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漆雕哲紧紧的抓着。
她才用力的撤回被抓住的手,并狠狠瞪了一眼漆雕哲说:
“喂,这位先生,我们好像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动手动脚的程度吧。烦请你自重一点儿!”
张玲这么说也是因为刚刚梦中的成静对她的强烈敌意。
所以她也不想再被成静误会了。
于是想当着成静的面尽快与漆雕哲划清界限。
她看向成静继续说:
“你瞧见没?这并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他。而是他并没有做出一件让我值得相信他的事。”
成静确实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所以才暂时无语的不再说话了。
张玲刚说的这些话要搁在一般男人身上。
恐怕早已经尴尬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可漆雕哲脸皮很厚的,只是尬笑了一声说:
“张玲,你说得对!同学兼同事的关系好像确实不可以这样。”
紧接着,他尴尬无处安放的手,又一把抓起成静的手说:
“亲爱的,你看张副总已经没事了。现在也不需要同事间的关心了。走,我们还是回去吧。”
漆雕哲不但让暂时失落的成静心怒放。
更是把无辜演绎到了极致。
这时候有自认为正义之人主动站了出来。
纷纷都在指责张玲的无情。
说话间,漆雕哲就拉着成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张玲觉得她刚才的反应足以让成静明白她对漆雕哲的态度了吧。
不料,还是她想多了。
也许成静恋爱脑的智商不足以让她认清现实。
所以在成静看来张玲刚才的行为也同时驳了她的面子。
当张玲觉察到成静看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浓烈的敌意。
她这才明白刚才的梦境或许是对未来的一种提醒。
一旁的巫曼看张玲再次陷入表情呆滞的模样。
有些担忧的轻拍张玲的胳膊问:
“张玲,张玲,你没事吧!”
醒过神的张玲回头看向巫曼微笑着说:
“我没事!只是……”
只是她想起了刚才梦中的一幕。
她有想过此时就问问巫曼是否如梦中一般。
一定会在
但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巫曼迟迟没有等到张玲的下文说:
“只是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呀!”
张玲笑容中浮现出两分尴尬说:
“真是尴尬啊!想说什么话,感觉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竟又忘记了。”
巫曼乐呵呵的笑着说:
“没事没事。忘记就说明不重要啦。等记起来了再说。”
张玲长叹一口气说
“也不知怎么回事?近年来我总会忘记各种事情。即使有各种记事本的辅助记忆,也会有遗漏的事情没有及时办理。”
巫曼仿佛很懂的样子笑着说:
“对呀对呀!我也时常会有相同情况发生。很多人都说是这次疫情疫苗的锅。谁知道呢?”
张玲说:
“还是不知道的好!郑板桥不是说,难得糊涂嘛!糊涂点好,糊涂点好啊!”
巫曼仿佛遇到了知音笑着说: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喜欢郑板桥的这句话。”
张玲笑而不语。
因为这句话其实是父亲张鹏天最喜欢挂在嘴边的。
父亲说只要理解透了这句话。
那么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再有过不去的坎了。
张玲也许是太过于年轻了。
岁月并没有磨平张玲凡事都想追求真相的棱角。
所以很多时候都吃了不少爱钻牛角尖的苦。
比如,为了心中不解的困惑才选择一直等待了漆雕哲十几年。
当得知了那微不足道的答案之后。
张玲又顿时觉得自己傻傻的等待有多么的可笑。
若她真的像父亲张鹏天一样理解到难得糊涂的真谛。
在等漆雕哲这十几年间她要是难得糊涂一次。
想必她的生活不会一直都是单调的寂寞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