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霍知砚只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发过去了。
男人开始逃避问题了。
狗男人!
她心里默默的骂着。
“霍知砚……跟着你好苦啊……我不想和你吃苦了,我想离婚了。你别拖累我了,好吗?”
“姜愿,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
他加快了步伐。
“跟着你有什么好?原本我以为一百万很容易还,可我算了一笔账,我俩工资加起来两万二,扣除生活成本,每个月剩下一万多,我们要还十年才能还的上!这十年内,我们不能辞职降薪不能生大病!”
“但凡有个意外,我们就扛不住。那个时候我都三十多了,不年轻也不漂亮了。这样的日子一眼看到头,我不想过了。你以前是保安,是给人看大门的。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保镖,是个打手罢了。你能有什么出息?”
“不行不行,日子太苦了。一百万能把你压垮,我为什么要逞能去帮你还债,你又不是我的谁。这日子不过了,离婚,我要离婚!”
“今天学长不让我还钱,我真的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我的人生又有盼头了。可和你在一起,你爸身体不好,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呢。你会拖我后腿的!”
“姜愿,你喝了多少酒!”
“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和陆斐出差一周回来,他就不要你还款了,你们这一周都干了什么?”
霍知砚声音沙哑无比。
他也不想恶意揣测,也愿意相信姜愿的人品。
可他仍就控制不住的往那方面想。
“我在说你的事,你干嘛扯到我?”
姜愿生气的从他后背上下来,怒瞪着她。
“我只想知道,你这一周都公干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不要你还款了?”
“公干……公干……就是调查市场,看看线下服装厂什么的。”
“是吗?”
霍知砚大步逼近,姜愿心虚的厉害,不断后退,最后碰到了台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仰视着霍知砚,他面沉如水,漆黑的眸深邃无比。
这样的人,出身寒门却贵气非凡,肯定非池中之物。
他只是缺机遇而已,有外公扶持,他以后会出人头地。
既然他提到这个,正好可以成为她们离婚的理由。
“对!”
姜愿双手叉腰,站了起来,贴脸输出。
“这次我们出差,学长带着我四处玩,吃各种好吃的,住五星级酒店。只要我跟着他,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跟着你有什么?我以前过惯了苦日子,我觉得好坏都一样。可我发现,好日子就是舒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用精打细算。”
“名牌包,名牌衣服,贵妇护肤品,我都可以有!你能给我什么?”
“你现在嫌贫爱富,会不会晚了点?”
“一点不晚,我真后悔当初和你结婚,要是学长早点回国,我们早点相遇,哪有你什么事?霍知砚,你就是乡下来的穷小子!给人当打手的!”
“姜愿,你酒醒了在和我说话!”
“酒醒了,我也是这些话。我要去找学长,我要住五星级酒店……”
她摇摇晃晃的往回走,没想到霍知砚直接单手把她扛在了肩上抱走了。
姜愿被颠了一路,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厕所,狂吐不止。
吐出来的那一刻,她心都要碎了。
那么贵的东西,肚子里还没彻底消化呢,就全都吐出来了,太亏了。
这个不会过日子的狗男人!
“呜呜……”
她吐完后也清醒了许多,直接爬上床睡觉。
她借着酒劲,睡得倒是很香甜,一觉到第二天十点钟。
本以为这个点霍知砚早就去上班了,没想到他还在家里。
“醒了,我去把早饭热热,你昨天喝多了,早上吃点清淡的,养胃。”
霍知砚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面色平静柔和。
姜愿掐了掐自己的脸。
昨晚难道都是个梦吗?
她不适合他都说明白了吗?他怎么还在这,还心平气和的给她做早饭,是他脑袋坏了,还是自己脑袋坏了?
“看着我做什么?洗手吃饭。”
霍知砚端着热粥,从她身边走过。
“昨晚……我是不是喝醉酒说了些什么。”
“没有。”
霍知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可能吧,我怎么记得我和你大吵一架,还说了要离婚。”
“没有的事。”
“不对,我记得很清楚,我昨天明明和你提了离婚,觉得和你在一起太苦了,我还要和学长在一起……”
她追在霍知砚屁股后面念叨。
前面的霍知砚将东西放下,突然转身,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眼睛赤红的看着她。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的事!那只是个梦!”
姜愿被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霍知砚。
他就像是疯魔了一般,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更加肯定,自己真的说过,那不是梦。
“霍知砚,我们结束吧。你看,你给我的只有清粥咸菜的生活,而我贪心,想要更多。”
“姜愿!”
“霍知砚,周一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