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陈宫得周仓传讯,立刻展开行动,全军进击。
高顺率领陷阵军坐镇司隶,防止一切意外的出现,策应四方。
那么,身在魏郡的叶欢呢?冀州无战事,他又在忙着什么?
清晨,大营之前,叶欢全身披挂,军师郭嘉与一众大将跟在身后。营前百步,十二队士卒列出了最为严整的阵型,静寂无声。
四百士卒,换上了最新的军服,队列威武雄壮,格外精神。
叶欢卓立如山,眼光不时看向远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他与郭嘉亲自出马,众将尽皆相陪,来人能是谁?反正地位一定极高,眼前的排场,就是献帝刘协亲来,也足够隆重了。
难道是袁家长男袁基?那叶欢一人也就够了,无需这般作陪。
贾诩,张昭,肯定有这个排面,但此时二人都在晋阳谋划。
“翼德将军,这许子远有何出类拔萃之处?值得主公军师如此?是否太过了。”后方队中,张郃正对张飞轻声问道。
后者看了看远处,眉头亦是微微皱起,兄长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儁乂,主公求贤若渴,对待大才,尽皆如此。既然让我等前来,定要敬之,不可失礼。”
想了想,张飞方才小声道。
“大才?翼德兄,别人郃不清楚,这许子远……”张郃说着摇摇头,他当年在冀州刺史韩馥麾下,对许攸此人颇有些了解。
张飞见张郃欲言又止,便向对方轻轻招手,后者会意,附耳过去。
“飞知儁乂中正刚直,但也要知千金马骨之事,如今冀州安定在即,袁绍麾下,能人颇重,兄长看重,怕也为了今后。”
“哦!”张郃连连点头,正色道:“多谢翼德将军指点,郃懂了。”
“无妨无妨,儁乂有疑,尽管问飞,小事尔。”张飞轻松的道。
二将在那里耳语,别人听不见,叶欢那对耳朵,可是能与神耳郅帧并驾齐驱的。听得是清清楚楚,不禁暗中苦笑。
“翼德你也挺实诚的,咋看得这么准了?千金马骨,也不全对!”
但见到张飞与张郃格外亲近,又不免有些自豪。原本的历史时空之中,二人可是死敌,正如麯义与严纲一般。
想着,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白马营统领身上,恰好此时,严将军正准备去和张飞张郃分说,见了主公看来,立刻一脸正色。
其余诸将没他们这般想法,但见叶欢和郭嘉等的久了
,心中对许攸,多少有些看法,什么人?让主公军师在此久等?
好在远处终于出现了马车的踪影,营前道路平坦,很快接近。
叶欢见状,纵马迎了上去,郭嘉随后跟上,众将纷纷随之。
护送许攸的,是六曲,张海龙为之亲自驾车!他不是张郃严纲,对后者颇有了解,叶欢看重之人,他会无比尊重。
当看见迎接自己的是王牌六曲之时,纵是许攸,心中也不禁自得。天下第一骑军护卫自己,便可见叶欢待他之重了。
等张海龙亲自为他驾车,心中更是受用,免不了一番逊谢。
但即使叶欢之前有过交代,当看见眼前迎接的阵容时,张将军还是一脸讶色,连忙道:“许先生,主公军师亲自来相迎了。”
“哦?”车中许攸闻言,急忙掀帘而出,见了远处场景,面上得色一闪而过,口中却道:“主公如此,太过太过了。”
许攸向来自视极高,便是曹操麾下一众谋臣猛将,也不入他眼。原本时空,曹操待他也极厚,可惜碰上了猛将许褚。
“非是攸设计,尔等怎能进入此城?”这句话,你对别人说倒还罢了,咱许褚将军就是个铁憨憨,二话不
说,弄你!
但在此时,纵使以他的自傲,也要先行下车,步行而来。眼前除了叶欢郭嘉,众将之中,随便挑出一个,都是名满天下。
见许攸落车快步行来,叶欢微微颔首,亦是翻身下马迎上。
他一下马,郭嘉与众将纷纷随之,叶欢快行几步,上前扶住许攸,不让其见礼:“子远先生,欢仰慕已久,今日终得一见。”
“不敢不敢,悠归降来迟,不敢当将军如此。”后者急忙道。
此时后面的马车上,亦有不少冀州官员下车前来,看见眼前一幕,不禁都是微微颔首。久闻叶郎风度,今日见了,不虚也。
张飞在后,对着张郃眨了眨眼睛,后者报以一笑。
“子远先生……”叶欢说着退后一步,竟是深深一躬。
“将军,何故如此,折煞许某了。”许攸立刻侧身,不住道。
叶欢摇摇头,一脸认真:“先生,欢此礼,一是敬先生人才,二是为了冀州数十万百姓,有先生之法,终免灭顶之灾。”
“此皆是将军虎威所致,悠不过弃暗投明,不敢当,不敢当……”
听了叶欢与许攸之言,冀州一众官员对大将军更是钦佩了。他们也听说过决
水毒计,而叶欢,则素来有爱民如子之称。
张飞则是双眉一扬,又谓张郃道:“儁乂,方才是飞小人之心了,兄长由来一以贯之,难怪今日如此待这许子远。”
“对对对,将军如此,我等自该敬之。”张郃亦是深以为然,一以贯之,张飞的话说在了点子上,也是他亲眼所见。
一以贯之,所有人心中,叶欢都当得起。别人为此是故作姿态,但叶郎?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十余年奉行此道。
叶欢微微一笑,先与冀州一众官员相见,态度亲和,潇洒的风度,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好感。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