,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随着一个粗壮的男声传出之后,那一头就传来了秦月茹的尖叫声。
意识到秦月茹那里出了事,胡轲这边给当地反映了过来。
从床头抄起自己先前当做拐棍使的木棍,压低身子就朝外边跑了出去。
出得门来,胡轲就看见来闹事的是一行三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身旁跟着两个身材壮硕的护卫。
此刻肥头大耳的家伙正站在杨家简易栅栏的门口,而其中一个护卫手里拎着一根棍子。
棍子所指之处,正是秦月茹端着准备出去清洗的陶碗。
方才胡轲三人用来吃饭的陶碗,此刻早已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目力可及之处,秦月茹的手背上也多了一道红红的伤痕。
“这就是周春花跟本善人说的,你藏在家里那个野男人?”
胡轲这一出来,那三个人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再看见有人拿着棍子冲着自己跑过来的第一瞬间,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有些不自觉的朝另一位护卫身后躲去。
可在看清楚来人不过是一个身材极为单薄的年轻小伙之后,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也不再忍了,径直绕到护卫的身前,用一种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胡轲。
同时他也没有打算这个时候留给胡轲什么喘息的机会。
只是右手轻轻一动,刚才那个打伤了秦月茹的家伙,提着木棍就朝胡轲的方向又冲了过来。
胡轲见状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左腿用力在地上一踩,随后将全身的力气由下至上的传递到手臂上。
他的脚步虽然没有动,但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来人的所有动作。
冲过来的这个护卫,一开始的时候,也和那个肥头大的家伙抱有同样的心思。
觉得自己只是稍微用力,眼前这个单薄的家伙就会即刻被自己打倒在地。
可是事情的进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仗着平日里惯用的姿势挥出了自己的木棍。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平日里他用作耀武扬威的惯用手段,今天却罕见的遇到了对手。
出现眼前这个身材单薄的小子,非但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做出躲避的姿态,反倒挥舞着他手上那一根简易的木棍朝着自己,针锋相对的回了过来。
要知道他手上的这根棍子,可是由上好铁木打造,棍子两头还包着铁片。
别说眼前这个瘦弱的小伙了,就是寻常的壮汉,平白挨上自己一击也会立刻骨断筋离。
甚至于有那么一刹,这个护卫心里都生出了一次对胡轲的怜悯,觉得自己这一棍子用在如此一个孱弱的人身上,属实有些过于狠毒。
可这种想法,对于他这种习惯了狐假虎威的家伙而言,也不过就是脑海中的一道闪电。
还没来得及往下走上分毫,便已经消失在脑浆的激烈碰撞之中。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的使尽自己的全力,对着胡轲的额头就把棒子抡了下去。
而胡轲那边也丝毫不为胆怯,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他,这个时候也决定豁了出去。
浑身的力气向上一顶,借着一股巧劲,先是将对方有千钧之力的木棒稍微打偏一点。
紧接着棍子再向上一挑,便双手持棍和对方较上了力。
近些天来,在秦月茹和小红的照顾之下,胡轲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许多。
更兼之,最近一段时间由于伙食的改善,营养条件与过去有着天差地别的改善。
此时的胡轲,虽然依旧还没有恢复开口说话的能力,但身体的机能却也和刚穿越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区别。
这一具身体虽然没有接受过战场的历练,但是过去一时干农活长大的胡轲身体也是相当的矫健。
此刻两个人的棍子互相搭在一起,较上了劲。
只是片刻的功夫,双方的脸便都已经挣的通红。
这一幕不仅让当时的那个护卫感到惊讶,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此刻拼起命来竟然能够跟自己相抗衡。
同时在一旁刚挨了一棍子的秦月茹,这个时候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胡轲。
她脸上已经挂满了紧张的表情,一方面是她很清楚胡轲的身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她明白胡轲现在这副身体根本无法长久的支撑这种程度的打斗。
另外一方面则是她也被胡轲此刻展现出来的那种果决与勇猛给震惊到了。
在过去共同相守的那段日子里,这位胡先生在秦玉茹的心里始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形象。
再加上胡轲前一阶段身子十分孱弱,看上去就更像一个彻彻底底的读书人,身上看不到半点武人的气度。
此刻骤然看见,以前那位翩翩公子换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