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沈恪就觉得越发无趣。
他想要帮云烟脱离苦海,结果人,人家根本不领情。
那他还多管闲事做什么。
沈恪冷冷瞧着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道。
云烟被他看得发毛,只觉得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他这是又生气了吗?
这脾气还真是够大的。
云烟再次看向陈凌,“怎么样,只要你把云儿的卖身契给我,我就同意你纳妾。”
陈凌迟疑了一下,最终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一个卖身契而已,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云烟拿去,想来也是吃醋。
陈凌一下子就有了几分底气。
他敢肯定,云烟,还是爱他的。
云烟派人回府里拿卖身契。
等陈凌等人离开了,云中瞑才沉着一张脸问云烟为什么,“你难不成还爱着陈凌那个王八蛋?”
“云烟啊云烟,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可知我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就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糟蹋自己?”
话说得有些难听,云烟明白,忠言逆耳。
父亲到底是希望她好的。
云烟放软了语气解释,“父亲,你放心吧,我定不会委屈了自己,我对陈凌早就没了感情,他根本不值得我去爱,至于休夫之事,日后再提。”
云中瞑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根本就不信。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好多管。
“罢了罢了,你自己决定就好。”
云中瞑也有些累了,疲倦的捏了捏太阳穴,看得云烟那是一脸的心疼,“父亲,你放心吧,女儿有自己的分寸。”
云中瞑点点头,在云烟的陪送下离开了。
刚把人送走,云烟一个扭头的功夫腰间便一紧,整个人腾空而去。
雨歌惊呼,“郡主!”
等她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云烟已经没了身影了。
雨歌懊恼,“这个沈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没有看清脸,但是那一身蟒袍,普天之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穿了。
不知道去哪里寻人,雨歌只好在原地等着。
另一边。
悬空的不安让云烟死死的环抱住沈恪打腰。
男人的胸膛宽大硬朗结实,倒是给了她几分心安。
不知道在屋檐上多少次腾空而起,等到了地方被放下的时候,云烟的脸色白得不像话。
她的脚,都是软的。
要不是强撑着,此刻就已经瘫软在地了。
向来体贴的沈恪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一
句关怀都没有,更别提搭把手照顾了。
看着事不关己,可袖子下死死攥紧的拳头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云烟缓过神了,他冷声质问,“为什么不答应休夫?”
虽说从未有过女子休夫的先例。
可是他可以帮她。
一个小小探花郎,休了便休了。
谁还敢说什么闲话,他手里的刀可不是摆设。
云烟本就心里有气,被这么一质问更是不爽了,直接怼了回去,“我休夫,跟沈大人有什么关系?”
“沈大人帮我多次,我很感激,但是这不代表你就能够插手我的事情。”
“呵呵。”
沈恪干笑两声。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整个射穿,冰冷刺骨。
就在云烟快要败下阵来的时候,沈恪一连说了三个好,甩袖离去。
落了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他怕自己再待下来,会忍不住掐断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的脖子。
云烟这才得以喘息。
方才被沈恪盯着,她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头猛兽。
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拆之入腹,连骨头都不剩下。
陈府。
千辛万苦总算如愿,刘云儿别提多高兴了。
一路上回来,在马车上那个笑就没有消过。
反观陈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半点笑意。
刘云儿当即就不爽了,娇嗔的拍了拍陈凌的肩膀,故作生气道,“陈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打离开山庄,你就一直发呆,连跟我说一句话都没有,你难道不想娶我不想给我名分吗?”
陈凌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的身边人。
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安抚起来。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云儿,虽然你为妾,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唯一的妻。”
刘云儿不满的嘟了嘟嘴巴,“什么妻不妻的,嘴巴说说而已谁不会啊。”
“要真这么想,方才为何不提娶我为平妻,你可别忘了,我在给你生了儿子的。”
对于这一点,刘云儿可是耿耿于怀。
哪个女人愿意当妾啊。
说得好听点是妾,难听点就是伺候主家的奴才。
陈凌微微皱眉,“此事不妥。”
“云烟是郡主,你怎可能跟她平起平坐。”
刘云儿的脸色顿时变了。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陈凌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你没有身份背景担着,我如今还不够强大不能护住你,云中瞑也不是个吃素的,你今日难道没看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