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李牧将军,我王想见将军!”张闩的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幕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在场诸将都意识到了,燕王喜这是怂了,打算向大秦投降,这不过是投降之前的磋商。
打算谈条件。
只是局势如此,大秦锐士席卷燕地,如今的燕王喜只有一城之地,又有何资格谈条件。
一念至此,诸将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
毕竟燕王喜没有北上前谈条件,还有一定的资本。
“可以!”
李牧看了一眼张闩:“老夫以人格担保,燕王在与老夫会面的时候,不会有事!”
“好。”
张闩清楚,李牧只能保证这些,毕竟李牧是降将,在大秦的地位并不高。
一念至此,张闩点头:“多谢将军!”
“告辞!”
“不送!”
望着张闩离开,李牧笑了笑,道:“燕王喜已经穷途末路,大秦灭燕之战,也到了尾声。”
“燕王喜没有联系东胡以及匈奴南下,也算是有点风骨!”
“嗯。”
对于此话,诸将都极为的赞同,他们都是中原武将,对于华夏与蛮夷之说,自然极为的拥护。
毕竟就连讲究仁义的孔夫子,都鄙视蛮夷。
东胡。
东胡王
神色凝重,望着匈奴的使者,他心里清楚,头曼单于这是要向他拉下水。
只是大秦不是燕国。
“回去告诉头曼,本王没有南下的打算,李牧还活着,二十万曾经的赵边军依旧在代地。”
东胡王冷冷的看了一眼匈奴使者,一字一顿,道:“赵边军之强大,李牧之凶悍,秦人武器之精良,你觉得我们就算是联合又有多少胜算?”
“而且根据本王的消息,这一战,诸将乃是大秦上将军王翦,陈兵二十万灭燕。”
“我们南下,后有李牧的二十万边军,前有王翦的二十万大秦锐士,四十万大军,中原最为强大的两大名将。”
“你问问头曼,他长脑子了没有,现在南下,与找死有何区别?”
东胡王的话很难听,但却说的是事实,这让匈奴使者想要发作,却找不到理由。
就算是当他也清楚,他们单于的想法,有些自大了。
南下是有必要的,但是没有必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专门找两块最硬的石头去碰。
“东胡王慎言!”
匈奴使者沉声,道:“你的话,我会带到,但是我不想听到折辱我家单于的话。”
“哼,送客!”东胡王冷笑一声,他对于此
并不在意。
头曼而已!
虽然头曼这些年发展壮大,但是,他东胡也不弱。
更何况,这些年大秦越发的强势,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头曼想要对他动手,也要思之再三。
一旦东胡与匈奴交锋,他相信咸阳城中的那位王,必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告辞!”
匈奴使者转身离去,东胡王朝着麾下部落首领,道:“召集部落青壮,加强戒备。”
“不论是秦人,还是匈奴人,都要防备。”
“诺。”
东胡王有些气苦。
东胡的位置,刚好夹在大秦与匈奴之间,这让东胡王深受压力,毕竟不管是大秦还是匈奴,都是一等一的强大势力。
邻居太过强大,对于自己都不是好事儿。
自从大秦出兵,他就一直在关注,但是李牧就像是一根钉子盯在代地。
这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秦灭燕,而无法从其中捞到好处。
赵国武安君李牧,在东胡人眼中,那便是杀神,具有强大的威慑力,这种威慑力,是中原其余武将无法比拟的。
.........
襄平。
李牧搭建高台,见到了燕王喜,知晓自己穷途末路,燕王喜也没有太多的要求
。
他心里清楚,如果李牧想要杀他,他带着大军出来,也无济于事。
正因为如此,这一刻的燕王喜反而极为的坦荡。
“武安君,久违了!”燕王喜一脸的颓废,看着眼前的李牧,道。
“哈哈,老夫已经不是武安君了,只是一个普通武将,燕王称呼老夫为名字就好。”
李牧看着眼前的燕王,一瞬间想到了已经赴死的赵王,眼底深处满是无奈。
打了一个哈哈,寒暄几句,李牧朝着燕王喜,道:“燕王,想要见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他与燕王喜并非故交,并没有多少话,他之所以答应见燕王喜,只是因为他们都曾是亡国之人。
只不过,现在他是秦将,而燕王喜则是亡国之君。
“寡人已经兵败,只想问将军一声,若是寡人投降大秦,将军可否放过襄平城中的燕军将士?”
“秦王可否善待我燕人?”
燕王喜眼中满是悲伤,望着李牧,眼中满是真诚。
也许他有求活之心。
但是燕王喜清楚,秦王政让他活下去的希望很小,他并没有多少资本谈条件。
如今的他,只有襄平一座城罢了。
“燕国已灭,燕人便是秦人,王上自然会善
待燕地民众,至于城中将士,只要燕王投降,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这一刻,李牧神色凝重,望着燕王喜,道:“但是,燕王的安全,老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