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其他人都睡下了，钟清洛打开饭厅的灯，柔和的灯光点亮了家的一角。
“简单些。”程慕池对正在戴围裙的钟清洛说。
这么晚了，其实他舍不得让她下厨，可是只有这样，才能多看她几眼。
“好。”
钟清洛不知怎么的心跳得厉害，很久没下厨了，围裙戴得也不顺手，身后的结打了几次都没有系上。
他站到她的身后，细心的帮她系好围裙，两人离得太近，气息缠绕，暧昧的情愫升腾，钟清洛几乎要透不过气。
如果他在这一刻抱住她，她所有的防备都会消失，抵抗不住的。
好在他系好后坐回椅子上，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钟清洛没有回头，走到厨房里忙活，熬粥这么简单的事，竟有些手忙脚乱。
心情稍平静，她用眼角悄悄看他，仿佛触电般赶紧撤回了目光。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干，一直在看着她。
脊背被他目光的热度烫到，钟清洛竟有些呼吸急促了。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粥终于煮好，慌里慌张的去端，“哎呀”地叫了一声，才想起忘了拿毛巾隔热了。
“怎么了？”他几步就冲了进来。
“没什么。”钟清洛把烫伤的手藏到身后。
他靠过来拉她身后的手，只是一瞬，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又分开了。
“这么不小心，烫伤膏呢？”程慕池握着她的手腕，去水龙头下冲凉。
钟清洛找出烫伤膏，还是以前在公寓，她烫伤时他买的，搬家也没舍得扔，带了过来。
他帮她上好药，去厨房端了粥过来，给她盛一碗，再给自己盛一腕。
一切仿佛都回到从前，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只是在一起喝粥的时候，沉默了许多。
喝完粥，他拿出两瓶香水：“这一瓶替我妈赔你，这一瓶，送给你。”
两瓶味道不同的香水，都是同一个牌子，跟上次钟清洛送给吴雅清的一样。
钟清洛没动，他是不是以为她还在计较香水本身？
“改天找个时间，跟我妈一起吃顿饭，她会跟你道歉，上次你给她准备礼物，费心了。”程慕池已做了决定。
到时候便公开钟清洛的身份，虽然时机还不成熟，可是再迟些，怕她便一去不回头了。
钟清洛内心翻涌，他变了，他知道她不是在为一瓶香水难过了。
“不要为难阿姨了，不用道歉的。”钟清洛计较的一直都不是他妈妈的当面道歉。
如果他真的把她放在心里，道不道歉都不重要。
“要的。”程慕池推开粥碗，夜深了，他要走了。
“这么晚了，不如在这里留宿吧，有客房。”钟清洛怕他误会，强调了客房。
又一想，他那样骄傲，怎么可能睡客房，便改了口：“或者你睡主卧，我睡客房。”
程慕池停住脚步望着她，门口风凉，她穿得单薄，楚楚动人的。
他终究还是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
钟清洛没有拒绝，静静窝着。
程慕池低头吻她，钟清洛闭上眼睛，悄悄地羞涩的回应。
夜长，难舍难分的吻，到天亮也不会觉得长。
然而，终究这样和好还是太快，钟清洛退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她以为他会恼，他却轻轻抱了抱她；“回主卧，好好睡，以后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包括我。”
钟清洛目送他上车离开，关上门，倚靠在门上，久久无法平静。
他让她好好睡，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要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