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山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辩解,可白兆谦此时却没有心情听他诡辩。
白兆谦朝前跨出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松井石山:“你之前在这里和我谈的条件是我将码头的利润过度给你,而你要将我的儿子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现如今你不仅自己丢掉了一条手臂,甚至还没能将我儿子从陈家村带出来,早知道你是这种废物,老夫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要求!”
松井石山闻言不禁怒道:“白兆谦,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白家现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松井石山亲手替你打下来的?”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难道就不怕我将这一切全都收回吗?”
“松井石山,我平日里对你恭敬有加,那是因为我还要利用你,我之所以不愿意出面接管码头上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不想和当地渔民闹翻。”
“身为此地知府,我比你更加聪明,你们这群所谓的扶桑武士自以为能够稳压那群渔民一头,却不知道你们只不过是我白兆谦手下的鹰犬而已。”
“我之所以要给你那么多的银子,就是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的替我效力,我白兆谦向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如果你能专心为我做事,那我自然也愿意给你让渡更多的利益。”
“就像之前你我的谈判,如果你能够救出我的儿子,那我一定会履行承诺的,将更多的利益让渡给你。”
“可是我没想到你松井石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在你执行任务的这段期间,我已经调查出了陈默的所有资料。”
“他是陈家家主之子,现在是朝廷礼部的一名五品官员,他这次出京身边的确带了一群高手,可那也不过是宫中培养的一群太监而已。”
“你们这群武士平日里将自己吹嘘的天花乱坠,可到头来却连几个太监都对付不了,就凭你们也配自称武士,松井石山,你还真是好厚的脸皮!”
白兆谦已经决定要与对方撕破脸皮,所以说起话来全然没有半点留情。
松井石山也没想到白兆谦竟然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他的心中一时也有些气恼。
不过松井石山也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他这次执行任务损兵折将,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拥有威胁白兆谦的实力。
白兆谦现在完全可以一脚将他踢开,并将出售出海策筹的差事交给他自己的手下负责,毕竟码头的那些渔民已经习惯了这群扶桑武士的欺压,哪怕换人管理此事,这群渔民也不再会像之前那样群情激奋。
松井石山要是还想从此处获得利益,那此时就必须要对白兆谦让步。
他平日里虽然将武士精神挂在嘴边,可实际上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他却从来不将所谓的武士精神放在心上。
他并没有继续与白照前针锋相对,而是在听到了对方的这番斥责后微微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次任务失败,责任的确在我。”
“我没能救出你的儿子,所以也不能从你的手中争取更多的利益,码头的收入咱们还是像之前那样五五分成,至于你的儿子,我会想办法将他解救出来!”
松井石山在此时让步,为的是能够保存自己原本的利益。
他可不想让之前好不容易得来的利益就这样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至于什么脸面,什么武士精神,他可以全部摒弃。
可是白兆谦明显和他有着不同的想法,在听到松井石山这番话后,白兆谦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你以为事情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
“我之前既然已经答应了给你们让渡利益,那你就必须要把我的儿子解救出来,既然没有达成咱们之间的约定,那你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这次执行任务,你的手下应该也有不小的折损吧?更何况就连你这个领头羊现在都已经变成了废人,你觉得你还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吗?”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白管家突然从堂外走了进来。
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两名身材精壮的家丁,而这两人的手中还各自提着一条绳钩。
松井石山这次本来是为了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是短短片刻时间,他却一连做出了两次让步。
他已经同意归还之前谈好的利益,同时还要再度出手,并将白兆谦的儿子救回。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出的最有诚意的让步,可是白兆谦对于他的这番说辞明显并不满意。
在看到白管家和那名家丁露面的时候,松井石山便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大势已去。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不愿意束手待毙。
他朝前跨出一步,并对白兆谦说道:“你要考虑清楚和我撕破脸皮的后果,我如今虽然已经变成了废人,可是我对你却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我的那些手下也向来以我马首是瞻。”
“如果我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的那些手下也不会放过你!”
白兆谦闻言微微点头:“你说的没错,正常情况下,我的确要对你和你的那些手下有所忌惮,毕竟你们这群扶桑武士向来神出鬼没,的确比较难缠。”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松井石山不仅变成了一个残废,就连你的那群手下,现在也是损兵折将。”
“更何况他们的住处之前也是由我一手安排,他们每个人住在哪里?我要比你更加清楚。”
“早在你今天和我谈判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要将你除掉,我不会允许一条狗和我坐在同一张桌上谈判,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早在你们去执行任务之前,我就已经派遣高手在他们各自的家中隐藏,只要他们回到住处,我的人就会将他们全部斩杀,沉尸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