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舍里,钟清洛跟随服务生来到包间,仍是昨天她坐过的那一间。
包间里除了卓君,程慕池也在,钟清洛递上礼物,向卓君问了好,又跟程慕池打了招呼。
“坐吧,洛洛。”卓君示意。
包间里的气氛怪怪的,卓君眼眶泛红,似乎刚才哭过了。
钟清洛挨着卓君坐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她印象中,卓君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知性又坚强。
卓君整理好情绪,朝钟清洛笑了笑:“洛洛,这次面试的规矩你清楚吧,只授课,不做项目。”
人人都想当卓君的学生,更想进她的工作室上班,别人都要千方百计找单子,卓君的办公室,单子多的接不过来,不用说也知道薪水相当可观了。
这次卓君想收一个专心学习的关门弟子,所以把话说在前面,本事尽管学,想挣钱得靠自己。
钟清洛点点头:“卓老师,我明白的,我也没打算换工作。”
这是钟清洛的心里话,虽然她跟萧野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但这一行是萧野带她进门,而且上次为了留住安蕊,她也欠了萧野人情。
卓君欣慰:“洛洛你的基本功很好,天赋也不错,画图如做人,人品立得住,假以时日,会成大器的,以后每周日下午,我们在茶舍上课。”
“在这里?”钟清洛很意外。
“工作室闲杂人等太多,这里清净。”卓君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程慕池一直没说话,钟清洛刚才悄悄观察,没有看到他的红颜知己。
今天没碰到,但要是每周都来,那一定是会碰到的,钟清洛为难,不想忤逆卓君,又不愿意待在这里,心里别扭。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卓君看出她的心神不定。
“阿姨,钟小姐喜欢这里的,我问过她的意思。”程慕池开口了。
钟清洛想了想,他是问她茶园怎么样,她说挺好的,但喜欢这里和每周都待在这里是两回事啊。
“原来你送我礼物之前,问过洛洛了。”卓君意味深长地看向程慕池,还没见过心高气傲的他询问女人意见呢。
钟清洛一阵混乱,难道卓君就是程慕池的红颜知己?
“普通的礼物不能打动阿姨,我想学设计的人喜好有共通之处,就问了钟小姐。”程慕池顺手递给卓君一块茶点。
钟清洛在脑海里对号入座,他昨天早晨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后来被白婉打断了,这么说,就是茶园了。
卓君尝了尝茶点:“味道是不错呢,这果糕还是心形的。”
“只要阿姨喜欢。”程慕池又夹了一块递过去。
卓君莞尔一笑,低落的情绪消失了,幽幽地叹了口气:“阿慕,以后阿姨会好好对你的。”
她是感慨程慕池不深究过去的体谅,听在钟清洛的耳朵里,这也太深情了吧。
卓君收下香炉:“洛洛,谢谢你的礼物,下周日下午两点,我们在这里准时见。”
卓君先走,嘱咐程慕池送钟清洛回家,她现在把钟清洛当成爱徒,钟清洛感觉到卓君和程慕池的关系随意又亲近,非常亲密的样子。
“生普洱喝得惯吗?”程慕池给她斟了一杯茶,拉上包间的帘子。
钟清洛小口抿着,浮想联翩。
“嗯?”他看她好像有心事。
钟清洛拿走他面前的茶杯,换了热水:“胃好些了吗,有胃病的人不能喝生普洱。”
“好些了。”程慕池随她,拿起热水喝了一口。
她的一杯普洱很快喝完,程慕池不想再等:“有话快说。”
钟清洛鼓起勇气:“慕先生,卓老师就是您的红颜知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