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青川的话后,坐在他身旁的陈青崖当即开口说道:“大哥,如今出现这些事情,还不都是因为你那儿子一手造成?”
“要不是他当初固执己见,非要拜入方孝孺的门下,咱们陈家现在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那个赛太岁虽然平日里欺男霸女,有些恶名在外,可是咱们陈家好歹也算得上是当地名门,而且还拥有这么大的势力,就算真的将春红嫁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今坐在堂上的两人分别就是陈默的父亲陈青川,以及陈默的二叔陈青崖。
陈青川早年通过科考取士,得以进入大理寺为官。
虽然这些年来并没有什么建树,可是却也给家族带来了一定的优待。
正因如此,所以陈青川才会受家族拥戴,成为了如今的陈家家主。
只是陈青崖对于此事明显不悦,尤其是在陈家遭受到了陈默的牵连,被迫举家搬迁至此之后,陈青崖对于陈青川的不满更是被无限放大,以至于现在兄弟二人简直就是剑拔弩张。
听到了陈青崖的话后,陈春红连忙摇头道:“二伯,我不想嫁给那个赛太岁,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又能如何?咱们陈家现在已经不比当初,咱们现在已经沦落至此,你还以为你能耍大小姐的脾气吗?”
“依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嫁给那个赛太岁,这样既能免去一些麻烦,同时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颠沛流离。”
“现在还不知道陈默的情况究竟如何,这件事情日后若是彻查起来,恐怕连带咱们都要遭受波及!”
陈青崖对于举家搬迁的事情可谓是耿耿于怀。
而最让他感觉不爽的就是陈青川,现在竟然还被家族拥戴成为家主。
虽然陈青川这些年来对于家族的帮助的确不小。
可是陈青崖却还是打从心里对自己的这位大哥感觉不满。
陈青川明白弟弟的想法,于是便开口对他说道:“青崖,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担任陈家家主的事情而不满,但是这也不是牺牲春红的理由。”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赛太岁究竟是如何知道了咱们陈家的底细,但是实话告诉你,我陈青川不怕他上京告发。”
“就算他拿我儿子的事情做妖挟,那我也不怕,如果有朝一日朝廷真的彻查此事,我陈青川宁愿一死,也绝对不能忍受那些小人如此威胁我陈家!”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陈青川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他的目光一直紧盯在陈青崖的身上,而面对他的注视,陈青崖明显也有些不太舒服。
陈青崖将脸侧向一旁,同时闷声对陈青川说道:“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觉得是我向赛太岁出出卖了咱们陈家的秘密?”
“青崖,是不是你,大家的心中都有定数,陈家若是能够熬过这场危难,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到时翻脸无情!”
陈青川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掷地有声,而他现在也已经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眼见着两位伯父为了自己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陈春红的心中此时也是百味杂陈。
若论起辈分,陈春红应该是陈默的堂妹,陈默的三书名叫陈青河,早年参军入伍,结果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之上。
陈青河临终之前只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他的妻子因为思念过度,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去世,而他的女儿陈春红则是被陈青川一直抚养到现在。
正因如此,所以陈春红对于陈青川才十分敬重。
如今眼见着大伯如此难做,陈春红当即开口说道:“大伯,既然躲不过,那我就嫁给那个赛太岁吧,咱们陈家这两年来颠沛流离,已经吃过了太多的苦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总不能因为我自己而在牵连陈家!”
闻听此言,陈青崖顿时喜出望外:“还是春红懂得事理,你这话说的没错,咱们陈家这些年来东奔西跑,如同丧家之犬。”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总不能再次放弃,再像之前那样四处奔波了!”
“赛太岁的名号我之前也有所耳闻,但是我觉得这不过是当地百姓对于他的抹黑罢了,虽然这件事情你要牺牲不小可,这却是为了咱们全族考虑,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二叔这话说的还真是轻巧!”
陈青崖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了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青崖的脸色明显一沉,他刚想和斥责哪个无理小辈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可在听清这个声音之后,陈青崖的脸色却由原本的阴沉转变成了惊恐。
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对门外喊道:“陈默,是陈默回来了!”
陈默当初因为方孝孺而遭受牵连,按理来说现在理应是将死之人。
可是这个声音如今再度出现,而且还听得如此清晰,这如何能不让在场众人吃惊?
不过要说反应最大的还不是陈青崖,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陈青川的反应可谓是更加剧烈。
陈青川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实在太大,甚至将桌上的茶杯带掉在了地上。
陈春红此时更是一脸惊讶的看向门外,神情甚至有些恍惚。
他们虽然没有看清来人的真容,可是此时他们心中却都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陈默还没死!
陈默说话渐变已经走进了屋中,而在看清来人果然是陈默后,陈青川顿时老泪潸然。
他颤抖着朝前跨出两步,同时伸手试图想拉陈默。
陈默对于这位父亲原本并无任何的感情,因为他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