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要斩断纠葛于此的命运。
身影闪过，头颅斩落。
陈墨转过身来，看着手里的刀和小九的尸体。
这好像不是因果刀想让他看到的。
“别发呆，那东西活了。”因果刀漂浮起来，戳了戳陈墨的手臂。
“什么？”
陈墨扭头，向刃鞘指向望去。
血肉汇聚了起来，在月光下堆叠成一座污秽腐烂的肉山，流淌着浑浊的墨色汁液，向外喷吐红色雾气。
“你大爷的。”感受着远超卫级的灵气，从方才的景象中回过神来，陈墨喃喃道。
白叶向森林深处走去，风来明明抵御住了幻境的侵袭，但他还是被拖进幻境里了。
在幻境主动向他攻击之前，他无计可施。
森林深处有着什么。
树木在扭曲，红雾在嘶吼。
幻境里的空间如同混杂着不同色彩的燃料缸一样扭曲。
白叶闭上了眼睛。
他听见了草木的嘶吼，风伴随着传来战场上的声音。
日月无光。
紫色的陨石从天空不停砸落，无边的苍穹破开了一个个深邃幽黑的孔洞，洞里的各种难以形容的怪物。
人自大地上死去，装甲部队一片片崩溃，从海岸线上爬出了一头头巨兽。
万族归来，人类凋亡。
他看到了有六道光柱冲天而起，神龙的金光不断崩碎，头戴高光的持盾战士在嘶吼，还有两具冰霜巨人携手将天地冻结，他们抵挡住了不断倾泻而下的紫光。
但仅限于此，他们无力回天。
直到他身边的人松开了一直牵着他的手。
他稚嫩的手。
那个男人慢慢向前走去，他所过之处尽数凝结，他缓缓地走到了天地的最中央。
他说要让天地逆位。
他说要让乾坤倒流。
他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能找到因果在哪。
他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封于手中，万族重新遁去，死灵海潮汐暴涨。
人类输了一次，他耍赖了。
于是人类第二次赢了。
白叶看着自己熟悉的梦在幻境中又一次重演，白叶睁开了双眼，暴风在他周围升腾。
他于风中说。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