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人张飞,熊虎之将。
假如说此刻在冀州挥洒自如,用兵如神的典韦是叶欢今生的“杰作”的话。
那么,张飞就是另一个。
武力98,统率88,智力70,单看数据,均衡性已经超过张辽。
叶欢很清楚,除了自己的引导之外,一切都来自张飞自己的苦功。
无论家中还是战时,他都会将各种阵法图贴在帐顶,日夜揣摩其中奥妙。
如今有了战役图形推演,叶欢听阴照说过,张将军可以一天五个时辰以上全神关注。古往今来的很多战局,尽数了然于胸,加上原本就极高的悟性。
“暴而无恩”?已经不存在了,克服了性格上的弱点,张飞突飞猛进。
刚刚结束的幽州之战,定边军三箭齐发。作为南线主帅,在叶欢和郭嘉得眼中,这一路的阵型与行进最具弹性,骑步之间,各部之间,协调均匀。
及时赶到定襄增援麴义,除了当机立断之外,阵型的协调亦是关键。
“军师,如今翼德不在,欢可以说了,原本便是武勇过人,豪气纵横。如今还能兼资文武,勤学不辍,飞燕今后,绝不会在铁骑营之下。”
叶欢正色赞道,对张
飞,他不会有过多的夸赞,却与恶来典韦恰恰相反。
“兼资文武,勤学不辍,嘉观尚且不足,当还有推陈出新,举一反三。”
“奉孝,如此言之,是否有点过分?”叶欢笑道。
“主公放心,嘉亦不会当着翼德将军的面说。”郭嘉亦微微一笑。
“若说举一反三,推陈出新,公义丝毫不输啊。宁乡一战,战车队如奇兵突出,破阵有法,公义用之,如臂使指。”叶欢说着,神色之间很见欣然。
当年讨伐黄巾之时,典韦就曾借之击败波才。后因战车耗费过巨,与骑军投入不成正比,并没有扩大,但成规模的一批,在新九军保存了下来。
“典将军此战,不但各种战法精妙,还能料敌精准,把握袁绍犹疑不定之心极妙,此乃主公洪福所至也!”
“嗯,这番话,奉孝却可当着公义的面说。”
叶欢此言一出,二人相视会心一笑,徐庶一旁亦是莞尔。
三人重新落座,叶欢亲自烹茶,很快一股清香便在大堂中蔓延开来。
“主公,公孙度让其子入南山,亦是目光深远啊。只不过嘉曾闻报,此人心中不乏王霸之志,看来此次我军击败公
孙瓒,对他震动亦不小。”
叶欢轻轻点头,手中动作不停:“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公孙将军便是,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否则徒增烦恼罢了。”
郭嘉叹了口气:“烦恼常在,定襄一战,嘉定会铭记于心。”
“奉孝你的确该好好记着,在欢心中,战阵之上,无人能瞒得了你。”叶欢说着,将烹好的香茶推在鬼才面前,又给徐庶倒了一杯。
“有定襄一战,公孙白马也算求仁得仁,但与我军亦并非尽是坏处。此战之中,有极多值得深思检讨之处,当要细细查之。”
徐庶捧茶喝了一口,果然清香沁人,将军的茶艺比之师父也丝毫不差。
“借此次全军整补之机,南山武院……”
“将军,晋阳贾军师书信到。”郭嘉之言说到一半,边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接了信件,叶欢眼光扫过双眉微微一挑,随即将之交给郭嘉摇头笑道:“麻烦这个东西总是说来就来,有些人总是野心不死。”
说着话,叶欢起身,负手在堂间踱起来,面有思索之色。
郭嘉看完随之起身,将绢帛递给徐庶,自己则行到叶欢身边。
“主公,幽州之
后,外有强敌,内有隐患,似此绝非长久之道。主公当先安内,便是雷霆手段也在所不惜……”
叶欢不置可否,继续踱步,此刻徐庶看清了绢帛上的内容。
“有人借圣旨之名,重提当日传位之事,并言西都遗旨……”
在堂中走了几个来回,叶欢重新站定,转过身来目视郭嘉:“天子加我为骠骑大将军,某些人定是见难撼君臣之义,便要在此处下手了……”
“主公,天子乃皇后之子,名正言顺,主公所作所为,天下皆知。”徐庶不由起身道,言语之中颇有激动愤慨之意。
“元直,对方行此事,只是要朝中纷乱而已,不会顾及其他。”叶欢一笑摇头。
“元直,此次当与之前不一。先有陈留王送来晋阳,再有先帝遗诏之事,首尾相连,不可轻忽。”郭嘉正色道。
“边保,马上给贾军师回信,四个字……引蛇出洞!”叶欢对门外喊道。
“奉孝放心,欢会听你与公台之言,先安内。”
“主公明见。”郭嘉欣然道。
“奉孝,朝中之事恰在此时发起,定是之前设计,当初我想借公路兄之力牵制二人,如今看来有点想当然了。
有人兵精粮足,便要思扩张之法。”
叶欢说着走到窗口,推开窗户,一阵清风卷入,吹动了案上的绢帛。
与此同时,徐州沛国相邻豫州的郸县,大军进驻,守卫森严。
城中的一处院落之中,不断有忽忽劲风传出,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动手。
院内的大堂里,玄衣男子独坐,面带沉思。
大门外的广场上,二人正在交手,一着青衫,一着月衫,皆是雄壮如山。
拳风腿劲带动周围树影婆娑,落叶纷飞。
“砰”的一声拳掌交击,二人各自退出三步,相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