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回到客厅，程慕池指了指沙发上的一排纸袋：“选一套。”
“给我的？我借一套旧衣服就可以的。”钟清洛翻了翻，都是名牌货，价格不菲。
程慕池皱眉：“这里不是回收站，没有你能穿的旧衣服。”
“可是，这些太贵了，不然我付钱？”钟清洛不想无缘无故接受他的礼物。
“萧野让你穿那么廉价的裙子去酒会，也舍不得给你高薪吧，衣服都是按你的尺码选的，你不要就扔了。”程慕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好听些。
钟清洛看出他的忍耐，他的毒舌本性不变，这样说话在他自己看来，已经算温柔了。
袋子里的衣服选得都很贴心，正好能遮住她脖颈上的伤痕，她挑了一件高领黑色打底衫，配浅棕长裤，外面是一件驼色的羊毛大衣。
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被他啃过的耳垂，钟清洛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确信没露出破绽才放心。
程慕池倚在窗前，凝视她窈窕的身影在镜前轻摆，每一下，都划在他的心尖上。
“谢谢你的衣服。”钟清洛准备去上班。
“怎么谢？”他是行动派，从来都看不上口头的客套。
“我刚穿好衣服。”钟清洛口气轻软，不敢跟他赌气。
他要是真把她拉过去再温存一番，这套衣服又白换了。
“让林立送你去公司。”程慕池这回很轻易地放过了她。
“好。”她不敢再客气，怕他又要迁怒再惩罚她。
两人同时静默了几秒钟，钟清洛转身，她真的要走了。
他欺过来，牵起她的手亲吻，钟清洛不动，内心涌起浓浓的忧伤的甜蜜。
下一刻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即使他无所不能，也做不到。
他终于松开她：“上班前，把你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合同？”钟清洛惊讶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程慕池语气忍耐：“怎么，那些东西比合同还重要？”
那些东西？钟清洛想了想明白了，是苏灵给她的那些男人的照片。
“不行。”她拒绝，那可都是苏灵的心血，熬夜加班选出来的呢！
“你闺蜜苏灵，身为银行理财经理，泄露客户个人信息，你猜这件事要是败露了，她会不会丢了工作？”程慕池有备而来。
钟清洛气馁，谁要惹的这个男人不开心，他绝对会不择手段。
她拿出照片，程慕池把垃圾桶踢过来，钟清洛不得不把照片都扔了进去。
“我可以走了吗？”她憋气。
“再等三分钟，苏灵会给你打电话。”程慕池心情变好。
钟清洛不信，打开充好电的手机，恰好三分钟，电话响了。
“按免提键。”程慕池一脸莫测。
钟清洛按了免提键，里面传出苏灵兴奋的声音：“洛洛，刚才有个人说今天要找我存两千万，还说是你的朋友，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朋友，我今年全年的存款额都完成了！”
“刚认识的。”钟清洛看到了慕先生脸上矜持的得意。
“刚认识的？是男的吧，长得帅不帅，是不是单身，要是你没感觉，介绍我认识呗，对了，那七个小矮人，你有没有选好，我马上安排……”
“我很忙，要上班了，再见。”钟清洛迅速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果然，慕先生脸上的得意不见了，变得凶巴巴的：“七个小矮人是什么？”
“就是童话里的小矮人啊。”钟清洛想糊弄过去。
“你是不是当我傻？”他贴近她的脸。
妆如果被弄花，上班就来不及了，她只能说实话：“就是苏灵让我在那些照片里选七个男人，她安排见面。”
“告诉她我对她没兴趣，她也少管别人的事。”程慕池直接提出警告。
钟清洛吐了吐舌头，好险，苏灵都不知道她逃过一劫。
林立送钟清洛去上班，程慕池怕太显眼，没有一起送她。
即使这样，当车子驶出别墅的时候，还是有人悄悄跟上，看到了车上的钟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