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礼举行的虽然不算完美,可是陈默却还是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方孝孺坐在主位之上,此时脸色仍是有些阴郁:“朝廷已经提前安排,可却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看来你应该是被人故意针对了。”
“老师,皇爷隐藏在宫中,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交锋,他早已经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他有如此举动,想来是想借此机会将我除掉,只可惜他这次未能如愿,弟子接下来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嗯,话虽如此,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凤燕刚刚嫁为新妇,你可千万不要让她为你守寡。”
“而且我和你师娘也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我们两人可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像是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日后能够注意一些,尽量杜绝。”
“朝廷也一定要为今天的事情做出个交代,皇帝亲自过问此事,而且还有太子亲自监督,即便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能给凶手可乘之机,这说明问题还是出自于朝廷!”
方孝孺本就对朱棣登基极为不满。
现在自己最为倚重的弟子又差点遭人刺杀。
方孝孺自然是要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
陈默知道自己这次受人暗算并不是因为朝廷监管不严,皇爷的身份直至现在还没有查清,谁都不知道此人在朝中官居何职。
他成婚的事情早已经在朝廷中传开,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况且朱棣又给了他这么优厚的待遇,对方想要派人出手刺杀,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对方唯一需要搞清楚的也只是今天龙撵游京所经过的路线而已,可是对于手眼通天的谎言而言,想要查清这点小事,那简直是再轻松不过。
今天的遭遇虽然有些危险,可是陈默却也用自己的行动向陈凤燕证明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陈凤燕站在陈默的身边,眼睛始终不离陈默身上半寸。
接下来的喜宴陈默并没有出面,是方孝孺,郑夫人代替陈默出面酬宾。
方孝孺和陈默毕竟是一同经历过生死,陈默待方孝孺如同生父,而方孝孺也的确将陈默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酒席之上最开心的就顶属方孝孺了,他与往来宾客推杯换盏,喝了一个不亦乐乎。
郑夫人则是不断感谢着今日到场的来宾,这场喜宴虽然没有新人出面,可是却也十分热闹。
而陈默此时正趴在卧房的床上,背对着陈凤燕。
陈凤燕手中捏着瓷瓶,手指上沾染着一点药膏,正在为陈默涂抹伤口。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周围,陈默原本紧皱的眉头,此时方才有些舒展。
陈凤燕一边为其涂抹药膏,一边关切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陈默笑着摇了摇头:“已经舒服多了,多谢娘子为我上药!”
“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就算没有你的保护,我也不会受伤!”
直至此时陈凤燕还不忘说教陈默,却不料陈默此时突然转过身来,并一把拽住了陈凤燕的手腕。
虽然陈默有一条手臂已经受伤,可是他此时却是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两人此时距离极近,陈默呼吸的热气喷在了陈凤燕的身上,他目光灼灼地对陈凤燕说道:“就算下次再遇到同样的情况,我也还是会将你护在身下,因为你是我的娘子,我绝不能让你在我的身边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如今虽然已经成婚,可是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陈凤燕却还是羞红了脸颊。
她伸手轻推陈默的肩膀:“你还有伤呢,别闹!”
看着面前脸颊羞红的娇妻,陈默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虽然身上还有伤势,可是却仍止不住陈默心中的熊熊火焰。
他一个翻身将陈凤燕压在身下,同时将嘴凑到陈凤燕的耳边:“就算身上有伤,那也不耽误洞房花烛……”
这一夜里陈默仿佛换了个人,再不复之前的温柔体贴,举止可谓十分粗暴。
陈凤燕欲海之中几度沉沦,恰如一叶扁舟,跌宕起伏,如梦似幻。
这边新人洞房,燕语莺歌。
另一边,司徒寻正坐在院中喝着闷酒,脚下还散落着几只酒坛。
今天的刺杀并不是司徒寻组织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京城发生了这么一场闹剧。
皇爷的命令让他不敢违背。
失去了爱人的司徒寻甚至连进入京城的胆量都没有,就只是在这院中喝着闷酒。
就在他醉眼惺忪之际,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
若是换做以往,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他必将心生戒备,担心可能是朝廷派人来此捉拿。
可是此时听到开门声,他却显得极为坦然,非但没有逃避,反而是再度拿起酒坛,猛的灌了一大口。
烈酒洒满了他的衣襟,同时呛得他一阵咳嗽。
就在这时,院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同为组织管理者的雷刚。
看到手中提着酒坛的司徒寻,雷刚的脸上无奈浮现出了一丝苦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这里喝闷酒……”
还不等雷刚将话说完,司徒寻便猛地将一只酒坛丢向了他:“废话少说,陪我喝酒!”
雷刚接过酒坛,坐在一旁与他对饮起来。
喝完了一坛酒后,雷刚将酒坛放在一旁,同时开口对司徒询问道:“陈默在京城遭遇刺杀,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