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知道陈凤燕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陈凤燕坐在他的身边,开口问道:“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
“爹这些年来在大理寺负责侦办的案件细节全都写在了这些书里,我现在看的就是他这些年来负责侦办的案件,你还别说,这些年来还真有许多奇诡的案件,就比如这个无头将军案……”
陈默拿着陈青崖写下的自传,为陈凤燕讲述起了陈青崖的平生经历。
这自传里所记录的桩桩件件的案件,全都是陈青崖这些年来所亲自侦办的案件,这其中的诸多内容,就算现在听来,也会让人感觉脊背发凉。
夫妻两人靠坐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聊的火热。
书房外,被从京城带来的东厂高手此时正在来回巡视,而小顺子则就站在书房门外。
如今已经是深冬时节,虽然浙江的天气并不如北方严寒,可是到了深夜却还是冷风刺骨。
小顺子怀中抱着佩刀,倚靠在门边,警觉的探查着周围的情况。
而被他安排巡视村中的几名小太监则以每半柱香一次的频率经过陈家大门。
陈家村并不算大,总共也只有近百户人家,加在一起也只有寥寥数百人。
不过虽然只有数百人,可这些人却全都是陈家的座上宾,其中更有不少是陈默的亲友。
小顺子身为陈默的随从,自然是要对监察之事十分上心。
而就在他在此贴身守护陈默的同时,一群身穿夜行衣的扶桑高手也已经飞速靠近陈家村。
其中为首的一人身上穿着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面纱。
他背后背着两把倭刀,腰间还别着各式暗器。
而在他的身后则还跟随着十几名扶桑武士,这些武士们的服饰基本相同,腰间也都挂着倭刀,虽然是在地上行走,可是速度却是十分迅捷,堪比奔马。
就在即将抵达陈家村的时候,为首的那名武士突然站定脚步,并伸手示意后方随从止步。
跟随在他身后的武士,见状立刻上前:“松井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为首这名武士不是别人,正是和白兆谦有着合作关系的松井石山。
松井石山也知道今晚的任务关系重大,所以亲自出面,为的就是能够保证行动万无一失。
小小的陈家村,他并未放在眼里,可是陈默从京城带来的那些高手却让他为之忌惮。
松井石山知道华夏有许多传统武学,这些武学的精妙远非扶桑的刀法所能相比。
松井石山在刚来到华夏的时候,便曾与华夏的武林高手有过切磋。
那时他已经是扶桑小有名气的剑道高手,可是在那位华夏高手面前,他却仍是被打的溃不成军,对方赤手空拳便能够轻易抵挡住他的倭刀,而那次的经历也让松井石山意识到了华夏的底蕴。
这次他要刺杀的乃是一位朝廷命官,为了保证这次的行动能够万无一失,他亲自带队,为的就是任务能够顺利执行。
听到身后随从的询问,松井石山低声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村口有人正在监视!”
闻听此言,那名随从不禁心头一震。
这些武士自幼便学习忍术,而潜行也是忍术当中的一部分。
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是自从他们来到陈家村到现在,他们始终没有发现村口有人正在监视。
要不是松井石山出言提醒,恐怕他早就率领手下的武士冲进去了。
松井石山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出现了误判,他转头看向跟随在身后的武士,同时低声对其说道:“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你的狂妄自大很可能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手下知错了!”
“简单的一句,知错解决不了问题,这次回去之后我要你当众谢罪!”
闻听此言,这名随从不禁心头一颤,可他却还是点了点头,并开口说道:“松井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松井石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从腰间摸出暗器,直朝着村口处的两棵大树投掷过去。
他投掷出去的是两枚袖剑,那两枚袖剑在月光的映射下散发出了阵阵荧光,但却并不容易被发现。
松井石山本以为自己这次偷袭应该能够得手,却没想到在这两支袖剑射出的同时,树上的人也明显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随着树冠一阵摇曳,两只袖剑掉落在了地上。
之前潜藏在树上的人此时已经消失不见。松井石山在提前察觉到对方存在的前提下,竟然还偷袭失手了!
眼见着自己投掷出的两枚袖剑纷纷落地,松井石山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
袖剑落地不仅代表着他这次偷袭失败,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丢了颜面,更代表之前潜藏在树上的两人全都是高手,早在松井石山偷袭之前,他们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对方之前之所以没有离开,就是在存心戏耍他们。
对方显然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直想要戏弄他们。
一想到自己堂堂扶桑武士,竟然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松井石山变恨的牙根痒痒。
对方的潜逃激起了松井石山的胜负欲,他倒是想要看看对方究竟从京城带来了怎样的高手!
松井石山转头看向跟随在身后的随从,并对他们冷声说道:“你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躲藏。直接进入村中执行任务便是。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所谓的朝廷命官究竟从京城带来了怎样的高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这群人的实力更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