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命人在御医院中请了大夫在宫中侯着,不知道是有什么安排!”
朱高炽听说连御医院都被惊动了,心中顿时变得更加慌乱。
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陈默和咸阳郡主,最终无奈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与他们二人同去!”
王景弘闻言摇头说道:“这个万万不可,陛下并未宣殿下入宫,如果殿下不请自到,那很可能会触怒陛下!”
“触怒就触怒吧,管不了这么多了,陛下是什么脾气,你不是不了解,如果真将这两人全都送到宫中,那今天宫中就得闹出人命来。”
“我跟在他们身边,关键的时候起码还能劝劝陛下,以免事情闹得太大!”
就这样,朱高炽不顾王景弘的阻拦,执意随两人进入了宫中。
至于方孝孺,则被王景弘派人送回了翰林院,同时还委派御医为其调理身体。
分别之前,方孝孺对陈默仍然是万般不舍。
至于陈默,则是先安慰了方孝孺一番,在叮嘱方孝孺要好好休息之后,这才随众人一同返回宫中。
此时,朱棣正在乾清宫中翻阅奏折,汉王朱高煦隔着珠帘,噤若寒蝉,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朱棣一连翻阅了几份奏折,这才随手将手中的奏折丢到一旁。
见此情景,朱高煦变得更加紧张。
“汉王爷,自从此次攻入应天,你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朕是不是应该收回锦衣卫的军权,然后尽快让你就藩!”
朱棣这一声暴喝,吓得朱高煦差点跪倒在地:“爹,您这是怎么了!”
“别叫我爹,我不配当你爹,再过些日子,我就该管你叫爹了!”
朱棣说着,一把掀开面前的珠帘:“我将锦衣卫交到你的手里,是为了让你肃清应天乱象,让百姓尽快回归到之前的生活当中。”
“可是你呢?每天舞枪弄棒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派锦衣卫去和咸阳胡闹,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非要把应天府搅的鸡飞狗跳才肯罢休?”
听完了朱棣的这一番训斥,朱高煦总算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面对朱棣的责骂,朱高煦颇为不满的辩解道:“我这不是担心四妹会在城中遭受危险吗?城中的这些百姓就像是被建文洗脑了一样,四妹偏偏还是闲不住的性格。”
“我要是不派锦衣卫与她随行,万一她受到什么伤害,你不还是要怪我!”
听到朱高煦的这番辩解,朱棣怒意更盛。
“好啊,现在这道理全都在你身上了对吧?我说你纵容锦衣卫横行霸道,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是不是也当你老子是个万古不易的恶贼,想和城中那些百姓一样将我杀之而后快?”
“爹,我没那个意思!”
“行了,我稍后还要接见陈默,没多余的时间和你废话,这次靖难,兵发应天,你冲锋在前,立功不小。”
“不过自从进入应天之后,我发现你行事越来越张狂,这次我就让你也去诏狱住上几天,好好在那给我清醒清醒!”
朱高煦闻言,脸色变得铁青。
让他这位养尊处优的汉王爷去住诏狱。
这无疑是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
可是朱棣心意已决,自然不会随意更改。
无奈之下,朱高煦只得低头领旨:“儿臣朱高煦,敬谢陛下圣恩!”
“嗯,滚出去吧!”
朱棣训斥了朱高煦一番,这才同意其离开。
朱高煦才刚走出门口,突然撞见了朱高炽,王景弘,咸阳郡主和陈默四人。
咸阳郡主一见朱高煦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道他肯定是被朱棣训斥了。
她将头压的老低,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二哥,都是我不好,这才让你被父皇责骂!”
一见咸阳郡主,朱高煦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他伸手摸了摸咸阳郡主的脑袋,柔声对其说道:“没事,爹平常骂我就像涮嘴,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过倒是你,一会见到爹后千万不要顶嘴,咱爹现在可正在气头上呢!”
交代完了咸阳郡主之后,朱高煦又转头看向了朱高炽:“老大,我劝你最好别去自讨没趣,咱爹刚才可是连我都骂了一顿,你要是进去了,肯定也跑不了!”
朱高炽闻言,偷偷朝着乾清宫内看了一眼:“爹就只是骂你一顿,没说别的吧?”
“爹让我去诏狱清醒两天!”
闻听此言,朱高炽嘴角一阵抽搐。
朱棣对于朱高煦虽然算不上是溺爱,但对于这个二儿子却是十分重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朱高煦与其性格相似,都是那么执拗。
如今将其发往诏狱,说是要让他清醒清醒,这便足以说明朱棣现在正在气头上。
想想自家老爹那个暴脾气朱高炽就觉得脊背生寒。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就这样甩手而去。
如果朱棣真因为此事动怒,那唯一能够劝住他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了!
想到此处,朱高炽咬了咬牙:“咱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今天这件事情肯定小不了。”
“你在诏狱照顾好自己,我和老三一定会替你求情!”
他说着,伸手为朱高煦整理了一下衣领。
朱高煦一把拍开他的手:“我不求你和老三能替我求情,你们两个不在爹面前落井下石,就算是念及咱们的手足之情了。”
从始至终,朱高煦都没用正眼去看陈默一眼。
至于王景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