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大堂内,钟阿四跪在白兆谦的面前,双腿颤栗,显得十分惊恐。
钟阿四就是白文举手下的那个刺客头目,也就是他昨晚带着白金辉的人头找到白文举邀功。
就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才会导致白文举叛离白家,并且投奔到了陈默的麾下。
钟阿四还以为是白金辉被杀的事情已经败露,所以才会显得如此惊恐。
他并不知道白文举投奔陈默的这件事情,他还以为白兆谦这次叫他前来是为了对他兴师问罪。
看着这位平日里说一不二的白大人,钟阿四心中可谓是惊恐到了极致。
白兆谦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钟阿四,同时开口对其说道:“阿四,你跟随在白文举的身边有多久了?”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询问,钟阿四声音颤抖的对白兆谦说道:“回禀大人,我跟随在管家身边已有十年!”
“嗯,这十年来你也替我白家做了不少贡献,也的确是辛苦你了!”
“能够为大人效力,这是卑职的荣幸,卑职不敢有半点怨言!”
“不得不说,白文举将你调教的的确很好,只可惜白文举现在已经叛离白家,但却将你独自留在了这里!”
听到这略有深意的话后,钟阿四只觉得自己双腿一软。
他被吓得险些跪倒在地,同时声音颤抖着对白兆谦说道:“大人,白管家离开白家这件事情可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之前虽然一直在白管家的手下办事,可是我却一直都是效忠于您的,我对于您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鉴,绝对没有半点虚假,还请大人能够明鉴啊!”
钟阿四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十分真诚,而在听到了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后,白兆谦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你对我的忠诚,我心中自然有数,我今天叫你过来也并不是为了追究你的责任。”
“毕竟腿长在他的身上,他自己想要离开,谁也拦不住他,况且你只是他手下的一名杀手而已,你又如何能左右的了他的想法?”
“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之前曾经为我做过不少事,而这些事情也涉及到了咱们白家未来的发展。”
“我今天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他在离开咱们白家之后,转头到了陈默的麾下。”
“你们之前已经和陈默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他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
“如果白文举真的将有关于本大人的所有秘密全都告诉给了那个陈默,那咱们白家接下来恐怕将要面临灭顶之灾。”
“我这次之所以派人将你叫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和你商议一下这件事情,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白文举这个叛徒?”
钟阿四在得知了白兆谦叫自己前来的目的后,心中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原本他还以为白兆谦是准备对自己兴师问罪,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想要叫他过来商讨一下有关于白文举的事情。
他虽然在白文举的手下效力多年,不过他对于白文举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却也同样心存不满。
之前暗杀那些官员的时候,他们每次都有到场,可是从那些官员家中搜出来的金银珠宝,最终却全都落入到了白文举的口袋里。
他们对于白文举的态度,恰恰就像是平田一郎对于松井石山的态度。
虽然都感觉对方生性吝啬,但是却又不得不追随在对方身边。
不过平田一郎对于松井石山虽然心存不满,可是对其却仍然是十分忠诚,甚至在松井石山遇害以后,他还一直考虑着要为松井石山报仇。
可是钟阿四对于白文举的态度却和平田一郎有着很大的不同。
平田一郎是处心积虑的想为松井石山报仇,可是钟阿四却恨不得白文举死在自己的手里。
这不仅仅是因为白文举平日里对于他们的吝啬,同时也是因为白文举知道了他的秘密。
他的手下之前错杀了白金辉。
而他已经按照白文举的要求将那颗人头处理掉。
除了他和白文举之外,没人再知道他们错杀了白兆谦的儿子。
可是话说回来,这件事情不还是有一个人知道吗?
如果想要彻底保守住这个秘密,那就要让白文举彻底成为死人。
只有这样钟阿四才能保全自身,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不用为了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胆。
所以在听到白兆谦提出的这个问题的时候,钟阿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卑职觉得白文举此举实在太过可恨,大人之前对于白文举可谓十分关照,可是这个白文举却不知好歹,屡屡背叛大人。”
“如果大人愿意的话,卑职愿意为您效劳,亲自动手处死白文举!”
钟阿四此言一出,白兆谦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
钟阿四刚刚这番话可算是说尽了他的心坎里,他就是想将白文举处死,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如今白兆谦愿意代为出面,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再为此事劳心费力了!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伸手拍了拍钟阿四的肩膀,同时开口对其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思,那这件事情我就交由你来亲自负责了,记得下手一定要干脆一些,千万不要被那群东厂太监发现端倪!”
白兆谦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想借钟阿四之手将白文举彻底铲除。
他们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被对方掌握,正因如此,所以他们才如此迫切的想要除掉对方,他们都不想让自己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因为这个秘密关乎着他们的身家性命。
钟阿四其实也早已预料到了白兆谦的想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