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就远胜于任何逼问的话语。
阎瑗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玲若是听了。
八成会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她的内心世界如同犯错了的小学生在面对班主任老师一般忐忑不安。
她抬头看了一眼张玲,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
她就感到喉咙就像是含了一块火红的火炭一般炙热难受。
于是又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的把面前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她这才开口说: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给你丢人了。但是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给你丢人的。”
张玲面容淡然的只是“哦”了一声。
阎瑗没有听到张玲的下文。
哪怕骂她一句“犯贱”之类的话语。
她都能够欣然接受的。
所以阎瑗认为一定是张玲恼怒生气了。
这才不愿意对她多说一句话。
怎么办?
她突然起身把张玲的一只手捧在手心里声泪俱下的解释说:
“我明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是只要我一闲下来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
张玲继续淡然的说:
“嗯,我也看到了。”
阎瑗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开始就努力阻止过自己。可不知怎么了?”
张玲压制着心中强烈的笑意问:
“你不知道怎么了?”
阎瑗坚定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委屈摇头说:
“那感觉就像是脑海里有种魔音在引导着我。待我恢复一丝自我意识时就发现错误已经铸成。”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嗯,不错!这个理由找的真不错!竟一时间让我无言以对。”
阎瑗捧握张玲的手越发的紧实了。
情绪也越发激动的追问:
“你不相信我说的?”
张玲被握住的手感受到了阵阵痛感。
她试图要把自己的手抽离。
但几次尝试都无疾而终。
那感觉有种她若是不改口说原谅阎瑗的行为。
那么她的手就很有可能要被阎瑗给捏碎了。
张玲只能笑容中参杂着几分痛苦说:
“信,信,我当然信了。那个阎瑗请你松手放开我好吗?你都捏疼我了。”
阎瑗这才带一抹不好意思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语。
同时松开了张玲的手。
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玲被阎瑗这么一折腾。
警惕的连忙把手藏在桌子下面。
阎瑗这时候又满脸愁容的问:
“张玲,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玲故作疑惑的问:
“什么怎么办?”
阎瑗接着说:
“若是不能消除脑海里的魔音干扰。我怕我自己还会做出如今天一般的蠢事出来。”
说到这里张玲有些疑惑不解的说:
“蠢事?我很是不理解。你究竟做了什么?能够让陈剑伤的那么严重的躺在了病床上。”
阎瑗还没有说话。
脸上的肌肉就在不规则的抽搐着。
感觉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太过于痛苦了。
张玲见此没有继续逼问。
只是默默的看着阎瑗等待着答案。
好一会儿!
也许是阎瑗终于调整好了心态。
她这才面带几分自责的对张玲说:
“怪我,都怪我。当时我因为看到那个贱人矫情的想要占陈剑的便宜。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股怒火?”
说到这,阎瑗故意停顿了一会儿。
脸部肌肉伴随着哽咽声抽搐了几下。
“让自己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竟然做出了推倒货架想要砸那个贱人的冲动。”
张玲听到阎瑗的叙述。
一声“什么”就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又不可思议的追问:
“阎瑗,我没有听错吧。你竟能做出这种事来。”
阎瑗摇头示意表达张玲没有听错。
紧接着又表现出几分懊悔的样子说:
“我…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伤害陈剑的。”
张玲带着揣测的口吻说:
“你别告诉我。你当时只想伤害和媛。”
阎瑗竟欣然点头说:
“我发誓当时自己已经通过精密计算。得出货架一定大概率只砸伤那个贱人。”
张玲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她多想自己刚刚只是听错了。
而阎瑗理解成了张玲没有听清楚她刚才表达的话语。
所以阎瑗又当着张玲的面点头再次复述一遍刚刚说出去的话语。
起初,她有怀疑李想沾染可陈剑的不良。
现在,当她遇到了阎瑗的问题。
她有些无奈的自我嘲笑的笑出了声。
嘲笑她自己的的闺蜜好友竟巫陈剑一般无二。
原来阎瑗被陈剑吸引的丧失自我。
这是有原因的。
他们同样的臭味相投。
张玲还能说什么呢?
她见阎瑗还