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晓出来的时候,看到姜愿戴着口罩微微一愣。
“二叔。”
姜晓晓对霍知砚不敢不尊敬,但却没有叫姜愿。
本来姜愿就比自己小,现在悲愤却一跃而上,她心里十分不痛快。
她看着霍知砚那张脸,曾经自己也是心动的,但鬼迷了心窍,觉得脸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于是和刚回到帝都,因为私生子身份敏感脆弱的顾云安好上了。
曾经,顾云安对自己也是爱护有加,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在金钱的腐蚀下,他已经瞧不上自己了。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了霍知砚,那该多少啊。
可即便如此,姜愿那个不安分的肯定也会抢去,到头来自己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只要姜愿还在,自己就得不到安宁。
一想到这,她下意识握紧了口袋里的瓶子。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玉石俱焚。
霍知砚二话不说,直接让唐宋把那个佣人提了过来。
佣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立刻爬了起来,一路爬到了姜晓晓的腿边,死死抓住了姜晓晓的裤脚。
“少奶奶,救救我。”
姜晓晓定睛一看,这不是前两个月新招的女佣吗?
她在人才市场处处碰壁,差点还被人猥亵,她一时心软,就把她留了下来。
“这是你家的佣人吗?”
“是,她不论犯了什么错,都不应该二叔来管教吧?这毕竟是我家里的佣人!”
姜晓晓也不是袒护女佣,就觉得女佣被打成这样,损伤了她的颜面。
就算顾云安这辈子都比不上霍知砚,但她好歹也是顾家的少奶奶,也容不得他人轻贱。
“你让她在姜愿的护肤品里下药,导致她毁容。你的佣人已经供认不讳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毁容了?”
姜晓晓瞪大眼睛,十分兴奋。
她立刻上前,想要摘下她的口罩,姜愿却后退一步,避开了。
“你干的?姜愿啊,看来你的仇人还不少啊,是个人都讨厌你,你也应该反省反省自身,怎么那么让人讨厌!”
“少奶奶,你糊涂了,不是……不是你让我干的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护肤品是给太太用的,我说什么都不干的。”
女佣朝着霍知砚拼命磕头,额头都见了血。
姜晓晓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她一脚重重踹在了女佣的身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干的?”
女佣闻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是你看中我的背景,两代学医,对药品很熟悉。你让我研制一种粉末,让人脸上长痤疮化脓,久治不好。”
“你让我掺在护肤品里,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事后,你还找人重新封口,就像是从未拆封的一样。这些,你都忘了吗?现在东窗事发,你想把我推出去送死是不是?”
两人,开始狗咬狗起来。
姜晓晓明白,这是一场栽赃陷害。
“我没有,什么护肤品,我根本不知道。”
女佣见状立刻视死如归:“既然少奶奶要牺牲我,保全你自己,那我就什么都说了。哪怕上了法庭,我也是这样说的。”
“你到底是我的侄媳,有些事我也不好处理,那就让顾云安回来。”
霍知砚给顾云安打电话,顾云安正喝的稀里糊涂。
“喂,谁啊,敢打扰老子……”
“你二叔。”
霍知砚清冷的声音,让顾云安吓了一个激灵。
他立刻酒醒,毕恭毕敬。
“二……二叔,你有什么吩咐。”
“现在回来,有事找你。”
“是是是,我马上回来。”
顾云安哪里敢耽搁,立刻抛下狐朋狗友跑了回来。
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
“二叔二婶,这是怎么了?”
从婚礼开始,顾云安误以为姜愿是霍知砚认的干女儿开始,他就对姜愿再没有任何念头了。
后来发现二叔如此年轻有手段,姜愿更是他的心尖宠,那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他现在对姜愿十分尊敬,甚至是谄媚的讨好。
做侄子,他可能欠缺一点。
但做谄媚听话的狗,他比任何人做的都很好。
“你来说。”
霍知砚让女佣说。
女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顾云安一听,火冒三丈,上前二话不说,一脚狠狠踹在了姜晓晓的身上。
姜晓晓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下毒,想害二婶毁容!我打死你,你天天给我招惹是非,给我安分点,会死吗?”
顾云安竟然对她拳打脚踢。
姜晓晓不断求饶哭喊,可是换来的却是顾云安的变本加厉。
顾云安已经没了争夺继承权的念头了,如果霍知砚是四五十岁,没有娶妻生子,他觉得还有可能。
可二叔这么年轻,又深爱姜愿,以后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估计就轮不到自己了。
那也没关系,只要他是顾家的种,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现在,竟然要断送在这个贱人手里。
姜晓晓在地上被打的眼冒金星,觉得自己的肋骨都断了两根。
她不得已,朝着姜愿看去。
“妹妹,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会打死我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