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元年九月二十三,定边军在主帅张辽,副帅典韦的统领之下杀奔青州。
叶郎没有来,王牌六曲也不在,有张文远坐镇,恶来威名在外,定边军依旧奔腾如虎!
青州第一战,典韦的七军就雷霆奔袭,击溃贼军三万,犹如摧枯拉朽!
黄巾众将不由哀叹,没有叶郎亲领,定边还是一军十防。
只不过这次嘛,人人都发现这支雄师的风格有所改变。
“黄巾兄弟们,都是苦哈哈的汉子,别抵抗了,你看你们一个个瘦的?没吃饱饭吧?”
“跟着张梁没出路的,来,放下武器,跟我们回并州吃香的喝辣的。”
“你们别不信啊,我就是长社投效叶郎的,根本不歧视,现在都娶上媳妇了。”
定边军的士卒战力坚强毋庸置疑,可他们不光手上硬,嘴皮子也利索。
有田可种,有房可住,还有小娘子可撩,那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尤其这话是定边叶郎说的,更有以前同袍的证实,谁会质疑天下无敌之将的信用。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一个人放下兵刃,就有很多人跟着放下。
不放不行,人家嘴里说着,手中可一点不松。稍有疏忽,就要送了
性命。
很多人如在梦中,一边嘴上亲切的喊着兄弟,一边长矛捅来,这都什么路数?
“哈哈哈哈,好!”一阵雷声般的大笑传来,典韦雄壮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
刚才还嘈杂的战俘们一下就安静了,眼前这员战将之威,不在定边叶郎之下。
“好好好!”典韦的笑容就没有断过,下马拍着麾下将领的肩膀。
看了看一片片的战俘,恶来开始了,首先从怀中掏出鸡腿,递给每人一根。众将急忙接过,立刻就啃,本来就好吃,要是吃的慢了,将军还会皱眉,不好吃吗?
“小子行啊,抓的挺多。”典韦一掌将骑兵营统领郎骑竹拍了个趔趄。
后者面色发苦的揉揉肩膀:“将军你轻点,谁能经得住你那神力?”
郎骑竹原本是九曲臧空的副统领,被典韦硬生生要了过来,代价是骏马一百匹。
这是定边军私下的规矩之一,前将军从不过问。
按臧空的说法,这是公义哥,换个人五百匹好马我也不给。
“我的锅,我的锅,给我说说,谁是第一个投降的?”典韦不以为意的一笑。
郎骑竹闻言急忙对着远处喊了一声,就有士卒押着员黄巾战将过
来。
没等前者介绍,典韦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这不是张道张渠帅吗?谁让你们捆的,此乃本将军故人。”说着亲自为对方松绑。
“典将军,你,你还记得我?”后者“感动”的问道,被恶来记住,那……
“当然,当年你在张宝麾下也算挺能打的,来,吃个鸡腿?”
张道有点发愣,但眼前的鸡腿香气诱人,典韦又是一脸的诚恳,他便接了过来。
刚要说话,典韦却一摆手:“先吃,看看味道怎么样,拿水袋来。”
后者这才将鸡腿送入口中,咀嚼一番,果然味道绝佳。
“怎么样?好吃吧。”典韦问着,从亲兵手中接过水袋又递了过去。
张道口中塞着鸡肉,只能连连点头。
“张渠帅啊,你说你跟着张梁,没前程的。”恶来说着一拍胸脯:“我定边军来了,还有他的好?那个良禽择……”
典韦一顿,挠了挠头看看身边亲兵。
“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后者急忙小声道。
“我知道,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典韦挥挥手又道:“就是这么个意思,跟我干吧。”
“将军仁义,定边无敌,张某自当效力。”张
道本就存了心思,用力将鸡肉咽下正色道。
“哈哈哈哈……好。”典韦大笑声中,伸手去拍对方肩膀,顿了顿,却是轻柔落下。
“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你的兄弟们会妥善安置。”
“将军,将军……”亲兵闻言面色一变,又小声喊道。
典韦一板脸:“我知道,我不喝,只给张渠帅喝,什么事都要说!”
恶来说着拉住张道就走,亲兵嘟着嘴嗫嚅了一句:“都是你要我说的。”
“你说什么?”典韦回头。
“我说将军威武,所向无敌!”亲兵答的飞快。
“将军!”张道身躯一颤,挣脱出来单膝一跪。
“将军如此待我,道无以为报,前面六十里,是周琦的军营,我要为将军说之!”
典韦微微颔首,心道将军教我的这个“以德服人”之法还真管用。
他一把将张道扶了起来,又为他掸去身上尘土:“不急,不急,先喝酒……”
此时却有一骑疾驰而来,到了典韦面前飞身下马。
“将军,前方六十里,渠帅周琦营地被友军围攻,酣战正急。”
典将军闻言双眼一瞪:“友军?哪里来的友军?”
“回将军,是济南镇将鲍信所部,
还有镇军将军邱罗……”
“鲍信,邱罗?这是来捡便宜的吧?”恶来一吹胡须。
“全军集合,留下一营士卒带俘虏回去,其他随我出击,敢抢我定边军的人?”
突如其来的大喝让张道浑身一颤,看着典韦的面色却又心中奇怪。怎么听典将军的语气不善,而那种不善绝不是冲着周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