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金辉的质问,陈默笑着对其说道:“你可能并没听说过我的名号,不过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朝廷之所以会选择发兵朝鲜,就是因为有我的促使。”
“我不仅知道朝廷发兵朝鲜,而且还知道朝廷这次在朝鲜战场大获全胜,就连之前派遣到朝鲜的军队,现在也即将回到国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前往朝鲜的船队应该就是从浙江出发,你爹应该知道扶桑人有多危险,他也应该知道扶桑人当初给浙江沿海的百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要与扶桑人合作,还是要选择欺压自己的同胞。”
“说句实话,你们都不值得可怜。”
“一个是利欲熏心,为了能够多捞一些银两,甚至不惜联合扶桑人来欺压自己的同胞。”
“另一个则是色胆包天,因为贪图美色,连什么人都敢招惹,你知不知道陈春红是我的妹妹,你知不知道我爹当初曾在大理寺任职?”
“我陈家当初虽然落魄,但也不是你一个区的乡绅之子就能够随意欺辱的,你爹现在虽然是当地知府,可若要论其底蕴,你们白家比不过我们陈家。”
“你们当初可能就是看中了我们陈家是外乡人的身份,所以才会对我们陈家百般刁难,但是你应该不会想到陈家在朝中还有靠山吧?”
“说句实话,我这次回乡并不是为了查访你们的事情,你爹的保密工作做的的确很好,他在此地横行霸道多年,可是朝廷却未曾听说半点风声。”
“怪只怪你的名声实在不好,竟然被当地百姓冠上了一个赛太岁的名号。”
“再加上你爹的手底下也还有能人志士,为了能够给当地的百姓申冤,他们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人头作为赌注,也要向我揭露此处的黑暗。”
“要是我早晨没有亲自前往码头一探究竟,恐怕我都不会知道这群扶桑人竟然敢在此处为非作歹到这种地步!”
听陈默提起今天早晨的事情,白金辉顿时瞪大了眼睛:“码头的那几个扶桑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是我派人杀的!”
“难道你就不怕招惹到松井石山吗?”
“松井石山又是谁?我为什么要怕他?”
“松井石山是与我爹合作的一名武士,在码头上负责维护秩序的那些武士全都是他的手下。”
“哪怕是我爹平日里也要对他存有几分忌惮,可你今天竟然纵容手下杀了他手底下的武士,你觉得松井石山会善罢甘休吗?”
见白金辉问起此事,陈默笑着摇了摇头:“杀了就是杀了,难道怕得罪他,我就能让他们复活?”
“更何况那群扶桑蛮夷在我看来不过猪狗,就连你口中所谓的武士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我身为朝廷命官,又岂会对这群跳梁小丑心怀畏惧?”
“我看应该害怕的是你和你爹,毕竟这件事情一旦败露,我怀疑松井石山很可能会对你爹动手,毕竟只要杀了你爹,那还能扰乱朝廷的视线,等到那个时候,他们说不定还有逃回扶桑的机会!”
闻听此言,白金辉摇头说道:“松井石山不敢对我爹动手,因为他知道他所得到的所有利益全都来自于我爹。”
“如果我爹真的死了,那他也就不用再想着从此地捞钱了。”
“别看他平常只是派遣武士在码头维护秩序,可是他每年却能从我爹手中分走几十万两银子。”
“这笔银子足以让他在此处衣食无忧,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捞钱的机会的。”
“但是有句话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你现在以为将我扣押在了这里,但是我爹说不定正在想方设法的除掉你。”
“我娘一旦发现我失踪,那就算将此地翻的底朝天,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找到,我可是我娘的心头肉!”
“既然你娘对你如此喜爱,那我感觉你娘应该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因为之前跟随在你身边的那群混混有一个已经逃跑,想来,他现在已经将你被扣押在陈家村的消息告诉了你爹。”
“如果你娘真的对你如此上心,那你娘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前来营救你,不过你可是我手上的一件筹码,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样轻易把你救走的。”
说到此处,陈默转头看向祠堂门外:“地窖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正属于小顺子,而小顺子的声音,在此时的白金辉听来。那简直就是催命魔音。
听到这个声音,白金辉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顺子从黑暗中走出,一路来到了祠堂之内:“大人,地窖已经准备完毕,什么时候将他送进去?”
“准备一下,现在就将他丢进地窖,不过一定要记得封好他的嘴,千万不要让他发出半点声音,我怀疑白兆谦今晚就会派人来救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白金辉虽然不成器,可他毕竟是白兆谦唯一的骨血。
白兆谦平日里对他如此溺爱,是绝对不会置他于不顾的。
不过陈默对于此事也并不在意。
他留在身边的手下虽然不多,可是这些人却全都是东厂中的高手。
最主要是这群人的身上还都带有火枪,这可是改良后的第一批火枪。
经过前段时间的培训,这群东厂高手现在也都是用枪高手。
不敢说百步穿杨,可起码也能够凭借火枪御敌。
陈默早就预料到了白兆谦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便提前命人在陈家村后方的空地处挖了一处地窖,准备将白金辉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