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联名控诉董卓罪状?叶欢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向众人告辞。
“聂先生,图昌那里有没有消息?”疾驰的马车上,叶欢对聂宇问道。
“两天前刚来过一次,没有提起异常之处。”
叶欢微微颔首,杨彪与荀爽都是董卓进京之后才位列三公,多多少少有些提携之恩。如果说崔太尉为之还有理由的话,二人应当不会如此啊。
尤其荀爽,倘若因此得罪了董卓,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他当真如此刚直?
“等一等,按时间算的话,曹操那货是不是要刺杀董卓呢?”叶欢忽又想起一事。
回到家中,贾诩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落座之后他便开始诉说详细。
“裹挟天子,威逼大臣,任人唯亲?设立湄坞,杀百姓以充军功?”叶欢手托下巴沉吟着,其余暂且不论,可杨彪荀爽若是说董卓任人唯亲,岂不是在骂自身?
“文和,有没有觉得此事透着点怪异之处?”
“主公之言是也,司徒与司空上任不久,怎会有任人唯亲之言?就是崔太尉亦是极有眼光之人,且对天子忠心耿耿,如此为之岂不是要逼着董贼动手?”贾诩
颔首道。
“逼着董贼动手?”叶欢闻言眼中一亮。
“文和,你说会不会有人躲在幕后操纵,借的是三公之名?”
“主公之言不无道理,但谁会为此事?”贾诩眉头一皱。
“那就要看谁能在其中得利最大了,大汉真的乱了,对某些人而言不是坏事。”
贾诩沉吟有顷,摇了摇头:“具体如何,还要等图昌的消息,但以眼下情形以及董卓之为人,危险的是天子,主公想要如何对之?”
叶欢冷笑:“此次若非有安民之事,说叶某拥兵自重的想来也不在少数。”
“主公如今位高权重,为人所忌亦是寻常,流言罢了,清者自清。”
“哼哼,不要惹恼了本公子,否则我帮着董卓先把你们剪除。”
贾诩一笑:“主公,为今之计,是否要调文远将军回师?”
“暂时不用,青州之处,还有不少黄巾残余,正可扫之。以文远将才,吃不了亏的。”叶欢摆摆手,贾诩说的没错,如此一来最危险的就是刘辩。
“玉佩哥,玉佩哥,在吗?没睡着吧?”叶欢心中喊着。
“在……”
“能不能给我弄一架武直十来?”
“武直十?什
么东西?”金光大字闪烁起来。
“哥,人家的系统功能齐全,怎么到了你这儿,处处都有限制?”
“还不是你害的?你要不做贼,不遭报应,我厉害着了。”
“行行行,当我没说,武直十都没有,等等……”
“文和,你知我当年救郑公之事吧。”叶欢忽然对贾诩问道。
“主公说过。”后者出言眼光一凝:“主公,你莫非想?”
“就凭我兰翔技校的本事,皇城本公子照样挖进去,设若真能救出天子……”
“主公,万万不可!”贾诩起身道:“董逆向来视主公为眼中钉肉中刺,洛阳防卫森严,诩知主公本领高超,可亲自前往实在太过危险。”
叶欢摆摆手:“文和,文和,不要激动,你先坐下。”
“主公,万万不可,若是以身犯险,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贾诩依旧站着。
叶欢起身到了面前:“文和,欢岂能不知你之心意?可你也看见了,如今这书信一出,说不得就要有人借讨伐董卓之名,行扩张实力之事,我岂能坐视?”
“天子安危,事关社稷,重于泰山……”
见贾诩要张口,叶欢急忙抢在前面:“文
和你不是不知道,微尘在洛阳就有两处出城的暗道,不就是深达数丈的护城河吗?欢依旧如履平地。”
“假如我飞马而去,乔装入城,直接打通中元殿的地道。待得深夜之时,救了天子便回,神不知鬼不觉,又有何危险之处?少了顾忌,我不把董卓揍出翔来?”
“主公,吾等在此处说话轻巧,洛阳皇城绝非河南府可比,且董仲颖必会对天子极为看重,主公又如何对之?”贾诩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依旧反对。
“哎呀文和,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叶欢听了却是一拍后脑勺。
“洛阳皇宫的确不是河南府可以相提并论,可文和不要忘了,我还有两个活地图在了。有他们相助,当更添成算?”叶欢说着一笑:“莫非天意如此?”
“主公是说,黄门令与长宁公主?”被叶欢这么一说,贾诩也想起来了。
“对啊,黄门令和公主久居宫中,尤其前者各处熟悉,岂不是天助我也?”
“那也不妥,主公过往之言,诩并未亲见,这动辄数百丈的地道,如何能掩人耳目?”贾诩微微沉吟,还是不能接受,在他眼中叶欢是异想天
开。
“行,文和你说的有理,咱们不玩嘴皮子,你看啊,从我家到言之那里差不多有皇城的距离了吧?欢明日就做给你看,三日之内我直接打到言之的卧室!”
“这……”贾诩一脸疑惑,叶家离晋阳张家足有两三里地,如何分辨方向?
“欢若做不到,一切听凭先生安排,就算我做到了,计划不周密文和依旧可以否决。只要你说,欢就不去,如何?”叶欢一脸正色。
看着主公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样子,贾诩不由摇头苦笑。但叶欢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对自己看重无比了,当下又是沉思良久。
“主公,只要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