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间尽是野性,可那眼眸却青涩的可怕,喉结滚动着,眼尾泛着难耐得红,他低低着喘息,似乎在忍耐什么。
他近乎痴狂的望着洛颐,低低呢喃:“洛洛啊……。”
在模糊中,洛颐感觉好像自己好像被一只巨大的蟒蛇给缠绕住了,越来越紧,越来越窒息,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禁锢在里面,无法挣脱,只能承受。
——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谢野之的动作,眉宇间戾气纵横,眼眸晦暗不明,看了下自己的反应,戾气又加重了几分……
这个时间点,难道都不应该在订婚宴上吗?
谢书屿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猜想洛颐应该已经醉了,便直接推开门。
看到床上凸起来的一块,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并没有离开。
他看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做,等到快要离开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充满着尊重的意味,就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
这才他的离开就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谢野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身体高大,眼眸微眯,默默地看着洛颐的额头。
似乎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眼眸的温度一下子降到最低,
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暗的影子。
谢书屿亲了洛颐。
洛颐什么时候和谢书屿搞在了一起?
胸中翻腾着的是一阵微妙的怒意,尤其在触及搁在洛颐的额头,更加炽热。
喜怒哀乐,因为一个人而轻易变动,丑陋的嫉妒和病态的爱欲,化为一颗树种,深埋在地底,而今,这个念头一起,树种猛地破土而出,越长越快,霎时便长成了一颗参天的巨木,树藤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
这种奇异的感觉一遍一遍催击着他的心房。
如电流般穿过四肢百骸。
他擦着,把人的额头都擦破了。
眼尾泛着病态的红,眼眸漆黑一片,暗气翻涌,戾气随绕,里面好似有一只恶魔在里面跑哮!
干净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对方柔软的发丝,轻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响起:“骗子……。”
声线很轻,轻的有些诡异。
灯光打在他那青涩英俊的脸上,沉默中含着郁抑,晦暗中含着诡谲,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
洛颐睁开眼睛,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抿紧唇便感觉嘴唇一阵刺痛。
“嘶。”
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洗了一个澡,就下楼。
谢家这个时候点没什么人,都去了公司。
没想到谢书屿还在。
男人眉眼温润,干净修长的手握着一杯牛奶,看到洛颐嘴角的笑意生了几分。
随意的坐在男人的对面,洛颐吃了一小口面色,突然一愣:“我记得昨天……”
昨天……
昨天……
昨天谢荀霖订婚了……
洛颐手指微缩,昨天刚发生的事情,就足够想这么酒吗?
那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她可能连人都不认识了。
谢书屿轻抿了一小口牛奶,清隽年轻的脸无比完美,狭长地眼眸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漂亮,他问:“昨天怎么了呢?”
洛颐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几天洛颐都在谢家待着,没有办法,离开不了。
是谢野之提出来的。
他一提,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都知道谢野之有多么的讨厌洛颐。
可是现在她竟然主动要求洛颐在家里住。
谢父觉得没什么,只要谢野之开心,这些小事自然就由着他。
而上回这件事的主人公却没有人问过洛颐的意见。
洛锦锦自然是乐开了,因为从她嫁进来开始,从来都不被着三兄弟给接纳。
谢野之出乎意料的格外的烦人,有的时候洛颐甚至情愿谢野之和之前一样讨厌她,欺负她,看她不顺眼,不是像现在这样……
狂热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肉粉色的唇瓣,胸口起伏得厉害,在安静的夜晚中显得他连呼吸都是那么兴奋。
把人弄得一团乱的时候,心情才愉悦,紧紧地抱住洛颐,埋进她纤细雪白的脖颈狂热地一通乱蹭,嗓音都带着浓浓的撒娇之意:“一直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虽然是请求的语言,可是语气却不带一丝询问,因为只要他想只需要到谢父面前一说,对方就会满足他任何任性的要求。
只要不要太过分。
只要不要闹到明面上。
那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秘密一直腐烂在地里,就什么事也没有。
洛颐面无表情,看着谢野之就像一条高兴得直摇尾巴的哈巴狗,他搂着洛颐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话,没有得到回应,开始不满,又道:“为什么不理我?”
洛颐还是没理他,视线时而浑浊,睫毛半搭着看起来很是疲惫。
禁锢住她腰的双手更用力了,谢野之深深地嗅一口她身上的香味,嘴唇吻着她的脖子:“你再不理我,我就要生气了。”
他说着,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洛颐的表情。
洛颐终于肯看他一眼,“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谢野之声音陶醉,“我喜欢这样。”
他的喜欢罕见又霸道,只要是喜欢就必定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